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捕鼠器（4）第1/2段
邓肯平静地看向桌面天花板。有一瞬间，他觉得科尔会冲上来扼住他的脖子，但他没有。
科尔暴跳如雷，但没有浪费时间在邓肯身上纠缠，而对着谢塔尼亚火力全开：“就凭这个你想说他是你们的人？”
“你可以这么理解。”
“我告诉你，我这就要去查指纹。”
“请便，不过结果恐怕会让你失望了。”谢塔尼亚说，“你不会喜欢结果的。”
邓肯自己明白了谢塔尼亚的意图，她是在说，邓肯的确是有身份的，可能是她口中的“安全部”的人。
科尔的下一个反应也佐证了他的想法。
“你们就这么浪费警力资源？”
“我看也不算浪费，我们都需要练习。”
“我们。”科尔地哼了一声，“练习，狗屁练习，毫无意义。一般来说都搜过身……”
“我提醒过你了。关于搜身。”
“提醒过……”科尔咬牙切齿，仿佛这两个字让他重新找到了力量，“呸！不可能没搜查过。我告诉你，你别想骗我。绝对没有渎职，你到底搞了什么鬼？”
他的态度更富攻击性了。
“你想说是我搞的鬼吗？”
“那你能证明他不是异邦人吗？我警告你，这是严重的渎职，你别想着包庇他。”
邓肯捕捉到了异邦人三个字，之前些微的不协调感迅速在他脑中成形。
看着在争吵不休的两人，他渐渐有些摸索清楚事情的轮廓了。
谢塔尼亚依旧以冷静的态度回答：“你太感情用事了。”
“别用这种说辞来污蔑我，是，我是不够冷静。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不知道，你就是疯了。”
谢塔尼亚终于意识到了邓肯，微微有些意动，像是要传达出些什么，视线停留在了他身上。科尔察觉到了，回过头，看见邓肯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朝着科尔的方向走近了两步，但也并没有离开房间的意思。
他思索一阵，嗤之以鼻的摇摇头：“你们以为这里是哪里？别想着玩什么小动作？”
“你还以为会怎么样？他照着你后脑来上一记然后我们逃之夭夭？你是不是太瞧不起安全部了？”
邓肯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做法，只不过在这里做太作死。
他有别的想法，就这样，他朝着谢塔尼亚挥挥手，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你们要是能这样，那就来啊？”
“什么？”
“你想说他不是异邦人？这全是你的一面之词，之前不能说话，那是之前的事情，现在，为什么到了现在，他还是一言不发，一句话都不说，是你，完全是你在给他打掩护。”科尔看都没看邓肯的方向，用手遥遥地指着他，“我告诉你，他就算想要袭击我，也只会暴露外行人的手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你知道，你对此心知肚明。”
谢塔尼亚一副没救了的表情看着他，一言不发。
虚张声势，继续虚张声势，谢塔尼亚也是，邓肯也是，又或者，科尔也是。
沉默，危险的沉默。谢塔尼亚也是，邓肯也是，科尔也是，都维持着沉默。科尔盯着谢塔尼亚，谢塔尼亚看向科尔背后的方向，叹口气，点点头。
科尔听到邓肯的轻声脚步，转过头看向邓肯，他依旧在离两人几步远的距离外，探寻似地看向谢塔尼亚，他的目光转移到和他对视的科尔上，发自心底的，无奈的叹了口气。
两人就这样对视不久，而科尔更快一步失去了耐心。
“我就说你们都说不出来，所以，什么时候给他的？刚才吗？”
他转向谢塔尼亚，再次发起质问。
没有回答。
科尔的表情渐渐恢复了血色：“对，你和他单独相处了，不是训话，你一定，着他，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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