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执着蹲守人第2/3段
“爹，别拿我撒气，玄奘大师又没要了我去，我还不照样在这里拿你当爹？我会给你养老送终的，你放心！”朱雀站了起来跳了跳。
“好你个小子！你这么说就表示我死定了？你要不要这样巴望我早点死你好当家翻身做主人。不过，也还算你有点良心。”
提着灯笼，背对着长安城暗夜里汹涌袭来的看不见的危机，王大肚呵呵了一声，继续在门边等着朱雀没有走。
他啥也没感受到，之所以没走留下来继续看着朱雀，还是怕他日狗的跑去睡。
回笼觉很舒服的，能一睡好几个时辰都喊不醒。
朱雀又打着哈欠道：“爹，这个其实跟良心没有什么关系，这是做人的底线问题。”
王大肚看着朱雀，皱着眉头道：“不要质疑你爹的话！这个当然跟良心有关。你要是跟那个大和尚走了，那老子就一索子吊死在你这里房间门框上！”
听他的话说得没有丝毫商量余地，显得斩钉截铁。
嗯，人都有脆弱的时候，王大肚应该是说的内心话。
朱雀已经收拾停当走了过来，道：“行了，爹！你回去吧，我下楼看他们马车备好了没有。你也是稀奇，我们天天去菜市口都还没开大门，真的是早得离谱人受罪！”
王大肚突然发现朱雀房间里还点着大蜡烛。
看上去一闪闪的烛光仿佛在努力挣扎，跟他当年穷得蛋疼婆娘都跟人跑了的时候那样，想要奋力驱散一切的艰难黑暗。
光亮带给人的是希望和前路方向，尤其值得人珍惜，朱雀如此浪费蜡烛不节约当然不行。
王大肚不耐烦喝道：“干嘛还点着大蜡烛，不要钱吗？要懂得节约，说了你很多次了，你爹我打着灯笼你看不见吗？一开门后就应该吹熄灭掉。”
“爹！你真是懂得节约，我服了。”朱雀跑回去一口气把烛光吹灭。
不过“呼”一声产生一股大风震荡在房间。
他感觉这次的气息量大得惊人离谱，手臂粗的大蜡烛都吹倒在烛台上往下掉。
他又闪电般地一抄手接住。
这反映速度没得说。
“嗯？”朱雀放好蜡烛，转过身来抬起手反复看，像看稀奇一样。
“咋么了小子？”王大肚有点奇怪，不明白朱雀这是在干啥。
不过他刚感觉到从房间里倒卷出一股冷风，令他整个后脊背都发凉。
“没什么，爹！我只是觉得我的世道真的好像变了，自从被玄奘大师点化了脑门上那一指后，我身上和脑壳里就有了奇异的变化。”朱雀转过身，带着稍许眩惑地道。
他走出房间，关门后再转过身，发现前面他爹的灯笼光照不到的地方也都看得门清。
这可不一般。
还以为是眼花，揉了揉再看，的确是看得很清楚。
看来长夜眼了。
他又张头到处望了望，忽发现那边跟隔壁教授家相连的矮墙上蹲着个黑影。
“嗯？”
他再细加一看，清清楚楚地看见对方下巴上有白胡子。
帝国前文保所长。
虽然蒙着面看不清样貌，但白胡子和身形出卖了他，完全逃不过此开门后就应该吹熄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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