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赌约?什么赌约?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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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我已经送到治粟内史府了,现在你又来挖我的人,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嬴成蟜很是不满。

  “草原上的姑娘薅羊毛做衣服,也不会只薅一只羊的,会把羊薅秃的。”

  这句话不是前些日我说的?

  李牧无语道:“……君上你没有自己的感悟乎?”

  “不可以是我和你有一样感悟?”

  “……君上你都没去过草原,你哪里来的这种感悟?”

  嬴成蟜摸摸下巴,点了点头:“有理,你这月酒钱减半。”

  李牧面上刚有不愉之色。

  始皇帝朗声道:“武安君爱饮酒?宫中美酒尽归武安君所有!”

  “皇兄不是反对饮酒,言说这是糟蹋粮食?”

  “小酌怡情,亦是无妨。”

  “牧嗜酒如命,每饮必醉。”

  “武安君真性情也。”

  “双标是不是?我喝醉时你怎骂我竖子?不说我真性情?”

  “……”

  盖聂看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言说,伸手向仆从要了壶茶汤。

  绝世剑客坐在石凳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三人,品着茶汤,津津有味。

  陛下舔酒鬼,酒鬼舔公子,公子舔陛下。公子说过的三角恋聂没见过,应该和这三角舔差之不多矣。

  赵高懵懵地看着悠闲自在的盖聂。

  这瘟神在作甚?

  看戏?

  看陛下的戏?

  越来越过分了!

  好想也过去喝茶汤……

  “你这竖子!就非要和朕抢人乎?你安插一个治粟内史是安插,那便再安插一位上将军又有何不可?”

  “你当我不愿?他能留在秦国都是我骗来的,他自己不想效忠你我有什么办法!”

  “要牧入朝,亦无不可,秦王若是让位与君上,牧即刻披甲。”

  “你当朕不愿?这竖子十年不上朝,好容易上朝一次还是朕逼着上的,他自己不想当皇帝朕有什么办法!”

  “……”

  自有仆从将前院之事,实时报告给糊弄鱼又糊弄自己的池边钓鱼老者。

  钓鱼老者面上依旧意态闲适,怡然自得,轻轻抬手。

  仆从轻施一礼,静静退下。

  老者来到长安君府,时间已近十年,池塘边垂钓天天年年天天。

  水面上,那原本静静悬浮的鱼漂忽然颤抖,荡出圈圈圆圆圈圈。

  池面无风,水下也无气恼鲤鱼撞击银针。

  鱼漂之抖,是钓者手抖也。

  钓者手抖,是心乱也。

  “当初若不接他母子归秦,万事皆好。小秦王,怎就不愿做秦王……”

  若有若无的叹息飘飘渺渺。

  商人之言无人闻,听者唯有池边鲤。

  长安君府。

  嬴成蟜的书屋。

  书屋外,只有赵高安安稳稳地守着。

  盖聂……

  他溜溜达达,就跟回家了一样,极其自然地访友。

  他先找荆轲比试了一番,为荆轲新添了些剑法感悟——此战过后,荆轲卧床趴了三日。

  后找池塘边的老者,一剑削断老者手中钓竿,潇洒离去。

  盖聂访友ing……

  这位绝世剑客,比在皇宫里自在多了。

  始皇帝认为他在两个地方最安全,一是皇宫,二是长安君府。

  盖聂认为,始皇帝在长安君府,最安全。

  “鲁公,比剑否?”盖聂拦住为嬴成蟜打扫卧房的老人。

  “可。”

  老人拿着扫帚专心扫地,头也不抬。

  书屋内。

  始皇帝正坐在坐垫上。

  嬴成蟜侧躺在床榻上。

  三面架子上,摆放的不是以竹简为载体的书,而是一者,一剑削断老者手中钓竿,潇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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