第十九章 方回第1/4段
“这次谁是大虎?”
“当然是老子。”
山林中淅淅索索,传来几声低喝,若是仔细看去,便可以看见十数个人趴伏在树丛中,隐隐约约。
为首的四人趴在前头,从腰间扒拉出一副面具,耳语了一阵,其中的壮汉和旁边的年轻人换了一下面具。
“前几天,那个上边来的捕快不是在我家的坊市打起来了嘛。”
颇为费力的带上用麻布袋作的粗制滥造的头套,最左边的那人掐了掐嗓子,声音逐渐由粗变细。
“真他妈的难戴,林老头你下次做的时候能不能做大点。”
依旧是掐着嗓子,他的头套上写着一个“三”字。
“有的戴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赶紧说话。”
身形有些萎缩的是林东升,他干咳了一下,熟悉了一下变得尖细的嗓音。他头套上写着个二。
“哦对,那个叫张全的,满城打听我们,城东的福老头就想着去探探他的底嘛,结果啊,啧啧,还挺能打。”
“我呸,尽惹事。”
头套上写着一字的方回啐了一口,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青山,你是不是搞错时间了,咱们都蹲了不少时候了,连个马屁都没见着。”
后边的十几个戴着头套的有些骚动,老四李青山摇了摇头。
“不可能,张家大爷可是答应我今天交货的。”
李青山的嘴唇有些发干,嗓子也是痒痒的,咳了两声。
后边的骚动又平息了下去,跟着他们四个的都是招揽的可堪一用的土匪,不过本质上都是土匪,都是干的夺别人生路的活计。
早晚得剿掉。
藏在面具底下的脸上皱着眉,李青山一直在舔嘴唇,他在背后负了对双刀,是很轻的那种,砍着快。
他和孙东海都是在一年多以前才开始练武,孙东海本身家中就有教习,自幼打熬身体,所以使得动三十余斤的熟铜棍,但他不一样,他是真二八经的半路出家,只能拿着双轻刀看走。
铁链在石头上摩擦着,发出难听的声音,那是孙东海的武器。
孙东海腰间的铜棍是三折的,专门请奇匠打造,携带的很方便,不同的短棍之间有铁链锁着,底部有一个小小的机关,可以把拼接着的铜棍解了。据方回所说,正面拼不过,也可以把这铜棍折了当三节的长鞭使。
虽然林东升一直在说“武器越怪,死得越快”,但孙东海觉得这武器蛮厉害的。
夏日的树林也是很闷热,蚊虫越发多了。
远远地,从官道上来了十多匹马,拉着满载的货车。
“谁先?”
“今天我老大,我先,青山殿后。”
看着晃悠悠的车队,方回眯起了眼睛,他本来就是四境的大武夫,眼力好得很,他甚至已经看见了马车上那些打着瞌睡的马夫。
“走!”
风起林动,十数个人猛地从山林中窜了出来,在道上齐刷刷的站上一排,手上拿着把斧子。
马车近了,已经上了坡,车队长的有些吓人。
马蹄哒哒的跑,车轮碾过石子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差不多了吧。”
李青山手上拎着把小斧,凑到方回的耳边。
“别急,再近点儿。”
那些个老马终于是上了山路,驾车的马夫也起了点劲儿,瞅着道上一排人,车也不停,就打算这么的闯过去。
连带着后边儿的车也快了。
马车越来越快了,方回举起了斧头。
三,二,一。
“去!”
小斧转着圈儿,带着挺大的劲,砸到了马夫的身旁,卡在了货车上,那马夫咧嘴一笑,手上缰绳使劲。
然后就看见十余把斧子飞了过来。
斧子带着血液划过老马的脖子,砍断了绷直的缰绳,马倒了下来,带着跑步的余劲在沙土地上划过了老长的一段距离。陈旧的货车被横摊在道上的马给绊上几下,直接就翻了过来,带着尘土,砸到了方回的面前。
方回把袖子撸了起来,从翻倒的板车下拉出了被砍伤的车夫,尖着嗓子对李青山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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