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癖好第2/2段
“您做的甚对，对极了！”王天宝赞许道，“看来今夜，得夜审张金海啦！”
陈晓之点点头，喝了口茶，说：“甭管他如何狡辩，大人只要按照咱们商定的事项拿捏他，就成功了七成！”
“此事，本官自然有数！”王天宝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我不甚明了的是，你怎就能断定张金海不是那盗金之人呢？”
“他已年迈，受了那般重刑，别说前去偷盗了，今晚能否走着来衙门受审，都是个问题！”陈晓之平静道。
“对极！”王天宝认同的一笑，接着说，“师爷说要破此案必得张金海相助才行，又是为何？”
陈晓之用杯盖拨弄着浮茶，淡然说道：“盗贼多出自于赌徒——赌输了，输光了，还想翻本，怎么办，不是去偷、去抢，就是去骗！而赌徒，尤其是那些老赌鬼，经常打交道的地方，除了赌场就是当铺、钱庄，他们得把来路不正的东西拿去变现啊，所以，只要张金海答应替衙门去打探消息，此事就有了眉目……”
“去当铺和钱庄打探情况，本官自是明白一二，是为了探知是否有人拿着失窃的东西去兑换银两，如此就可顺藤摸瓜，牵出真正的罪犯！可为何非要他去不可呢，直接派官差前去，不就……”
“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陈晓之叹了口气，苦笑道，“大人啊，试问您要是专营那等勾当的生意人，会把真相告诉官府吗？”
“不……不会！”王天宝定然道，“销赃也是重罪！而且一旦如此做了，传扬出去，往后谁还登门来找我做买卖啊？”
“所以嘛，只有张金海最合适干这个活儿！一来他跟那些人定然相熟，二者，他跟春风楼老鸨的事，可谓尽人皆知，他帮忙打探老婆的东西，就是在帮他自己，那些人定不会怀疑……”
“可关键是他们既然知道他是在寻找失物，还怎会告之他实情呢？”
“因为春风楼！大人啊，那老鸨子的霸道您是领教过的，别的不说，就连官差都不放在眼里，说打就打啊！试问三泉县的那些道上人物，谁敢开罪于她？更重要的是，正因如此，可见老鸨子被偷的财物，绝非江湖中人所为！”
“为何？”
“老朽刚刚讲过，那些人是不敢去碰春风楼的，即便是路过的梁上君子所为，那他又怎知钱箱的具体情况呢？退一万步讲，是他从知晓详情的人那里得到了讯息，但他怎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混进春风楼呢？即便是他神通广大，事先潜藏在那儿等候机会，可您别忘了，那是老鸨子的卧房啊……”
“对！对啊！嗯！师爷所言极是！您……继续！”
“故此，也就可以明了，盗取金银之人，一定就在春风楼里！”陈晓之把茶盏放下，起身款步走着，“但，如果我们大张旗鼓的去逐个盘问查实，那就太困难了！只要那人不自己承认，我们又没有证据证明是谁，哈哈，就算查到猴年马月，还是个不知所以！”
“以师爷之见，是要耐心等那人自行露出马脚？可问题是，他要是一直隐忍不动呢？那岂不……”
“不可能！他之所以敢偷那么多财物，足见此人胆大妄为，绝非常人可比！只要他觉得机会合适，就一定会去兑换银两供其花费，否则他冒险盗金，岂非得来无用？”
“他直接花不就完了？干嘛非得去兑换呢？”
“大人出身富贵，如此而问，老朽自不能怪，换作一般人，那他非傻即痴无疑！”
“哦？”
“那钱箱里都是金锭子、银元宝，若不兑换成散碎银两，怎能花的出去？别说普通百姓，就是再大的店铺一时也不好找零啊！”
“嗯！”王天宝表示同意，略一思索，看着陈晓之说，“你说也真是奇哉怪也，那老鸨子竟有那么多真金白银！难不成去青楼的玩家都是出手豪爽的富豪，一掷千金，就没有小人物不成？否则，怎不见那钱箱里有散碎金银呢？”
“因为散碎银两，根本不放在那里！”陈晓之肯定的一笑，“那钱箱是老鸨子用来存整的，其它细碎一定还有地方放，但那与本案无关，无需深究！不过大人所言‘奇怪’，倒是证明了您嗅觉的灵敏……”
“此话怎讲？”王天宝好奇的看着他，“怎还牵扯到鼻子了呢？”
“一个青楼管事，存那么一大箱都是十两以上的金银元宝何用？难不成是为了花起来费劲？”
“对啊，她那是为何呢？自找麻烦呢，还是有这方面的癖好……”
“好像是为了送给别人时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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