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老余第2/2段
“凑个整数吧，一千！兄弟手头有点紧......”
老余打断了阿贤，说道：“得了吧，听说你进了田美，职位还挺高，兄弟我高攀不起啊。”
阿贤一下被怔住了，自己的一切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连父亲都闭口不言，这个失联许久的老同学怎么会知道？
老余笑了笑，说道：“阿杰和我说了，你被开了？”
“阿杰？你认识他？”
“你当年离开研究室后新进的组员，代替你的工作，实力还不错。”
阿贤知道他，这个阿杰不爱说话，总是一个人特立独行，上次和他说话还是昨天的电话里，现在还想不起当时说了什么。
“是的，他实力是不错，老余这样心机的说话还是头一次，之前性格和阿贤差不多吧。”
老余将浪琴放回了原处，似乎并不想回收，然后摘下放大镜，笑道：“人总是会变得嘛，阿贤不也是变得不一样了。”
“是吗？这手表你还是不打算收吗？”
老余开始摘下手上戴的无尘橡胶手套，这是真的不打算收了，随后老余拍了拍他乌七八黑的脏脸，这就算是洗了把脸，清醒清醒了。
他说道：“这块手表还是为了追女人买的吧？我也喜欢那个人，只是现在没联系了。你真的舍得卖吗？”
“怎么不舍得，你不收总有人收的。”阿贤收起浪琴手表，当年追的那个女孩似乎去了别的城市，多么令人激动的青春，如今什么也不是了。
阿贤正要离开，老余又叫住了他。
“我不要你的表，给你一千，和我一起干。反正你现在没工作，你不是差钱吗？我这里一个月给你一万不是问题。”
阿贤转过身，瞥了眼老余身上的机油，笑道：“看你的样子，这工作挺累的吧。我不敢兴趣。”
“组装交给我，系统程序给你。”
阿贤正推开了那扇玻璃门，里边贴着欢迎下次光临的字样，玻璃门上满是灰土。听到“系统程序”四个字，阿贤又将门关上了。
“你还是在研究那个设备？”
老余从工作台出来了，他身上披着一件牛皮围裙，上面也全是黑色机油，没想到还捣鼓起汽车来了。生意挺全面啊！
老余说道：“不仅仅是研究，有游戏就得有外挂不是吗？”
“这么说，你已经做出高仿了？”
“不能说是高仿，这是自己研究的产品。”
“还不是有样学样？我不会和你一起做的，劝你早点放弃吧。”
“你不想赚钱吗？这个挂做出来完全能够赚个几十亿！”
阿贤离开了这家乱糟糟的店，巷子里几个厨师开始从厨房专用下水道里抽取出地沟油，几大桶油被放置在一旁。一桶桶被运往他处的黑作坊。
阿贤闻着那个味道喉咙一阵翻滚，差点将早上吃的几个包子连着豆浆一起吐出来。
果然外卖行业越来越发达，黑作坊的查惩力度越来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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