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反派角色(下).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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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李瑞之所以会与肖文轩割袍断义,竟是因为肖文轩投靠了赵俊臣!



    原来,至始至终,扮演反派角色的,不仅仅只是肖文轩,竟还包括了赵俊臣!



    来到这个世界后,赵俊臣早已习惯了扮演反派角色,对此并不在意,只是待李瑞等人离去之后,赵俊臣与许庆彦看着眼前犹自没有离去的肖文轩,皆是有些发愣,神色间亦是带着怀疑。



    无他,无论是赵俊臣,还是许庆彦,在今日之前,都不知道肖文轩这个人的存在。



    事实上,赵俊臣虽然有心在今科举子中找些可用之人收于门下,但在近万举子考生之中,符合“可用之人”四字的人选,却是少之又少,而愿意投靠赵俊臣的“可用之人”,更是不多。



    所以,柳子岷虽然卖力,这些日子以来四处活动到处拉拢,但即符合赵俊臣要求,又愿意投靠赵俊臣的应试举子,也不过寥寥三十余人罢了。



    而这三十余名应试考生,或才华、或为人、或能力、或家世,皆是有着可取之处。若是寻常举子考生,即使想要投靠赵俊臣,赵俊臣还看不上眼。



    随着春闱临近,柳子岷亦是将这些人列了一份名单,送到了赵府之中,好让赵俊臣有时间来安排。



    而这份名单,赵俊臣不久前才刚刚看过,虽然并没有用心细记,但赵俊臣确定,里面绝没有“肖文轩”的名字。



    想到这里,赵俊臣转头向着许庆彦看去。



    柳子岷的所作所为,许庆彦一直派人盯着,诸般消息,也比赵俊臣更清楚。



    注意到赵俊臣的眼色,许庆彦轻轻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有这肖文轩的存在。



    ………



    赵俊臣与许庆彦的神色变化,却是被肖文轩误解了,以为赵俊臣亦是如李瑞等人一般,在鄙夷自己的人品。



    但或许是之前的那番谈话,被赵俊臣说服之后,也让肖文轩对赵俊臣多了些敬佩,肖文轩竟是叹息了一声,向赵俊臣微微躬身行礼,道:“今日与公子一谈,在下受益良多,虽然公子之言,在下并不能全然认同,亦是有心继续深谈,但想来公子如今也不愿与在下相交了,既然如此,在下也不会让公子为难,就此告辞了。”



    顿了顿后,肖文轩抬头看着赵俊臣,神色间闪过些许期望,又问道:“只是,今日听闻公子博论,在下确实心生钦佩,虽无缘深交,但公子可否告知的姓名身份?也好让在下明白今日是被何人说服,竟是无言反驳。”



    对于肖文轩的询问,赵俊臣却避而不谈,只是问道:“不知肖公子要去何处?若是顺路,倒是可以一起,也好继续深谈。”



    听赵俊臣这么说,肖文轩面现喜色,道:“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国子监住着,今日来会所街,也只是为了阻止李瑞返乡罢了,倒是没有特定的去处,若是公子不嫌在下碍眼,在下就跟随公子一起吧。”



    与此同时,肖文轩也明白了赵俊臣的心思,不再追问赵俊臣的出身来历。



    说实话,习惯了肖文轩一脸的讥讽嘲弄,好似天下之间只有自己是聪明人一般,如今见肖文轩在自己面前满是谦逊随和,赵俊臣倒还真有些不习惯。



    不过,因为肖文轩的回答,赵俊臣已然确定,眼前这个肖文轩,确实不是投靠自己的应试举子,至少,柳子岷并没有把他列入名单之中。



    赵俊臣今日之所以离府,看似闲逛,实则是为了去天海楼见见那些有意投靠自己的应试举子,也就是说,只要是投靠于赵俊臣的应试举子,今日都会在天海楼相聚,而肖文轩既然没有特定的去处,那么显然就不在其中了。



    暗思之间,赵俊臣已是笑道:“既然如此,我倒是有意去天海楼打打牙祭,那里的松鼠鱼我一向喜欢,不知肖公子可愿意同往?”



    肖文轩显然不清楚今日天海楼会发生的事情,面色不变,欣然答应了。



    见肖文轩答应,赵俊臣一笑,当先向着会所街深处走去,而肖文轩与许庆彦则连忙跟上。



    行走之间,赵俊臣一边看着街头的热闹,一边向肖文轩问道:“看肖公子年纪稍大,可也是本届会试考生?”



    肖文轩点头,神色间闪过了一丝感慨,道:“正是,公子可知在下今日为何想要阻止李瑞返乡?其实在九年之前,在下也有过相同的回答,赵俊臣已然确定,眼前这个肖文轩,确实不是投靠自己的应试举子,至少,柳子岷并没有把他列入名单之中。



    赵俊臣今日之所以离府,看似闲逛,实则是为了去天海楼见见那些有意投靠自己的应试举子,也就是说,只要是投靠于赵俊臣的应试举子,今日都会在天海楼相聚,而肖文轩既然没有特定的去处,那么显然就不在其中了。



    暗思之间,赵俊臣已是笑道:“既然如此,我倒是有意去天海楼打打牙祭,那里的松鼠鱼我一向喜欢,不知肖公子可愿意同往?”



    肖文轩显然不清楚今日天海楼会发生的事情,面色不变,欣然答应了。



    见肖文轩答应,赵俊臣一笑,当先向着会所街深处走去,而肖文轩与许庆彦则连忙跟上。



    行走之间,赵俊臣一边看着街头的热闹,一边向肖文轩问道:“看肖公子年纪稍大,可也是本届会试考生?”



    肖文轩点头,神色间闪过了一丝感慨,道:“正是,公子可知在下今日为何想要阻止李瑞返乡?其实在九年之前,在下也有过相同经历,明明已是春闱将近,但家中老父过世,当时在下的心思也是与今日的李瑞一般,放弃了春闱会试,急急的回乡为父送葬守孝。守孝三年后,六年之前,本是打算再参加春闱,没曾想天有不测风云,竟是大病了一场,耽误了春闱不说,为了治病养病,更是害的家中老母来回奔波,散尽了家财。最终在下好不容易病愈,家中老母又是因疲惫而病倒,险些随老父而去。”



    顿了顿后,肖文轩满脸苦笑,又说道:“又到了三年前,在下再次赴京赶考,奈何自当年一病后,体力心力已是有些不济,年纪又到了三十有二,虽说壮年,但精力终究不如年轻时候,一连三日的会考,根本坚持不下来,最终亦是名落孙山。如今在下已是三十有五了,今年参加会试,也是最后一搏,若是还不能中举,那我也就会断了科举的念想,回乡经营家业也好,当幕僚也好,总不能再让家中老母为我疲累操劳才是。”



    赵俊臣点头道:“原来如此,所以你才想阻止李瑞返乡守孝,却是不想他重蹈你的覆辙了。”



    肖文轩沉默片刻后,亦是点头:“我与他观念不同,虽割袍断义,但总是相交一场,奈何他根本听不进我的劝告,而我也不想连累他的名声,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赵俊臣问道:“这么说来,你投靠赵俊臣的事情是真的?我确实也听说过,有一个名叫柳子岷的举子,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在为赵俊臣四处奔走,拉拢本届考生。”



    肖文轩打量着赵俊臣的神色,问道:“我看公子急公好义,品德高洁,为何竟是没有质疑在下品行?”



    赵俊臣摇头失笑:“急公好义、品德高洁,你倒是第一个这么评价我的,若是其他人这么说我,我怕会以为他是在讥讽于我呢。在这世上,真性情者总是少数,世人皆戴着各种面具,让人看不透真假,君子逼不得已也会作恶,小人为了伪装也会行善,真假善恶又哪里分辨的清楚?我今日固然资助了李瑞一些银两,但想来你也看得出来,我家底颇丰,那些银子,对我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即使算是善事,又如何谈得上是急公好义?”



    肖文轩点了点头,犹豫片刻后,终于说道:“正如公子所知,我自发现那柳子岷的所作所为之后,就有意靠近,为此甚至违心说了不少赵俊臣的好话,亦是在那时,李瑞他们与我割袍断义了,但这是我最后一次春闱,我却是不想错过任何一次机会。”



    说到这里,肖文轩自嘲一笑,又说道:“公子刚才与我说,像我这般性子,若是不变,只有学陶渊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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