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下回来可就屠村了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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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伤,刺入两寸半,不及脏器,刃与箭羽平齐,所以开口角度应该在这里——伤口上下各开半寸。”

  因是医家,老人想来是故意想让三伏于一旁掌灯学习,不过孩子看起来有些紧张。

  三伏知道,爷爷是方圆十几里有名的郎中,但平时不过是给头疼脑热的山民们开些调理的药材,难度大点也无非是施针接骨。

  虽然爷爷偶尔会教他一些识药用药之法,这两年随着他逐渐长大,也开始教他些施针点灸的功夫,但这与开刀取箭的血腥场景比起来就相形见绌了。

  反正从他记事起就没见过爷爷动刀。

  看着原本光滑细嫩的皮肤被刃尖犁开到血肉模糊,三伏只觉得头皮发麻,眼皮子也跟着剧烈地跳跃起来。

  他的心噗噗直跳,甚至感觉就像是自己被开刀取箭一样,后背犹如针刺刀割,不禁虚汗直流。

  “见的多了你就不害怕了”,老人见孙子额头渗出一片晶莹,微微一笑。

  “箭尖一般都有倒刺,如果不是开个切口而是贸然拔箭,极有可能会带起血肉,轻则血溅当场,重则当场毙命。”

  听着爷爷的解释,三伏不住地点头,“您怎么对箭伤这么了解?”

  他的喉头涌动,强自镇定地问。

  “爷爷三十年前被征召做过随军的医官。”

  老人说完一顿,看起来没有要继续讲下去的意思,而是继续手中的忙计。

  “嗯哼”,老人找好角度,一咬牙,将箭矢从崔昂的后背拔了出来,刃尖没有带起一丝筋肉。

  用干布擦了擦手又捋去箭刃上的血渍,他举起箭矢,在油灯荧荧的光亮下细细端详。

  “这是新铸的箭头,虽然没烙印,但从工艺可以看出来是官造。”

  略作犹豫,他随即又喃喃自语。

  “奇了怪了,山匪怎么会有这等好箭,我随军三年,见过的箭矢不下百种,这得是百得坊匠人的巧手所为,又或者弓长记匠人的技艺。”

  “爷爷,你说的百得坊是什么?弓长记又是什么?”三伏注视老人愈发凝重的表情问到。

  “小孩子家家不要问那么多。”

  想到床上还躺着崔昂,老人急忙放下箭矢,开始为崔昂缝合伤口,随即又将捣碎的幽芨草敷在伤口处,用麻布缠绕裹紧。

  他又拿起箭矢与崔昂肩头的箭矢比对了长度,查看了伤口处的血流情况,开口道,“没有伤及血脉,还差一寸贯穿肩胛。”

  说着,老人捏住箭杆,用力往前一送,箭头从崔昂的肩后探出。

  “爷爷你这是干啥!”三伏感觉自己肩头跟着一冷,对爷爷作为不明而惊。

  “箭头几乎贯穿,只要不致伤着血脉,助力贯穿,然后断杆拔出比切开伤口回拔箭头伤害要小的多。”

  三伏脑袋一歪,想了想,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清理了伤口,老人将崔昂放平在床上,他突然若有所思,随即伸手摸了摸崔昂的腰间,果然寻得一枚方寸玉佩。

  这一看不打紧,老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崔相家的公子。”

  “崔相是谁?”

  “崔相是咱大周朝的左相,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老人惊叹地解释。

  “那这小哥哥怎么会被人射伤呢?”

  老人突然陷入沉思,“坏了,咱们这是捡了只随时会吃人的大虫”,他一拍手,满是沟壑的脸上写满惧意。

  “把他扔到荒郊野外?那他肯定活不成了,医者仁心,人都救了,再送出去可不就成杀生了?”老人心头开始犹豫起来,

  “从官造的箭头和他的身份来看,这孩子受伤的事肯定不是简简单单的山匪劫道,纸包不住火,要不把他送走,万一走露了风声,那爷孙俩的名可就搭进去了,他突然若有所思,随即伸手摸了摸崔昂的腰间,果然寻得一枚方寸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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