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精神病人的对话第1/1段
一
我说，早上的棋你还没下完啊。
她答，我已经下完了，只是你还没有下完。
我说，你都下完了，我一个人怎么下啊。
她说，你一个人下才有意思，跟人下多无趣。
我说，有理。
然后一扭头，便看见她一个人在那下着早上的棋……
二
我说，我的父母真不孝顺，我生养他们不容易，他们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她答，是的啊，我的父母也一样。
我说，那你当我妈妈，我当你爸爸吧，这样我们都不用父母来看我们二老了。
她说，好啊。
说完，我叫她妈妈，她叫我爸爸，我们都幸福地哈哈大笑。
在我们结婚照的前面……
三
我手里拿着本日历，突然说:世界上的人真奇怪，整天吵吵闹闹地打架。
她说，是的啊。不过他们打过之后就好了，好了之后又打，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我说，有意思吗？嗯，好像真有意思，那你打我吧。
她兴奋地道，好啊。
说着便拿起块砖，砸破了我的头……
四
我说，我们生孩子吧。
她一脸兴奋地说，好啊，怎么生？
我一脸的茫然，半天后脑子突然有了些清明的不确定地道，嗯，好像你给我生过吧。
她愣了一下，然后脸上也有些恍然地道，嗯，好像是生过，但我们的孩子是谁？
我想了想说，你的孩子是我，我不是叫你妈妈么，我是你儿子啊。
她拍手道，对啊，我的孩子也是你，我叫你爸爸来着，我是你女儿。
我们兴奋地握起了手，欢快地叫着爸妈。
这时，我们的儿女在楼下叫道:
爸，妈，该吃药了……
五
我说，我死了。
她说，我死了。
我问，你怕不怕。
她问，你怕不怕。
我说，跟你在一起就不怕。
她说，跟你在一起就不怕。
我说，可我还活着呀。
她说，可我还活着呀。
我说，那你不是没死么。
她说，那你不是没死么。
我突然一愣，然后欣喜地握住她的手道:啊，原来我没死啊。
她也欣喜地握着我的手道:啊，原来我没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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