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无耻风范(1)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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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杨氏一惊,抬头问,“侯爷莫非染了风寒?”

  “咳!”元修应景儿地咳了声,道声无事便起身速速穿衣,那麻利劲儿比在军中穿衣都快。

  “辛苦了,下去吧。”暮青道。

  杨氏应是退下,出门前还古怪地瞧了元修一眼。

  门关上,元修已将衣袍穿好,暮青瞥了眼地上的绷带,道:“绷带还没绑。”

  元修飞快道:“不必了,回去还得换。”

  暮青看了元修一会儿,他的心思她早已知道,该说的都已说了,他是世间最优秀的儿郎,有他的尊严与骄傲,因此她不想再多言。

  元修养伤的时日尚短,白獭丝却已开始与他的肌肤血肉相融,看来此丝果真如巫瑾所言,乃世间至宝。

  这丝究竟是何来头?

  暮青心里想着白獭丝的事,饭吃得心不在焉,元修想着方才的事,也心不在焉,他仿佛还能感觉到她的手从他腋下穿过,一层一层地解开他的绷带,感觉到她呼气如羽,吐在他心口……

  那痛痒难耐之感又生了出来,冬末春初的夜里,他竟觉得热。

  元修呼地一声便站了起来,起身便往外走,暮青转头看向他,听他道:“快到服汤药的时辰了,我先回府,明日再来。”

  说罢,他便匆匆走了。

  暮青没往心里去,继续吃饭了。

  用过晚饭后她便回了后院阁楼,月杀门神似的立在门口,目光恨不得将她戳个洞,却一言不发。

  暮青见了挑了挑眉——这不符合月杀的一贯风格。

  他向来不喜她和元修走得近,今夜她与元修一起吃饭,月杀知道了此事,没道理不挤兑她几句。他一句话也不说,只用眼神表达愤怒是为何?

  她想这些不过是出于职业习惯,哪怕生活里一丁点儿的不同寻常,她都习惯推敲明白原因。这疑惑只是在脑中一掠的工夫,暮青已走到了廊下。刚要迈步到廊上,她忽然脚下一顿,想到什么似的倏地抬头望向二楼的窗子,随后疾步上了楼去。

  楼上点着灯烛,窗台几枝六瓣寒梅,榻里一人执书半卧。

  听见她蹬蹬蹬的上楼声,榻上之人淡淡抬眼,懒声斥道:“跑什么,也不嫌脚疼!身后有人撵你?”

  那脚步声顿歇,停了好一阵儿,再听见时声音已轻,听着有些蹑手蹑脚,但暮青上来时却面色如常,远远便问:“哪个郎中说你的身子能挪地儿?”

  步惜欢垂眸看书,凉凉道:“你的腿脚也不见得能出城,还不是到处跑了一天。”

  “跑了一天的是马,我是坐在马车里的人。”

  “马驮你上山了?”

  “……”

  暮青书半卧。

  听见她蹬蹬蹬的上楼声,榻上之人淡淡抬眼,懒声斥道:“跑什么,也不嫌脚疼!身后有人撵你?”

  那脚步声顿歇,停了好一阵儿,再听见时声音已轻,听着有些蹑手蹑脚,但暮青上来时却面色如常,远远便问:“哪个郎中说你的身子能挪地儿?”

  步惜欢垂眸看书,凉凉道:“你的腿脚也不见得能出城,还不是到处跑了一天。”

  “跑了一天的是马,我是坐在马车里的人。”

  “马驮你上山了?”

  “……”

  暮青不接话了,不是无话可接,只是觉得辩这些事甚为幼稚,辩了一句已经不像是她的智商会做的事了,再辩下去明早就傻到不能验骨查案了。

  她在榻旁坐下,先掠了眼男子的前额,见他额间无汗,这才暗舒一口气,目光一转,瞧见了他手上执着的书。远远看时,她以为是书,到了近处才看出那书上落着的是她的字——那是她的手札。

  她看书有写手札的习惯,写的多是心得,亦或是与验尸办案有关的灵感。她在古水县家中时,曾写了满满一书架的法医理论,纠察仵作验尸古法之错处,提写可行之法,想着的是若有一日被他人所阅,兴许世间会少些冤案。当初她离家时未带那些手札,前些时日读医书时想起还有许多没写,便寻了本子接着写了。

  步惜欢手里拿着的正是那才写了半本的手札。

  他偷偷摸摸挪到了她的都督府里养伤,还翻了她的书架,阅了她的手札。

  暮青不视手札为私物,她本就存着传世的心思,谁看都好,只是不愿步惜欢看,准确地说是不想他此时看——他此时该养伤!

  她抬手便要把手札拿回来,步惜欢似有所感,在她手到之前便将那手札放到了枕旁,抬眼看向了她。男子的眸里波澜不兴,半边华帐遮着烛光,目光有些深幽,喜怒难测,只听着声音是淡的,问:“晚膳用得可好?”

  暮青一听,不答反问:“你可用晚膳了?”

  她这蹩脚的转移话题的模样让他有些失笑,笑意到了唇边,那意味却看起来有些气恼。

  暮青见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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