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收集光谱数据（3）第1/4段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古中州格言《明日歌》
“太诡异了，太奇妙了。”闻教授对于这种前所未有的光谱读数感到惊奇。
“闻教授，我这里还有一份后续评估报告，您要审阅吗？”名为“校灵”的青年电子音说道。
“要。”闻教授不假思索的说道。
“扫描结果还有一个，就是这块石头上的光谱读数，其峰值一直是在消退的。”
消退？闻教授对于这个结果表示不明所以，因为这与虞晟身上的光谱读数峰值不断上升又是一个样子，这莫非是，此消彼长？
闻教授有了个想法，“校灵，石头上的光谱读数，是被我们的访客所吸走的吗？”
名为校灵的人工智能用光谱读数做参照，扫描了虞晟刚才走过来的所有路线，“是的，这些石头上的光谱读数，以一种人眼无法捕捉的光汇聚在访客的身上。”
“人眼无法捕捉的光？”虞晟觉得迷糊了，他觉得这个说法是不是前后矛盾啊。
闻教授反倒对虞晟解释道：“这是学术书法，通俗一点的讲法，就是人类大脑不认为是光的光芒，根据科学研究，这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是在发光，连黑暗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光芒，我们人眼所能看到的一切事物，都是光芒反射后的所能看到的影像，但对于对眼睛没有刺激性的地委度光芒，接受到信息的大脑会自动将其过滤掉，而对眼睛有刺激性的光芒，则会被大脑认定为“刺激性”并开始主动避开，落实到身体模式为闭眼遮挡。”
“真是……深奥。”虞晟心里其实很佩服科学家能够把原本人类最习惯不过的事情硬是给你整出一大堆的分析数据来，当然，主要科学家们还是对的。
闻教授接着说：“依照科学分析，科学家们很快就发现了看不见的光芒，这种光芒往往需要借助特殊仪器，才能观测的到，比如，最早的热成像仪。”
闻教授说完，话锋转回：“你的光谱读数峰值不断上升，根据你自己的说法，这是这块石头的影响，我信了，但是，也有问题。”
虞晟问道：“什么问题？”
“扫描结果显示，同样和石头接触过的我，并没有沾染上这种光谱读数，它能够沾染到人类身上，却只在你身上，而没有在同样接触过石头的我身上出现类似的光谱读数，你，是不是之前曾接触过别的东西？”
虞晟却并不想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这个事情不简单，还是不要太多人知道的好。
“就只有这块石头。”虞晟耸耸肩。
闻教授沉默了一阵，“有难言之隐吗？我理解，也许这东西对你很重要，这样吧，石头你拿回去，扫描结果显示石头散发的特殊光谱能量是可以被你带来的密封铅盒阻断的，我建议你最好不要经常打开它，因为它可能导致的结果，我们不清楚，所以最好减少接触为妙。”闻教授顿了顿，再说：“这石头我切一小块来研究，看看到底能不能分析出它的来源，也许是我们还没有更新数据库的原因，也许新的数据里已经有这种光谱读数的来源了。”
“可以，那就麻烦您了。”虞晟赶紧答谢。
“不用客气，校灵，启动切割程序，从石头上切一小块下来。”闻教授答复完虞晟后命令人工智能。
言罢，平台上的机器就开始对石头进行了切割，切出来约一立方米的小块来。
“石头你拿走吧，留下你的联系方式，有结果，我会通知你，对了，这个光谱读数我发给你，你回头可以自行设计个扫描模式，就可以用来检测你体内的光谱变化了。”
“行。”虞晟随即从自己的手腕式电脑中提取出一段数字，然后发向了闻教授，闻教授抬起自己的左手，她的手腕式电脑接收到了号码，随后，闻教授在自己的手腕式电脑上输入了一段数据后，也如法炮制的把数据发给了虞晟。
虞晟在收到了数据后，看见闻教授已经坐在那里继续研究了，也不再多言，把自己的密封铅盒拿过来重新把石头装了进去，然后就离开了闻教授的办公室走出了镇里大学。
走到外面，虞晟在路上走着，点击手腕式电脑，用语音输入指令：“刚才闻教授发过来的光谱读数数据你上传到你的程序里，结合我写的演算公式，就可以对我体内的光谱进行扫描了。”
之间手腕式电脑弹出一个对话框：收到，已执行指令。
虞晟点击了免打扰模式，自顾自的走在路上，走着走着，虞晟心里突然有一种预感；仿佛有人在盯着自己。
虞晟往回看去，什么也没有发现。
莫非是我多心了？虞晟转回头，继续走。
虞晟并非多心，一直跟着他的确实有人，不是别人，正是刘佑嵊。
刘佑嵊点开了自己的手腕式电脑，弹出了一个对话框，上面显示出了今天的扫描结果：光谱读数的峰值再一次升高了。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刘佑嵊看了一眼镇里大学，也走了进去。
随后，虞晟把自己的密封铅盒拿过来，重新把石头装在里面。
3006年9月11日中午12点42分
唐朝路的一家小型饭店
虞晟正在这里吃自己的中午饭，点了一个土豆炖排骨盖饭和一份小盘鸡，配上橙汁饮料。
刚才刚坐在这家饭店的时候，虞晟就运行了一次光谱扫描程序，结合刚获得的光谱数据进行演算，终于可以自行扫描体内的光谱读数变化了，虞晟在扫描并演算后得出了一个数字：2046。
这就是现在的最高峰值吧，也不知道能承受的上限是多少，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接着头疼，还是原地自爆？
鬼知道；虞晟心里不由得一阵自吐槽，同时一股焦虑感也涌上了头顶。
一焦虑就想吃东西，于是就出现了桌子上的这一堆食物，虞晟觉得吃饭真是人类最高的享受之一，吃喜欢的饭更是一件极致享受。
半个钟头后，虞晟吃完了饭，再次开始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接下来该怎么着，他还真不知道，来这里先是要获得光谱数据，但现在数据已经到手，自己又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四处漫无目的的扫描？别逗了，光镇里星的面积，自己都得扫一辈子不止，安北道的面积可是以光年来计算的，自己挨个扫描去，那不得扫到宇宙灭亡去？
除非……虞晟想起了刚才闻教授说的话，上传数据库更新数据，虞晟立马打开了手腕式电脑开始搜索关键词‘天文观测光谱汇聚’。
随后，搜索的结果显示内容如下：
光谱扫描是最早被运用于探索宇宙的科学技术之一，此技术在每一次工业革命都获得巨大进步发展，在天文项目中的各种观测宇宙中更是运用广泛、涉及种类繁多，在宇宙探索中更是发现宇宙中光谱测绘对于观测宇宙星体的便利有着极大的促进作用，并发现了宇宙光谱既有着大量的同质性，更有着普遍的不同性，随后科学家们发现，宇宙中所有的物体都有有光谱读数……
下面出来的搜索结果实在太长，虞晟直接往下面拉，直接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内容：光谱数据每隔五年就会进行一次所有星域范围内的数据上传，所有的所收集的数据都被收集到数据库中进行存档，并出版纸制图书《宇宙光谱大全》在各大图书馆发售。
图书馆！虞晟感觉自己真是笨，怎么忘了这一茬，上学的时候老师还讲过这种内容。
心里有了底，虞晟赶紧把饭吃完，付了帐，立马往最近的图书馆走去。
半小时后。
虞晟来到了最近的‘文居院’图书馆，现在正好是开放的时候，自己径直走了进去，直接来到了科学书籍区，对着展示柜上的电脑输入了‘光谱’二字，显示书籍有着数百万本，太夸张了，虞晟想到了闻教授的话，最新的光谱数据扫描还没有更新，于是便把选项精简一下：‘最近一次的数据汇总’，数据精简了，还是有一万三千本书共计45亿字。
开玩笑呢！虞晟心里就如同炸了雷一般爆了起来。
这时候，倒是图书馆的人工智能投影显现出来了，说了一句：“您好，您可以搜索专门的光谱读数，输入专门的光谱读数数值，可以加速阅读速度。”
你不早说？虞晟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把自己储存的读数调了出来，输入了里面的数值，在一阵搜索后，结果显示：经查询，此参数在3002年度光谱信息汇总搜索中没有找到能够匹配的光谱数据，我们为此感到万分抱歉，会尽可能在下次数据收集和整理中把您所需要的数据整理出来。
虞晟对于这个结果，嗯，无话可说，虽然在来的时候预感到有可能会一无所获，但真的一无所获到来了，反倒是有些难以接受了，不过现实，你就是难以接受，也不得不接受。
虞晟开始往图书馆外面走去，走到了外面，虞晟反倒是又不知道该去哪找了，百无聊赖，干脆边走边和人工智能文字聊天。
虞晟在手腕式电脑投映出来的虚拟键盘上不断敲击着，和智文倩聊天聊地以此来打发时间，然后再街上走着，看着沿途的风景，虞晟除了无聊，还是无聊。
走着走着，虞晟突然看到了一个人正坐在自己正前方，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刚到镇里星的时候那个卖自己石头的老大爷，依然是躺在太师椅上，面前摆着一堆石头。
虞晟赶紧靠近前去，不过倒是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捡起一块小石头，对着老大爷扔了过去，没想到这回不是全息影像，大爷被砸中立马骂了起来：“谁啊，哪个不长眼的砸我？”
虞晟一看居然是真人，赶紧给老大爷赔罪：“大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这回是真人，真对不起大爷。”
“不是真人就能砸了？”老大爷反将一军。
“不是不是，我只是……”虞晟一时间百口莫辩，因为这个他还真是没法给自己洗白，因为你砸人确实不对。
老大爷看了虞晟一会儿，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说了句：“这回就算了，以后改了就行了。”
“那是那是。”虞晟赶紧回复老大爷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老大爷的神色由刚才的愤怒变回了平常和颜悦色的神态，倒是还盯着虞晟：“你是找我有事？”
虞晟见下了台阶，也决定切入正题：“大爷，我是昨天在机场外面买你的石头的那个年轻小伙，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一块石头，你给了100块钱，给的有点多了。”
“没事儿，您说的可以随便给，我就给了。”虞晟接着说：“大爷，我今天没想到又在这里碰见了您，我还是想买昨天买的那种石头。”
“都摆在这儿的，你看看吧。”
“好。”刚说完这个字，虞晟就立马蹲下再看着这些石头，但不是只看，同时也启动了扫描程序，依照今天获得的光谱读数为参照，对石头进行了扫描，结果反而一无所获，这些石头都只是普通的石头，没有虞晟昨天买到的那种独特的光谱读数，虞晟不由得感到大失所望。
“怎么小伙子，没看上你中意的？”老大爷看着预测的眼睛在各个石头上扫来扫去，一块又一块石头拿起来放下去，就问了一句。
“没有大爷。”虞晟心里有了个想法，随手拿了一块石头，佯装看中打算要买走，然后就对大爷说：“大爷，这石头都是从哪儿弄来的啊？”
老大爷回答：“这就是在镇里星上弄来的，不过你的到镇里星的东半球去，大爷面前的这堆石头，包括昨天卖给你的那块石头，是从镇里星东半球的宋平山采石场开采出来的。”
“您是怎么知道的？”
老大爷伸了伸懒腰，说：“我以前是在宋平山采石场干活的技术工，我儿子就是采石场的司机，专门给矿业公司拉石头的，这些石头都是从车上掉下来的碎石。”
哦。虞晟表面是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就把随手拿了一块石头，“我就要这块了。”立马打开自己的手腕式电脑，再次提取出一个金砖状投影，上面的数字的汉字‘一百’，接着有手指一滑，金砖状投影就往大爷的方向滑去，老大爷把自己的左手一抬，露出了自己的手腕式电脑，金砖状投影则是在触碰到老大爷的手腕式电脑后直接被吸了进去。
“支付完成，今日入账一百元。”老大爷的手腕式电脑发出了一阵老大爷声纹模式的老年电子音。
虞晟拿了石头，立马就离开了。
路上，虞晟解除了智文倩的免打扰模式，智文倩立马就弹出了自己的全息影像，和虞晟并肩走着，并向预测提问：“你不觉得你和刚才那位老大爷的交易，很不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这个交易从昨天来看就不正常，老大爷卖一堆根本不会有人买的破烂石头，可偏偏还就有人买了，而且，我这个买了一次的人，今天居然又这么巧再次遇到了他，然后又从他这里买了一块石头，这交易怎么看都不正常，从表面看起来，不是我傻，就是老大爷犯傻，一个敢卖，一个敢买。”
智文倩从虞晟的话中听出了心机的感觉：“你早就知道有问题？”
“当然了，这种买卖，这么巧合的安排，而且，我当时在装着买东西，那个老头，也是在装着卖东西，目的，昨天是把那块石头卖给我，今天嘛，就是告诉我这块石头的来源，好让我进行下一步。”，虞晟不由得调侃了一句；“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一些人，仿佛是在引导着你，让你一步一步走，生怕你偏离了轨道。”
虞晟停住了脚步：“所以，我为何不接着往下走？反正我也没什么线索，跟着往下走，说不定能发现更多有用的东西。”
智文倩：“所以，你就装作被人牵着鼻子走？”
“人家演的那么好，拆穿人家干啥？”
智文倩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他们只是利用你，只怕日后，他们会对你不利啊。”
“这个风险确实是存在的，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说句心里话，他们给我的很多线索，都是我自己所不知道的，但他们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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