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四.分别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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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黎明时分,平原仍被昏暗笼罩。已经是一片废墟的艾伦王城几里外,瑞科农庄迎来一行让藏身这里的人惊喜的身影。</p><p>“简直是……我以为你们……”民居客厅,阿瓦尔·蒙特斯激动地险些冲来抱住陆离。</p><p>这里的人们幸运地在一切发生之时因为屋顶遮挡,没有仰望深空,只听到平原回荡的怒吼。只有四位阁楼的驱魔人察觉到什么,庆幸的是他们的立场更倾向守夜人而不是调查员,所以无人遭逢噩运。</p><p>“他们是……”阿瓦尔·蒙特斯望向陆离身后站在门口的其他人。</p><p>“艾伦王城的幸存者,仅存的。”陆离环视客厅里的人们,从中找到莉莉娅的身影,她状态似乎不错。</p><p>“仅存的……是什么意思。”一名妇人忍不住问,憔悴眼睛里藏不住担忧。</p><p>她的丈夫和孩子还在王城里。</p><p>“王城被摧毁了,里面不太可能有幸存者。”</p><p>怪异的几小时杀戮已经让王城里的幸存者所剩无几,而枯爪……或是说普拉达苏醒时无差别消灭了王城的一切,除了他们。</p><p>客厅里开始响起压抑的悲痛哭声,渐渐扩散。神情痛苦的阿瓦尔·蒙特斯和他的四个同伴对视一眼,这里不是交谈的地方,一起来到阁楼。</p><p>“我留下安慰她们……”女驱魔人说道,没有跟去阁楼。除了约克和韦布,老夫妇他们也没跟着去。</p><p>“我们看到了那个巨人……是因为它吗?”踏阁楼,一位中年驱魔人迫不及待地问道。</p><p>他们都不是本地人,所以比起悲痛,王城覆灭这件事本身更能引起他们的情绪变化。</p><p>“某种程度它站在我们这边。”陆离说道,将王城里的一切简略告诉他们,包括那位枯爪神祗,普拉达。</p><p>说完后,陆离回到二楼,在温暖的石壁炉边取暖,望着窗外渐渐泛亮的云翳。</p><p>诡异之雾已然散去,也许要不了几十分钟外界就明亮的可以视物。</p><p>楼下的哭泣声也渐渐减弱,亮起的外界让老人妇女孩子们感到安心,疲惫的睡着了。</p><p>阿瓦尔·蒙特斯不多时走下阁楼,站在窗前观望了一阵,有些疑惑地问陆离:“外面那片阴影……是什么?”</p><p>围起农庄的马车外围匍匐着一片柴房那么大的阴暗轮廓。</p><p>“一只‘马’。”安娜说道。</p><p>阿瓦尔·蒙特斯看向安娜,感到奇怪——不是因为那片阴影显然不是马的体形,而是安娜让他感到……矛盾。</p><p>她的冷漠外表与离开时没有区别,但这种冰冷下又似乎隐藏着炽热……这难以理解。</p><p>类似的变化还有陆离,事实在陆离回来时阿瓦尔·蒙特斯就清晰感觉到陆离的变化。</p><p>他变得更加……吸引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凑近他然后陶醉地深深吸口气——</p><p>这种想法让阿瓦尔·蒙特斯觉得是自己的理智值下降了,可奇怪的是整晚理智值计数器并没有响动。</p><p>于是他离开二楼,去问驱魔人同伴,结果他们也都有同样感受,讲出“像是青草苹果一样清新。”“好像走进了森林。”“阴霾情绪被一扫而空。”等评价。</p><p>这与陆离已经lt;/p><p>阿瓦尔·蒙特斯看向安娜,感到奇怪——不是因为那片阴影显然不是马的体形,而是安娜让他感到……矛盾。</p><p>她的冷漠外表与离开时没有区别,但这种冰冷下又似乎隐藏着炽热……这难以理解。</p><p>类似的变化还有陆离,事实在陆离回来时阿瓦尔·蒙特斯就清晰感觉到陆离的变化。</p><p>他变得更加……吸引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凑近他然后陶醉地深深吸口气——</p><p>这种想法让阿瓦尔·蒙特斯觉得是自己的理智值下降了,可奇怪的是整晚理智值计数器并没有响动。</p><p>于是他离开二楼,去问驱魔人同伴,结果他们也都有同样感受,讲出“像是青草苹果一样清新。”“好像走进了森林。”“阴霾情绪被一扫而空。”等评价。</p><p>这与陆离已经拥有三份人性有很大关系,进入艾伦王城之前,他只有两份出头。</p><p>安娜的变化则同样清晰——失去的身躯同时剥夺了她的味觉、嗅觉,还有心跳。糕点再也不是香甜,而是像蜡一样无味。这种失去和她的情绪糅杂一起,变得复杂。</p><p>几分钟后,约克从阁楼下来,他似乎想对陆离说些事但看到木椅里的陆离垂首睡着,暂时憋了回去。</p><p>十分钟后,安娜飘出阁楼,让农庄外的蜈蚣怪异钻到地下。</p><p>如果是十几小时前的安娜,她会毫不犹豫杀死它并掠夺人性,但此时身体余温未散时,她的想法是将蜈蚣怪异带回避难点。</p><p>他们需要一匹能避免不必要麻烦,相对温顺的坐骑,以及扩充榆树森林的居民。</p><p>至于食物问题则不需担心,崖顶的吉米和孩子们吃不完安娜每天捕猎到的怪异,剩下的可以分给它。</p><p>安娜很快飘回二楼,发现陆离已经醒来,黑眸因为刚醒而慵懒地眯起着:“怎么了?”</p><p>“我让安培藏到地底了。”</p><p>安培是安娜给蜈蚣怪异起得名字:“我觉得安培不像普通的怪异,也许是被什么所豢养的怪异。”</p><p>它更温顺,也更老实。作为一只怪异,在感知到周围除了安娜都是人类后居然没有选择厮杀,而是继续驮着他们来到瑞科农庄,甚至不会散发出里世界气息,简直就像一只过分狰狞和庞大的本土动物。</p><p>当然,安娜能感知到它力量的源头——安培的确是怪异的一员。</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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