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走火第2/3段
科尔沉默许久，才说：“这里人多眼杂，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去后门那边吧。”
人多眼杂，倒也没错，尽管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话题，但侧耳倾听这里的人多到离谱，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闲出病来。
科尔的状态看上去很糟糕，不像能一个人呆着，但他说自己还有些事要处理，之后再去找他，便强行打发走了邓肯。邓肯有时觉得，不像他，这些人有正经的事要忙，似乎再必要的时候，总是能找到数不清的事情要忙。
出了大门，邓肯和斯诺交待两句，便绕到后门处开始等待，等了好一会，才看到科尔拖着一条腿姗姗来迟。从后门警察局的后门腾挪出来，又重重合上。
“你受伤了？”
“没。”科尔闷闷地说，“心情不好。”
“真不会有人来这？”
邓肯看着一地烟灰，将信将疑——科尔烟灰缸里的灰都没这个多，而他看起来也是个老烟枪了。
再加上，邓肯自己不太相信，一个警察局会有无人看管的后门。还是说这个时代，这里这么随意的吗？
“他们不会来的，不用担心。”
之前或许是因为警察局里被他人吸引了注意力，邓肯没有过多的在意科尔，但现在，在寂静的这里面对面谈话的时候，邓肯才觉得有些不对。他的状态真的很差。
各种意义上的很差。
“那么，你刚才是去问发生了什么吗？”
“和手枪有关的只有昨天下午的案件，不过不在我们这边分局，你是问这个吗？然后，与这把手枪，有关系是吗？”
“不是这把，与你的手枪有关系。”
邓肯纠正着用词。
“我明白了。”
科尔一边小心地盯着邓肯，一边缓缓从腰间抽出自己的手枪，仿佛下一秒邓肯就会突然把手枪抽走一样。
“别装傻，他们都已经问过我了。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梳理着自己的思路，虽然实际上不太可能，他们去找琳也就是今天早些时候——按照她自己的说法——的事，消息不可能再短时间内传到这么久的犄角旮旯。
“问过你了？”
他警醒的问。
“找过了。”
邓肯回答到。这个问题提醒了他，他也要仔细估算情势。
或许，如果只是或许，科尔刚才那一会去报告了自己这边的异常情况，然后其他警察会在后门这里设伏，完全有可能。他不想过一会跳出五六个壮汉把他压在地上。
邓肯盯着沉默的科尔，又环视四周。
这里很安静，只有冷空气有些刺鼻的呛人味道。木板、箱子、建材和箱子杂七杂八地堆在旁边，遮蔽了视线，不算这个，周围的小巷和房子也骇人的挤压过来，尽管有一段距离，只要声音不是太大，便难以被听见，但要想攻击到他实在是太容易了。
只需要把他手上的手枪……
“他们找过你了，是吗。”
他听到科尔小声呢喃。
“什么？”
“那么，你昨天为什么非要为难我呢？还非要这样做，别人也是。我真的以为都可以结束了，结果现在你又冒出来了，还扯出这么大的麻烦。现在又来干什么？”
怎么听都有些不对劲，邓肯回击到：“如果不是你昨天那么多破绽，会有这种破事？”
“破绽……”
“是谁把手枪落在那里让人有机可乘的？”
这个行为始终是很危险的，邓肯觉得。没有人生来就想犯罪，生来就想杀人，即使在杀人的边缘徘徊，也需要合适的时机——如果是在完美的时机，遇上了完美的对象，又拥有完美的手法，就算是科尔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绝不会动手。
留下一把有子弹的，沾满了乱七八糟指纹的，甚至可能导向那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关系的人，本身就过于致命了。
大概听出了邓肯语气中的嘲讽，科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闷闷地说：“我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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