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该忍的时候要忍,该狠的时候要狠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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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墨如众星捧月一般,来到了老程总的床边。垂眸看着病榻之上,悠着一口气舍不得咽下的父亲,程砚墨表情始终很平静从容。

  “爸。”

  听到大儿子的声音,程展雄费力地睁大了眼睛。

  发现床边只有大儿子的身影,却不见小儿子程子昂,程展雄眸中的光采更黯淡了一些。“子、子昂呢?”气若游丝状态下的程展雄,连程子昂的名字也说不清楚了。

  程砚墨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侧身环顾了一圈站在病房里的众位董事和股东。

  见程砚墨望过来,知道这对父子是有私密话要谈,大家都很有默契的离开了病房。程砚墨的随从把守在病房门口,不许别人靠近。

  程砚墨拖了把椅子过来,放在床边,他坐下,先是按了按疲惫的太阳穴,方才开口回答程展雄的问题:“子昂有事耽搁,来不了。”

  程展雄喉咙里有痰,他张开嘴,发出了‘嚯嚯’的声音,像是在控诉程子昂的不孝。

  程砚墨静静地望着临死还想耍威风的父亲,神情无动于衷,像是在旁观一个陌生人的痛苦挣扎。

  程展雄激动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他的声音又断断续续的从呼吸机下面传出来:“他、恨我。不肯、见我。但我,我是爸爸,是他爸爸。”

  他怎么敢不来见他最后一面!

  听到程展雄这话,程砚墨的眸中突然聚满了讽刺之意。“是,你的确是我们的爸爸。但你,也是害死了我们妈妈的凶手。”

  陡然从程砚墨口中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程展雄倒是吃了一惊。

  一直以来,程砚墨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出来的,都是一副温良纯善的模样,说话也彬彬有礼。面对自己这个父亲,程砚墨不说有多尊敬,但也不会公然忤逆他。

  这是程砚墨第一次在程展雄面前提起他的母亲,还用的是充满了怨恨的口气。

  程展雄觉得可笑,也可悲。“怎么,你、就连你也恨我?”

  程砚墨没回答程展雄的问题,不过镜片后面那双漆黑的瞳孔中,目光却变得越来越阴沉,像是电闪雷鸣的天空中的层层乌云。

  程展雄明白了。

  他呵了一声,又问程砚墨:“这么恨我,那你不报复我为你的母亲报仇?”

  闻言,程砚墨终于开口答话了,口气是惯有的平静冷淡,“恨你,是因为你让我们兄弟成为了没有妈妈的孩子。不报复你,是因为你是我的父亲。”

  仅此而已!

  程展雄若不是程砚墨的父亲,程砚墨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

  母亲去世那一年,程砚墨已经十多岁了。

  他是长兄,程子昂可以肆无忌惮胡作非为,但程砚墨不行。从小爷爷就告诉程砚墨,他会是川东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他不能意气用事。

  他永远记得爷爷说过的一句话——

  该忍的时候要忍,该狠的时候要狠。

  是以,尽管恨死了程展雄这个人,但在还没有彻底掌握集团大权之前,,程砚墨绝不会对程展雄表现出明显的不满跟恨意来。

  以卵击石的人,都是蠢货。

  程展雄受到了来自大儿子的暴击。

  他一直以为,大儿子还是尊敬爱戴自己的,殊不知大儿子的恭顺听话也只是他伪装出来的假象。

  程展雄年轻时候虽然私生活混乱,但孩子却只有程砚墨跟程子昂这么两人。临死之际,两个儿子都还恨着他,这让程展雄感到了做人的失败。

  程砚墨突然低头瞧了眼手腕上的腕表,见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分针指向零点过三分。他突然对程展雄说:“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是下午五点过七分钟。”

  听到程砚墨这没头没尾的话,程展雄心里觉得疑惑。“你...”他想问程砚墨,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他又觉得气短,说话困难。

  就在这时,程砚墨缓缓地站了起来,他对病床上的程展雄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说:“爸,人间多苦难,您走好,愿您到九泉之下,能与我母亲团聚。”

  说完,在程展雄惊惧的目光注视中,程砚墨伸出双手,面无表情地取走了程展雄的呼吸机。

  程展雄本就悠着一口气,没有了呼吸机的帮助,他顿时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程展雄那两颗浑浊的眼珠开始轻轻地颤动起来,他盯着程砚墨,手指颤颤巍巍地抬了起来。像是想骂他,又像是要诅咒他。

  程砚墨静静地站在一旁,望着程展雄指向自己胸口的手指,他笑了笑,又说:“爸,你放心走吧,别错过了吉时。我会把公司经营的很好,您走好...”

  程展雄瞪大了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骂道:“你、你不是人...”

  程砚墨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动。“是你先不做人,不能怪我不是人。”

  程展雄手指颤抖的越发厉害,情绪太过激动,两眼一瞪,当场气绝身亡!程砚墨眼睁睁的看着程展雄咽下最后一口气,他这才低头瞥了眼腕表。

  十二点过七分。

  非常好。

  垂眸盯着程展雄的遗体看了片刻,程砚墨这才重新拿起呼吸机为他戴上,并将程展雄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轻轻合上。做完这一切,程砚墨才转身往外走。

  拉开门,程砚墨低头走出去,双手静静垂于胸前,表情肃穆且沉默。

  大伙发现大公子出来了,他们纷纷扭头看向程砚墨。

  从程砚墨那悲痛的表情中,他们得到了一些信息——

  人没了!

  有个年纪稍大些的董事,声音颤抖的问道:“老程总,走了?”

  程砚墨抬起头,凝视着面前这一张张熟悉的,却布满了各种神色的脸。他点了点头,声音朗朗且沉稳:“家父程展雄,与2020年12月26日零点七分钟,与世长辞。”

  闻言,众人皆是沉默下来。

  半晌后,有人发出不满的质疑:“大少爷,二公子到底在忙什么,怎的连老程总最后一面都不肯见?就算...就算他心里有恨,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该放下来了。”

  程砚墨眼神平和地朝看了那人一眼。他笑了起来,优雅地张开薄唇,吐出来的话却显得薄凉——

  “张伯,如果你爸爸偷,情偷到了你们的家中,还在他跟你妈的婚床上胡来,被你妈撞见了现场...你妈一怒之下杀死了小三,刺伤了你的爸爸,然后在你家水晶灯上吊自杀。你放学回来,推开家门,看见悬挂在客厅中间的妈妈,以及躺在地板上死去的小三,和受伤快要死了的爸爸...”

  程砚墨眼底闪过一道冷茫。“若你经历了这一切,你还能宽容大度的善待你爸爸,那我会很佩服你。真的,比起做一名商人,也许你更应该去做神父,毕竟,劝人大度放下仇恨,一直以来都是神父的职责。”

  程砚墨面含三分笑意,说出来的话却又毒又犀利。

  那位被他称了一声张伯的老人,当场被气得红了一张脸。“程砚墨,你别欺负人!我一把年纪了,岂能容你这般诋毁!”张伯被程砚墨一番夹枪带棒的言论给侮辱了,声音也变得气息不稳起来。

  程砚墨目平静的凝望着张董事,他气焰依然嚣张,正面杠他,“张伯,你没经历过别人的痛,就不要劝别人大度。”

  大信息——

  人没了!

  有个年纪稍大些的董事,声音颤抖的问道:“老程总,走了?”

  程砚墨抬起头,凝视着面前这一张张熟悉的,却布满了各种神色的脸。他点了点头,声音朗朗且沉稳:“家父程展雄,与2020年12月26日零点七分钟,与世长辞。”

  闻言,众人皆是沉默下来。

  半晌后,有人发出不满的质疑:“大少爷,二公子到底在忙什么,怎的连老程总最后一面都不肯见?就算...就算他心里有恨,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该放下来了。”

  程砚墨眼神平和地朝看了那人一眼。他笑了起来,优雅地张开薄唇,吐出来的话却显得薄凉——

  “张伯,如果你爸爸偷,情偷到了你们的家中,还在他跟你妈的婚床上胡来,被你妈撞见了现场...你妈一怒之下杀死了小三,刺伤了你的爸爸,然后在你家水晶灯上吊自杀。你放学回来,推开家门,看见悬挂在客厅中间的妈妈,以及躺在地板上死去的小三,和受伤快要死了的爸爸...”

  程砚墨眼底闪过一道冷茫。“若你经历了这一切,你还能宽容大度的善待你爸爸,那我会很佩服你。真的,比起做一名商人,也许你更应该去做神父,毕竟,劝人大度放下仇恨,一直以来都是神父的职责。”

  程砚墨面含三分笑意,说出来的话却又毒又犀利。

  那位被他称了一声张伯的老人,当场被气得红了一张脸。“程砚墨,你别欺负人!我一把年纪了,岂能容你这般诋毁!”张伯被程砚墨一番夹枪带棒的言论给侮辱了,声音也变得气息不稳起来。

  程砚墨目平静的凝望着张董事,他气焰依然嚣张,正面杠他,“张伯,你没经历过别人的痛,就不要劝别人大度。”

  大家都看出来了,程展雄死后,成为川东集团绝对掌权人的程砚墨,他已经飘了。如果说以前的程砚墨是一把敛尽锋芒的砍柴刀,那现在的他就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匕首,刀口锋利,谁敢招惹?

  程砚墨善于经商,比他父亲程展雄更加杰出。大家都是因为利益被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们还得仰仗程砚墨为他们带来无尽的财富。

  从前他们有多不愿意得罪老程总,现在就有多不愿意得罪程砚墨。

  不想见张伯激怒程砚墨,大家忙劝和。“老张哥,你别跟砚墨一般见识,展雄刚走,砚墨这是悲痛心切,说话就口无遮拦了,您多体凉。”

  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张董事瞅了眼程砚墨那张平和的脸,就没在他脸上瞅见一星半点的难过之色。

  又有人劝张伯:“是是,谁不知道大公子跟展雄关系亲厚,展雄突然撒手人寰,大公子可能还蒙着呢,说话难免不中听了些,老张你别跟他怄气。”

  这群人是墙头草,认得清形式,俨然一副要以程砚墨马首是瞻的做派。

  那张伯哼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了。

  确定没人要闹事,程砚墨满意了,他对随从说:“打电话,叫殡仪馆的人过来!”

  “是。”

  程展雄的遗体被连夜送到到了殡仪馆,天一亮便被火化。早上,程砚墨捧着程展雄的骨灰盒,回到程家老宅举办葬礼。

  程砚墨前段时间一直在用工作麻痹自己,加之昨晚一夜未眠,精神非常疲惫,走路都有些头重脚轻。

  回房去睡了两个小时,醒来后,程砚墨洗了个澡,顿时觉得精神好了不少。他换了一身黑色的大衣,来到程子昂的别墅小楼,才发现程子昂竟然不在家。

  又是彻夜未归?

  程砚墨面色阴沉的找到管家,跟他询问程子昂的去处。“子昂昨晚没回来吗?”

  管家点头,“是的。”盯着门口悬挂着的白灯笼,管家叹息一声,才说:“二少爷大概是不想参加老先生的葬礼,所以躲了起来吧。”

  程砚墨拧起眉心,走到骄阳下,拿出手机给程子昂拨了个电话。

  第一遍电话打通了,却没有人接。程砚墨耐着心性又拨了一遍,这回电话终于被接听,但接电话的人却不是程子昂。

  “你好。”是一个声音清脆的女孩子的声音。

  程砚墨微愣,问对方:“程子昂呢?”他以为这个女孩子是程子昂昨晚的床伴,便告诉对方:“麻烦将手机给程子昂,我是他哥哥。”

  对方却说:“程先生你好,这里是望东第二人民医院,你的弟弟昨天晚上受伤住院,现在人还没苏醒。你现在方便过来为他缴下医药费吗?”

  程砚墨有些吃惊,“他怎么会受伤?”

  “这不太清楚,总之被送到医院来时,软组织多处有损伤,此外...”对方静了两秒,才告诉程砚墨一个噩耗:“你弟弟以后,应该是不能人道了。”

  程砚墨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

  饭都没吃一口,程砚墨就快马加鞭赶到医院。

  他到时,程子昂已经醒了。

  程子昂已经感受到了自己身下的无力与异常,他问过医生,医生也告诉了他真实原因。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能碰女人了,程子昂当场大发雷霆。

  程砚墨到病房时,病房内一片混乱。地上散落着床单、水杯、以及各种缴费单。而始作俑者程子昂就坐在床上,用手扶住额头,一动不动。

  程子昂的头被酒瓶砸破了皮,伤口很长。昨晚一到医院,护士便将他的头发全部剃了,现在程子昂脑袋上缠着白纱布,像是一个粽子。

  程砚墨站在门口,看着程子昂一身伤痕模样颓丧的样子,有些出神。上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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