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暖暖的夜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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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呀。”哑巴瞪了王大拿两眼,弯腰把肉拾起来放到自己嘴里品着。

  “你看,你看,急得哑巴都说话了。”古祖指着哑巴一打趣,全屋子的人一起笑了起来。

  傍晚点灯的时候,古祖还在沉沉地睡觉。

  古刘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欣赏自己的男人了。

  高大的身材,宽阔有力的肩膀,鼻直口方,长年风吹日晒的瓜子脸若不是那许多的威严与责任,那又会是一种什么样子呢?

  “咳,咳。”

  古祖翻了个身,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又睡了过去。

  好久,古祖没有睡得这么香了。

  是酒醉了,还是今天收到了远方儿子的邮寄?

  古刘氏给古祖轻轻盖了盖被子,幸福地笑着看着自己的男人。

  良久,古刘氏起身,擦拭了下眼角幸福的泪花,扭头看看睡在一边的古读,迈步走出了屋子。

  大门口,两棵老槐树如卫士般地还在坚守着岗位。

  古刘氏“吱呀呀”把两扇大门关好,插好木销。走出黑洞洞的宽大门洞,迈着三寸金莲跨过西面的“榆树林”,在院子的西南角厕所边弯腰拿起底部发了白的尿瓦盆。

  穿过二门洞,插好二道门。看看二门洞西墙边的鸡窝,确定鸡们都“回了家”,古刘氏抬眼望望院子中的百年老枣树,迈小脚上了七层台阶。

  回手关好正房的木门,插好,挑帘进得里屋。

  放好尿盆,插好里屋的最后一道门,古刘氏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坐到了土炕沿边。

  看着躺在大土炕上熟熟地睡着的古祖和古读,古刘氏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把古读小脚踢开的被子轻轻盖好,小心翼翼地塞了塞边隙,古刘氏起身来到煤炉前,提起水壶,拨弄了两下能维持燃烧到天亮的煤块。

  拿起土炕对面擦得锃亮的木躺柜角上针线笸箩,古刘氏坐到古读头前的床沿上,用针头儿拨了拨自制的煤油灯灯蕊,然后回手把针尖在她冗而不乱的灰发里擦拭了几下,拿起古读身边的衣服,一针一线的缝补起来。

  月夜,很是美丽。

  古刘氏收拾完毕时,玻璃窗上已经起了一层漂亮的冰花。

  冰花很美丽,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图形,条纹正在慢慢变粗、变厚。

  只是,月亮上面正在捣药的玉兔随着冰花逐渐地粗厚,已经窥视不到了人间的温馨、柔情。

  “咳、咳。”

  古祖剧烈咳嗽了几声,翻身坐了起来。

  “怎么,你还没有睡?”见古刘氏正在解开自己的裹脚布,古祖眉头一皱。

  “哦,你又疼醒了。”古刘氏急忙系好刚刚解开的裹脚布,起身下床从紧靠在床沿的木桌上提起竹片编成壶套的暖壶,向白底红字写有“为人民服务”的水缸中倒好水端给古祖。

  古祖喝了两口水,伸手拿过了旱烟袋。

  “他爹,你现在咳嗽的厉害,还是少吸两口烟吧。”古刘氏小声道。

  “我这病和抽烟又没有关系,你个女人懂个屁。”古祖瞪了古刘氏一眼,声音刚一拔高,看到正在睡梦中踢被子的古读,说到最后几乎没有了声音。

  古刘氏给古读再次盖好被子,接过古祖的水缸放好。

  “唉,我这病呀,也不知道能挨到哪一天。死到是没有什么,只是我在死前看不到咱古家村的人能顿顿吃上白面馒头,我不甘心呀。”古祖猛吸了几口烟,在床头磕了磕旱烟袋。

  “爷爷,爷爷。”古读不知道是被古祖磕旱烟袋的声音吵到了,还是在做梦,叫了两声,翻个身又熟熟地睡去。

  “哎,哎。”古祖把身子探到古读小脑袋前,看着睡梦中的孙子,爽爽地笑着小声应着。

  “好了,你快点躺下休息吧。”古刘氏扶着古祖躺好,给他塞了塞被角。

  “没事,没事,我一个大人还用你管。”古祖看了古刘氏一眼,眼神已经没有了平时的严厉。

  古刘氏温和地一笑,起身拢了下鬓角的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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