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第2/2段
吴悠南也感到了他们之间微妙的变化，他想挪过去和她说上几句情话，可是，沉重的身体怎么也挺不起来，所幸马上到了上班时间，白采薇没有等他开口已经起身离去……
下午，教育局，会议室内气氛十分凝重。
顾业嘉坐在主席台，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后墙上的石英表。几个副局长你看我，我看你，谁也猜不透新局长的想法，但是，他们能感觉到第一场火马上就着了。
“再点一下名！”石英钟差二十秒不到二点半，顾业嘉对老丁说。
老丁愣了一下，重新点名？他越来越摸不透领导意图了，五分钟前才点过名，就差一个吴悠南未到，现在又点，这不是把自己推到前线了，难道要把自己当火把去放火烧他的同学？老丁虽不情愿，但也磨不过面子，不过，他也有对策，不就是这十几秒钟啊，他必须挺过去，哪怕是两点三十一呢，你也算迟到，我怎么惩罚你也说不出什么，哎，谁知道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老丁猛吸一口气，他把话筒推到一旁，俯下身子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遍数着秒数，十、九、八、七……
等老丁数过“一”后，他抬起头，秒针距离十二还差五秒，“真他娘的！”老丁在心里骂了一句，不能再等了，他凑到话筒前：“吴悠南——”
“到！”
这个“到”字响起时，秒针刚好指到十二。
“开会！”顾业嘉扭过头说。
迎新会无非就那几个程序，底下的老油条们早已厌烦，坐在后边的人早已耐不住性子玩起手机，前边的人纵使满心不情愿也得绷着，没办法，谁让他们来的晚呢，好位置都被抢了。
好不容易到了最后一个环节，轮到新局长顾业嘉讲话了，众人将巴掌拍的震天响，这些掌声大多数不是拍给新局长的，而是拍给即将迎接的“小解放”。
顾业嘉一开口，众人都屏气凝神，玩手机的人也乖乖地把手机藏好，不敢再有点半点差池。因为，新来的局长发飙了，这是出乎大家所料的，即便是放火怎么也得等一等吧，第一天就放火，是不是太心急了？除此之外，众人还有一个疑问，第一把火烧到自己的同学，这是何意？
火着实烧起来了。
“个别干部，天天就知道踩着点上下班，没有一点奉献精神，要是都像某些人，单位如何生存？国家还能不能发展？社会怎么进步？……”
吴悠南的脸一阵阵发烫，他何曾受过如此羞辱。他怒目圆睁，瞪着主席台上的顾业嘉，而顾业嘉装作没有看到，继续发表自己的重要讲话。
办公室小李偷偷地给吴悠南发了个短信“挺住，哥们！”可是，此刻已经晚了，几乎与他按下确认键的同时，吴悠南愤然离去。
会场再次悄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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