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八章:大战渤海(8K4大章)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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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之上,还是太史慈最先反映了过来。

  太史慈提刀向上,将手中的雁翎刀从孙策的肩膀处拔起。

  孙策的身躯受到了外力的影响,轰然倒地。

  太史慈高举着雁翎刀,环视着战场,沉声喝道。

  “敌将孙策,已被我太史慈所斩!”

  太史慈的呼喊,也唤醒了一众腾骧卫和那些惊慌失措的辽州兵。

  “哈!!!”

  紧接着巨大的欢呼声在辽州号之上轰然响起。

  许安站在船尾楼处,仍旧没有动作。

  许安很清楚,这一战他们已经赢了。

  孙策发起的突击,是汉军水师最后的垂死挣扎。

  孙策的失败,也昭示着汉军水师的灭亡。

  “杀!”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再度自辽州号响起,但是这一次的呐喊声却是从明军的口中喊出。

  孙策的身死,腾骧卫的参战,使得辽州号上的战局瞬间倒向了一边。

  等待着那些跃上了辽州号上的汉军轻兵唯有死亡一途。

  “咚!”“咚!”“咚!”

  黄天战鼓浑厚的鼓声在这时也适时响起。

  明军的水师主力也在这一刻赶到。

  五艘两千料的大船,二十艘一千五百料的战船,以及上百艘的小型战船遍布海面。

  从天空往下看去,此时的明军水师主力,犹如一个巨大的口袋一般将汉军水师全部都装入了口袋之中。

  整个海面之上遍布的皆是赭黄色的旌旗。

  汉军的进攻已经被彻底瓦解,他们的回合已经结束。

  接下来,将是明国海军表演的时候。

  汉军水师的虽然主力尚存,但是所有的大船,还有精锐都已经葬生鱼腹。

  孙策的身死,也极大的打击了汉军水师的士气。

  眼前到孙策的座船化作了一团火焰,汉军水师甚至有主动逃离战场,向着山崖和海滩的方向开赴而去的。

  这些汉军水师战船的目的显而易见,他们只想要逃生,甚至甘愿抛弃战船。

  公孙康被亲卫搀扶着坐在木桶之上,孙策之前的那一刀划破了他的胸甲,但是却是入肉不深,他终究是活了下来。

  几名亲卫手忙脚乱的将他的身上的革甲已经扒了下来,开始为他包扎起身上的伤口。

  公孙康坐在木桶之上,虽然受了不小的伤势,但是重新将指挥权接了过去,不断的下达着新的军令。

  许安站在辽州号上,站在船尾楼上,看着眼前血腥的战局。

  看着一艘接着一艘战船被点燃,看着一艘接着一艘的战船沉入海中,看着一艘接着一艘战船之上的杀伐之声渐渐消散。

  辽州号上,所有登上战船的汉军轻兵皆已经被清剿殆尽,力士正在用斧钺清理着最后的仅剩的船钩。

  “嗬——嚯——”

  “嗬——嚯——”

  “嗬——嚯——”

  后方和两侧船舷的橹夫呼喊着号子,正在推动着巨大的船橹。

  船撸摇动,辽州号也开始了的转向。

  浑厚的战鼓声一声一声的传入了许安的心中。

  许安看着船尾楼前正在奋力的敲击着战鼓,头戴着黄巾的力士,心中突然有些触动。

  之前孙策冲阵,距离他不过十数步的时候,他的心中依旧平静如水。

  他见过太多的生死,看过了太多的风浪,经历过了太多的战阵。

  从广宗一路走到了现在,足有十数年的时间。

  许安亲手斩杀的人都已经超过了数十人,更不用提领军斩杀的敌人了。

  他对着这一切实际上已经麻木了……

  “未央宫……”

  许安心中突然明了。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公孙度、为什么邪马台的使臣都会惧怕他。

  为什么阎忠说周围人对于他的态度正在发生着变化,开始让人感到畏惧。

  现在明公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当初在未央宫之时一样……

  “原来……”

  许安看着自己的手掌。

  他自己并没有发现这逐渐发生在他身上的变化。

  “已经麻木了吗?”

  耳畔是那熟悉的黄天战鼓声。

  当初林虑谷集训之时,他让谷中的工匠寻找上等的牛皮铸成了这种巨大的战鼓。

  鼓声浑厚,其声远扬。

  在葵城之时,黄天战鼓声的声音一直在战场之上响彻着。

  那个时候,他听着鼓声,他的心绪也会随着鼓声而跃动,战场之上的情况会牵引他的心绪。

  葵城大战后在伤兵营之中看到满营的伤兵,他的心都在滴血。

  《卫生条例》和军医制度也是在那个时候而确立下去。

  一路走到长安,无数跟随着他身后的人倒在路上。

  他在未央宫内虽然明悟了本心。

  但是随着大战的持续,随着他的地位不断高涨,随着他的声威越发的强大。

  他将神权成功的加于自身,他成功造就了一个新神,而那个新神正是他自己。

  他现在更像是一位脱离凡尘,高坐于神座之上的“神君”。

  没有人敢向他提出不同的意见。

  他周围的人正在开始惧怕他。

  正因为身处高位,很多时候许安不需要再亲自领军。

  他不再需要亲自领兵,不再有冲阵的需要,也看不到战场上的惨状。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不再去太平观之中,不再每个月都在英烈碑前祭奠,他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了王异。

  许安每天所能看到的只有一张又一张冷冰冰的纸张。

  那些纸上有的是民生政事,有的是战死军卒的名录,有的是鹰狼卫送来的失联名录……

  但是这些都无法引起他多少的心绪的波动。

  因为见得实在是太多了,所以许安也逐渐的麻木了起来。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潜移默化,许安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态的变化。

  偷渡阴平、奇袭繁阳,两次的大战。

  在大战结束的时候,他首先关心的不再是死伤了多少的军卒,而是关心能够获取多大的疆域,能够获取多大的战果。

  他不再关心底下的军卒。

  慈不掌兵,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子,不可用也。

  但是所谓的慈不掌兵,却不是说为将者需要铁石心肠。

  开国之后,中州受灾,他也只是委命给底下的官吏,只有在地震的时候绕城了一圈,之后便没有再踏出过几次应天府。

  赈灾的前线他根本没有去探视过,每天只是在永宁阁内看着下面呈递上来的报告。

  不是别人将“神君”的身份强行按在他的身上,而是他自己登上了那“神君”的神座。

  他越来越冷血无情,和那些封建君主一样越来越相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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