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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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放假两天,秦奋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这一个多月以来,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或令人忍俊不禁、或使人伤心不已、或叫人快乐之至、或让人烦恼非常。总之,他觉得很累,全身心都很疲惫。

  昨晚,班上搞的元旦联欢会很是特别。这是因为,在联欢会上,全班同学自力更生、共同动手,大家包饺子、滚元宵,美美地大吃了一顿。一直闹到半夜,又到操场上去打雪仗。秦奋、程志鹏还有学生会主席江南拉着方玮和夏雪在雪地里整整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兴尽而归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两点多了。

  一觉睡到早上九点半,秦奋的精神又恢复了。他坐起身想听听歌儿,于是在书架上信手翻着磁带。

  ——《青春》,录制于一九九四年十二月八日

  他一边看着手中一盘磁带皮上的字,一边不由自主地默默念着。

  那磁带里是他们《青春》剧组最后一次彩排时学生会主席江南在一旁悄悄录下的现场录音。记得晚会结束后的某一天,江南召集了剧组成员聚会。在聚会过程中当他把这个磁带呈现给大家时,每一个人都激动不已。方玮甚至都哭出声来。

  把磁带塞进随身听,秦奋按下了播放键。然后又给自己冲了一杯清茶,坐在床上喝了一口。

  耳机里传出了剧中的声音,他的思绪也跟着那声音进入了戏里——

  ………当你离开这校园,年轻的你是否会忆起更年轻的那时;当你翻起昨天的日记,你又是否会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当你睁开双眼,上面已不见了字迹斑斑的床板;而床头的闹钟竟指着同一时刻。此时,你又是否会想起,想起睡在你上铺的兄弟………

  ………一个充满期待而又平静的日子,我们相识!我们相识!我们相识,说明我们有缘;我们有缘,注定了我们相识………

  ………就这样,我们走过了大学四年。转眼间,就要毕业了。美好的日子总是转瞬即逝。不要问我为何如此眷恋,我不再与世界争辩。当离别的钟声响起,让我回头看见你的笑脸………

  ………多年以后,我会时常忆起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想起同桌的你;想起快乐的往昔;想起那段青春………

  青春的花开花谢让我疲惫却不后悔,四季的雨飞雪飞让我心醉却不堪憔悴……

  “吧嗒”一声响,把秦奋的思绪从剧中拉回到了现实中来,原来是磁带的这一面放完了。他摘下耳机,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那茶已经凉了,冷不丁喝下去,顿时一股寒意传遍全身。他这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眼眶里热乎乎的,他能感觉得到自己的眼泪已欲滑出了,他抬起头望着天花板,使劲儿地吸着气,那眼泪终于没有流下来。他笑了笑,耳边好像听到了那天晚会现场如雷般的掌声,眼前好像看到那天演出过程的精彩情景——

  收回思绪,秦奋走近窗前,看着外面这多姿多彩的世界,他突然就有那么一种强烈的企盼——只希望有那么一天,他们所经历的这《青春》故事能够在世间传唱……

  又快到这学期期末考试放寒假的时候了,学校里凡是能够学习的地方都被迎接考试的学生们高负荷地利用了起来。热火朝天的学习景象竟可以让人短时间忘却当前还正处于凛冽寒风和皑皑白雪下的寒冬时节。

  再有十天就将开始这学期的考试。秦奋为此已经连续两天搞通宵复习了。他这学期因为系学生会的工作,多少还是落了一些课,不过倒是尽在他的掌控当中。所以,这几天的通宵学习计划其实并不是不得已而被动为之,反而是他一个月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的。于是,他的学习进度很顺利,尽管这两天有点儿辛苦,可原本打算需要搞三四个通宵才能补回来的课业,经过这两个通宵的加班,他基本上将落下的课都补上了,这比他之前对困难的预估倒是轻松了许多。这样一来,他到考试之前这段时间,不但完全可以恢复正常作息,如果不出意外,甚至有小休一天半天的可能。从前紧后松,未雨绸缪的总体学习策划上来讲,他觉得还是非常成功的。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一向消息灵通的程志鹏小声问着秦奋:“你真的没和方玮好呀?我之前还想着你还挺给咱宿舍争气,没怎么费劲儿就PK掉了方玮那个整天跑咱学校来找她的高中黑瘦男生呢。没想到外盗易躲、家贼难防!”

  还没等秦奋考虑清楚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祝兴就凑过脑袋来喷着米饭粒儿说着:“他一直就没和方玮好过!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这些反应迟钝的家伙。笨!”

  听到这话,程以让人短时间忘却当前还正处于凛冽寒风和皑皑白雪下的寒冬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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