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窘迫的天命第1/4段
望着谱尼郑重而恳切的神情，光爵感觉心脏就像被一块大石压着，每一次跳动都变得吃力。
“我....”光爵的瞳孔微微颤动着，不过马上又变得坚定起来。
“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
说着，光爵伸出手，将谱尼从低头的姿势扶起，正对上谱尼澄澈的金色眼睛。
“很奇特的句子。”谱尼挑挑眉。
“来自东仙的国家。”光爵说。
君王与臣民，医生与病人，就在这之间，发生了更为亲密的关系。
朋友。
“来吧，进行你的测验。”谱尼迈着端庄的步子回到审问室的座位上，四周由于重力场，已经全部变成了破碎的玻璃，而玻璃中流动的光彩正像呼吸一样的闪烁着，越变越亮。
谱尼的坐姿如他的精神一般庄严，他也喜欢将腿叠在一起，但并不像东仙那样表现出儒雅随和。
谱尼是更具有压迫感的坐姿，他昂起的脖颈和头颅更为神圣与不可冒犯。
“审问室的这件事，朕不无责任。”谱尼坐在椅子上，他用右手肘靠在椅子的扶手，用右手背撑着脸颊，表现出慵懒的模样。
“请不要在意，王。”光爵调整了一下状态，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这个时候，已经完成了护卫任务的巴萨克认为自己已经需要离开了。
而正在巴萨克要离开的时候，光爵却示意让他留在这里。
毕竟，已经是保不住的秘密，再将当事人赶出去，也没有更大的作用。
“不如来看看我们君王的能力具体是怎样的吧。”
光爵看着巴萨克说，眼神充满了期待。
巴萨克的眼睛微微的睁了睁，他很久没有看到光爵露出这种表情了，这种像小孩子看着货架上的遥控直升飞机的表情。
“哈....哦....”巴萨克停下了正欲离开的脚步，就在原地站着。
根本没有适合巴萨克体型的椅子。
他只能勉强坐在沙发上，或者躺在床上。
“不用拘束，朕相信你的品位不会再次发生刚才的事情。”谱尼一边摇晃着腿一边说，“你刚才应该在审问查克，对吧。”
“诶...是的.....”光爵惊讶于谱尼的反应能力，就目前来说，除了卡斯和查克的智力在正常人的范围，他在另外两个他所见到的人格的谈吐中，都看到了广阔无边的智慧。
“其实朕在苏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猜测到了这一点，朕以为这是查克找到的一份新工作。”谱尼的声音已经和庄严融合在一起，变得不可分割了。
“那....”光爵看着谱尼的神色，嘴角跟着抽搐起来。
“那当时为什么还要采取那样可怕的行动呢。”光爵斟酌了一下，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下，这对进一步了解这位君王的内心也有帮助。
“因为你们的最后一句话不是查克听到的，而是朕。”谱尼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正因为是朕听到了这句话，朕在那一刻就不能装成查克，这样解释你明白么？”谱尼的脸颊又在手背上躺了躺说。
“啊.....确实如此呢.....”光爵听到谱尼这样的解释之后，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
所以他打算先绕过这个话题。
“在我们的测试开始之前，请允许我对场地清理一下，陛下。”光爵对着谱尼说道，他特意将右手放在左胸口。
“允许。”谱尼微笑着点了点头。
谱尼在回到位置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地上的奇特玻璃，虽然他并不知道他自己的天赋有着怎样的威力，也并不知道这些玻璃是“光洁的维利亚”制作的，但这些玻璃上面流动着的白色条纹，使他们碎在地上就像被打破的巴黎圣母院里的玻璃花窗一样，似乎可以拼在一起。
“这些玻璃碎屑是排列好的么？”
“是的。”光爵恭敬的说，“确切的说，他们本身就是一块块碎屑拼合而成的，只要在里面加入了‘光洁的永恒’就可以了。”
“‘光洁的永恒？’”谱尼来了兴趣，他对地上一闪一闪的玻璃屑的原理也感到十分好奇，为什么本不是整体的它们，却能够被QSC拿来做防护的玻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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