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直言无讳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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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衙院子,春仔右肩挑起了小豆子的行李担、左手挽起小豆子,两人默默低头流泪往前走。正乐正恩率众属僚为于四海送行。众人行至大堂前,于四海不自主地停了下来。望着正堂上方,那块书有:明镜高悬。的匾额发呆。人们看到于四海那依恋的表情,也都不约而同地止住步,一个个不自主发出轻微的叹惜声。于四海呆呆地朝着正堂上方望着,眼睛逐渐模糊起来,耳边隐约响起堂鼓声,眼前出现了幻觉。他朦朦胧胧地看到,皂班衙役跑上堂,两边站定,水火棍齐刷刷地拄地上。自己那模糊的影子,威然落座。伸手拿起惊堂木,“啪”地一拍:“升—堂—!”

  望着于四海泪流满面、神情木然的样子,正恩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叹气声惊动了于四海,他连忙低头擦干泪,抬头冲众人尴尬一笑施礼说:“唉!适才,老朽触景生情失态了,失态了!”正乐叹:“顾旧之情,人皆有之。老大人两任桃源,六载之中,每日在此理案办公。如今走了,离开了这朝夕相处的地方。留恋之情,可想而知。学生理解、学生理解!”于四海激动地向正乐拱下手:“多谢、多谢!”

  正恩正乐一边一个,亲切地挽起于四海的手,与众人一起将于四海送至衙外大街。于四海回身与众人礼别:“李大人、李先生,诸位兄弟们,请就此留步。于某,告辞了!”李正乐向于四海作揖道:“学生,祝老大人一路顺风!”众属僚也都纷纷向于四海施礼告别。一时间,那种难分难解的依恋之情,流露于每个人的脸上。于四海挥泪向众人一一礼别:“告辞、告辞,告辞了!”

  前方不远的大街上,小豆子拉着春仔的手,与春仔告别:“春仔哥,我走了。”春仔深情地嘱咐着:“好兄弟,别难过。路途艰难,照顾好老大人。”小豆子流泪点头:“春仔哥,我记住了。”春仔帮小豆子挑起行李担,两人分手。小豆子往前没走多远又停下,依恋地回头看春仔。春着向他挥了挥手,小豆子擦干眼泪,转身大步往前走去。

  衙门前,正恩又拉起于四海的手说:“让学生,再送老大人一程。”于四海高兴,紧紧攥起正恩的手,连连点头:“好、好。老朽,那就多与先生亲热一会儿!”说完,征求的目光看正乐。正乐含笑点点头。两人便携手往前走,没走多远又停下。于四海回转身来,向正乐及旧僚属们摆手告别。正乐等人向老大人拱手致意,望着正恩送于四海走远,众人便跟随正乐回衙。

  正恩与于四海跟在书童担后不远,边走边聊。对于四海的离去,正恩十分惋惜。他说:“学生辅佐兄弟,初任桃源,人地两生,又年幼无知。还未来得及向老大人请教,便匆匆分离,真有点儿舍不得,让大人走啊!”于四海却叹了口气说:“唉!说来惭愧。”正恩不解地问:“老大人何故叹惜?”于四海含泪说道:“桃源地处北邙山区,土少石多,收成本来就微,又值连年旱涝无常。天旱、禾苗干枯,赤地百里;雨大、山洪易发,毁梯田、塌房屋。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断魂崖、霸王梁,地势险恶,强盗出没无常。老朽两任六年,虽绞尽脑汁、费尽心机,也未曾给桃源百姓,带来一个温饱与太平。真是恩的手,连连点头:“好、好。老朽,那就多与先生亲热一会儿!”说完,征求的目光看正乐。正乐含笑点点头。两人便携手往前走,没走多远又停下。于四海回转身来,向正乐及旧僚属们摆手告别。正乐等人向老大人拱手致意,望着正恩送于四海走远,众人便跟随正乐回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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