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楔子 天下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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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河水波涛汹涌,不分昼夜永无休止的从南泽州陵川县夺火乡南岭村边流过,东流入海。河畔一株女皇手植的白皮松,已经在这里静静的待了400多年。虽是初冬十月,可翠绿的叶子依然挺立在枯萎的枝头。接近黄昏,一抹无力的阳光照射下更增了几分悲凉。

  村里破旧的戏台旁,白发苍苍的老年人和几个妇孺,正在聚精会神地听一位瘦高的先生说快板书。那说书人50多岁,一件灰色长袍早就洗得褪成了惨白色。只听他榆木宽板像摇晃的刻花桌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左手拿竹子削的快板,都完全没有刨干净,但依旧发出清脆的呱唧声,说道:

  “这关公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五缕长须飘逸,头戴英雄巾,身穿绿袍金甲,胯骑胭脂赤兔马,手持偃月刀!”

  底下很快吸引了许多围观的民众,有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年起哄说道:“先生博学多才,能再多讲几段吗?你们说好不好呀?”

  “我说的此书,就是在骂当今南宋王朝只会偏安一隅,将我们这些中原百姓留给这跟虎狼般的金国官兵任意欺辱,如果关公显灵就要把我们陵川县不遭战火袭扰。”说书人完全不理那个年轻人的话,只顾义正词严好不畏惧的性质,当今社会黑暗之态。

  坐在石墩上的徐老汉将烟袋向地上梆、梆、梆敲了三声,因为孤苦无依的她想起了十多年前自己从家乡带着妻子女儿,去东京经商的那桩往事。那一日,妻子和女儿正在街上买菜,但一队金兵迎面过来,带兵的头忽然命令士兵停了下来,色眯眯的瞅着徐老汉那貌美如花的女儿。当即弯下腰对她非常轻佻的说:“小姑娘,跟爷回府,共同成就一双美事。”那徐老汉的女儿誓死不从,那金兵的头儿便把他掳在马背上,飞奔而去。只留下徐老汉妻子一人放声哭泣,没过多长时间,徐老汉去客栈观棋,只剩徐妻一人看店,可从客栈回家时,进屋却看到妻子脑浆迸裂,惨死家中的场面。唉,可谓是:

  “阴间新添枉死鬼,阳世不见贤良妻。”

  但这个徐老汉的女儿徐徽柔幸亏学过功夫,不久便毫发无伤地逃出冰冷的军营,还立志要成为风华绝代的女英雄。

  转眼又到晚上,说书人在临散场前都要问村民们要赏钱,村民有人拿出一文两文,放入缺口的青花瓷碗中,刹时间就要了五六十文。先生张奎鞠躬称谢,将铜钱随即放入布袋,便欲起身。刚才那个少年走到张奎跟前说:“先生,我想和你学评书,你看我可以吗?我还有一事不明,为什么我和你说话,你却不接我的茬呢?”

  张奎见他身材高大,浓眉大眼,便说:“你家里人同意吗?如果同意明天此时去河畔松树下等我。我还要告诉你,说评书不能搭观众的茬,如果一搭茬儿,便将原来定的计划全部破坏了。”

  “噢,先生,我知晓了。我家人都死了,我也没钱养活自己,所以想用这个混口饭吃,学生今天我做东,请先生去我家饮上三杯浊酒可否?”这个年轻人一脸恳切的说道。

  张奎看这个年轻人明事懂礼,便笑嘻嘻道:“那你执意让为师赏光小酌,为师也不好推辞什么,那为师只好叨扰了。”

  那个年轻人叫赵鹤,考功名考了五次,都因没钱给知贡举,所以就每年都名落孙山,他立志要出人头地,辅佐明君,最后彪炳史册,后世敬仰。

 &ems个少年走到张奎跟前说:“先生,我想和你学评书,你看我可以吗?我还有一事不明,为什么我和你说话,你却不接我的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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