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心殤者的沉默第2/2段
洁白的人偶，倏地化为血蝶，脱离了那些触手，脱离了那颗黑球。
而就在血蝶脱离之后，在那半透明的黑球之中，留下一滩滩、一条条、一段段淡蓝色的液体。就像是洒落着在太空站的果汁一般，定格在空中。
赤色的血蝶在已经掉色的世界中似是喝醉了一般，以折线的路径、忽快忽慢地冲到了几百米外的一处看台上空。
随即，九十九的人形重新再现。
他浮在空中，双眼空洞的看着惨白的彼方，眼白已经有70%化为黑色。
「呵呵，呵呵呵呵。ehehe~hahahaha。」几乎完全是气流的笑声，从九十九的嗓中发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毫无生气的赤瞳，勉强勾起嘴角，几乎没有一点威慑力的音色。
一介孤单的人偶，在时停的世界中质问着命运。
「为什么非要这样！」九十九抬起手，咧着假笑的嘴，瞪着无神又疯狂的眼神，看向白色夜空中的那轮黑月。眸前开始堆积泪珠。
他强撑着欢颜，看向空中那轮黑色的月亮。
九十九此刻那可爱的笑颜，根本无法藏住那已经从他眸前溢出的绝望。
「正常情况不应该在那种事情发生之前，就醒过来么？！」
九十九发疯了一样的嘶吼着，而泪水也在这一刻潸然落下。
他的双手狠狠地扣在头上，十根手指狠狠地扎在他那头银发间。一层暗蓝色的鬼爪浮在那双赤i裸的双臂与手指上。
「heeh-hehehehe」他忽的疯了似得笑了起来。那笑声中，隐约听得出来一丝嘲讽、一丝无奈。
“呵，为什么没醒过来？当然是因为，这个世界是个垃圾啊！”九十九内心自问自答着。
“英雄救美？肯定不存在的。”
此刻的九十九没有构筑衣服，他被愤怒、懊悔、自责带入了疯狂的深渊。本就对自己身体厌恶的他，此刻对自己的身体更加厌恶。“衣服？穿衣服干嘛？我这种人，还有必要穿衣服么？”九十九内心的一角，在疯笑的同时，如此想着。
「呵呵呵……」
他继续笑了3秒，接着突然又一次声嘶力竭的吼道：「都熄dei！都熄dei!!」(为什么!为什么!!)
与此同时，九十九原本按在头皮上的十根手指，忽的发力。猝然间，九十九的头皮被鬼爪划出伤口。
银发的根部被鲜血染红。鲜血忽的一下，顺着额头沿着精巧的五官，流下。
「呵呵……hehehe，哈哈哈」
九十九疯狂的笑着，仿佛完全不痛一样。明明刚才那一下，都已经扎破了头骨，可是他依旧狂笑着。
吸血鬼伪娘的自残行为并没有就此停止，下一秒，浮着一层冰蓝鬼爪的小手，倏地从她那银发的头顶‘滑下’。
随即，十条鲜红沟壑，立时出现在九十九那张原本人见人爱的软嫩小i脸上。
就连‘她’的眼球也在手指划过的同时，破成一汪血水从紧闭的眸前，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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