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奋第2/4段
和教授通完Skype程墨觉得自己还是太冲动了，为什么会在这种紧要的关头把这么不成熟的想法和教授和盘托出呢？哪怕随着大流抨击下财富分配不均，种族、性别歧视之类的也好啊。本来希望这个想法能让教授眼前一亮，但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泼了盆冷水。这样一来自己怕是凉透了。
教授挂断Skype后，看了看身后的镜子。那其实是一面单面镜，镜子的后面是一个很大的会议室，里面齐刷刷地坐12个人，无一例外地都盯着那面镜子。教授和程墨的对话都被实时地传送到了这个房间，所有人一同目睹了他们的对话。
坐在上首的一个中年人首先打破了平静：“大家有什么想法吗？”
他微笑着把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声音不大，却透着王者般的威严。
没有人答话，大家神情各异，有不解，有震惊，也有赞叹。但震惊看起来占了大都数。
中年人似乎对此一点都不意外，接着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想说的，那我们就按原计划执行吧。”他对着在座的一个紫发姑娘点了点头：“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那个姑娘是这群人里唯一一个对这场会议看起来毫无兴趣的人。刚刚大家都在屏气凝神听教授和程墨聊天的时候，她就捧着一本书嚼着口香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此时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被点名了，只是感觉大家好像突然都把目光投向了她，于是她抬起头扫了眼周围的人，一脸的茫然无措。
中年男子有些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注意点，好歹是正式场合，别一直由着自己性子来。”
姑娘点了点头，认真地把口香糖吐了出来，拿餐巾纸包好。撩了下自己紫色的长发，站起来对在座的人微微点了点头，便先行退了出去。
在座的有人问：“我听说有全美排名前30的学校向程墨开出了本硕连读并且免60%学费的优惠条件。他已经在国内浪费一年了，而且他们家也就普通工薪阶层而已。对他来说时间和金钱都很重要。可我们既不给奖学金也不给直升研究生，就凭一封校长的手写信，他万一不来怎么办？”
中年人的眼神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他会来的，我肯定。”
过了一个月，程墨收到了哥大的来信，他还在想，发封拒信竟然还走实体的包裹，看起来还挺厚。唉，毕竟是什么常青藤，看看，就是讲究。当下也没注意就随手扔在了一边。过了几天到了打扫屋子的时候，想着哪怕知道是拒信，这么拆也不拆就扔了好像也不太好，于是就打开看了一眼。没想到第一句话就是什么congratulations，程墨直接就愣在了那。
他实在是不相信这种好似远在天边的学校也会给他发录取信，就好像告诉一个买了50年彩票没有中过一分钱的老彩民他突然中了几千万的头奖。这运气好到程墨自己都难以置信，他翻来覆去地把录取信看了好几遍，生怕自己一激动就看花了眼，把人家的婉拒当成了录取。直到他看到包裹里随录取信一起寄来的新生入学手册，偌大的一张海报还有一张校长的手写信才确定自己真的是被哥大录了。
校长在手写信里不吝对程墨的赞美之词，说什么程墨深厚的学术背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就是哥大一直在寻找的那类学生，和哥大的校风简直天作之合，还特意加粗了我相信你能在这里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实现你的人生理想云云，看得程墨心潮澎湃。
但是程墨又有点犹豫，因为作为常青藤之一，又坐落在纽约这个世界的金融中心，哥大的学费明显要比现在的文理学校高出一大截。现在三年的学费在哥大只够读两年。而且程墨还被另一所全美排名30以内的学校录了，这所学校愿意为程墨免去60%的学费，并保证他能在那所学校直升硕士。这样程墨只要再花四年就能拿到本科和硕士文凭。毕竟他准备出国已经浪费了一年，这正是把失去的时间追回来的好机会。
可程墨又不忍放弃去哥大的这个机会啊。命运好不容易眷顾了他一回，第一次在择校的时候给了他荣光，但他却要因为金钱和时间的原因放弃这个荣耀，怎么想都有点于心不忍。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还和一个人有着约定，一个他无论如何都想践行的约定。
本来程墨来美国的一大原因就是为了远离家人，所以他来了美国之后也没怎么和家里人联系过。但是这回他少有地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因为时差的原因父母刚刚起床，看见许久没有打电话回家的程墨突然来电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但是听说程墨被哥听说有全美排名前30的学校向程墨开出了本硕连读并且免60%学费的优惠条件。他已经在国内浪费一年了，而且他们家也就普通工薪阶层而已。对他来说时间和金钱都很重要。可我们既不给奖学金也不给直升研究生，就凭一封校长的手写信，他万一不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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