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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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9章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江夏,夏口,一座地牢之中。

  这里的味道不怎么样,脚臭、汗臭、尿臭,还有几种说不出来的臭味儿混合在一起,凝成一股让人窒息的味道,叫做死亡。

  关麟用一块粗布遮住了口鼻,廖化举着火把走在前面,士武则扶着腰间长剑,穿行在黏糊糊的廊道里,警惕的望着周围。

  一件件牢狱中,不时的有凄厉的女声,很明显,这是一座女牢。

  “人,就关在前面。”廖化提醒道。

  “只关了那刘禅的婢女一个吧?”关麟的声音透过粗布传了出来。

  “自然。”廖化解释道:“按照公子的吩咐,孙夫人与阿斗公子都幽禁在不同的宅府中,唯独这名唤李静宵的江东女子被关在地牢。”

  说到这里时,廖化才注意到,他们已经走到了这廊道的尽头。

  他指了指前方,“那边便是——”

  选女婿…这本就玄乎。

  关麟听着他们的对话,就仿佛诸葛恪“呼哧呼哧”的拳头,如今悉数打在了一处棉花上,完全使不上力。

  …

  这是一处山庄,山庄外围早已布下无数暗哨,刘禅、孙尚香、李静宵都在这山庄里。

  “大虎怎么来了?”孙权微微蹲下身子,他刻意保持着一个与女儿相同的高度…

  那边厢,孙鲁班与孙鲁育一道回母亲步练师的宫殿,只是一路上,孙鲁育好奇的一直在问:“姐?你为何要偷听爹爹与官员的谈话呢?”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凌统听着这一番话,都惊呆了!

  不过,好像…他细细的一琢磨…

  比起西域“曼陀罗”挥干水分得到粉末,制成的香,这等组合下的迷香,效果更佳。

  当然,感慨归感慨,哪怕是关麟的这一番话后,还是没有人敢去打刘禅…

  朱治诧异的看着儿子。

  孙权将孙鲁班、孙鲁育一并放下。

  她还从来没有这么跃跃欲试过。

  诸葛恪的声音冰冷,表情冷漠,似乎每一句询问,都像是在告诫眼前的人犯,她们…无论是谁,来到这里,都是平等而卑微的。

  就是因为的那个它还是很幼小的时候,每次反抗都会被主人用木棒狠打一顿。

  这是习惯——

  只是,面对两人的请缨。

  “你们先回去告诉你们娘,就说爹爹这儿还有几句话,很快就过去…”

  然后,甘宁并没有离开约定地点,但他把暗号告诉了一名副将,且这一名副将,在回建业的途中,突然失踪!

  事情发展到这儿,一下子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孙尚香与刘禅是离奇失踪的!

  ——她们从来都没有在荆州!

  心念于此,赵云的眸中闪过一抹阴云,虽然他很快就再次低下头,但这一丝神色上的变化,还是没有逃过关麟的眼睛。

  “那他们中就有人该死!”孙权的眼睛里,已经不再有半点宁和与温情,他的声音更是宛若疾风骤雨一般,“又是一个——陆伯言!”

  李静宵的一句话直接让诸葛恪哑然。

  “孤的小虎也来了…”

  都该老实的交代她们的一切罪行。

  关麟一惊,他没想到阿斗这个“傻嘚儿”,因为一个女人都能做出自残的事儿了?

  关麟琢磨着,这还是刘禅嘛?

  咋感觉…这个十二岁的公子,贾里贾气的,满满一副“贾宝玉”的既视感,

  “也罢…有劳廖将军领路,我先去见见这位阿斗公子吧…”

  …

  可一旦泄露出去,那他关麟,就变成众矢之了。

  为了不让她们发现船道的更替,于是…在船舱中点燃了一根迷香。

  在凌统看来,刘禅的样子,让他想到了父亲讲述的,灵帝朝时长子刘辩的样子!

  “这个…数不清了。”凌统哪会记这些。

  关麟反问:“廖将军是怜香惜玉了?”

  “你们握拳头干嘛?”

  随着滴滴答答的水声、随着那滴滴答答水流在面颊上的感觉,即便屏住呼吸,还是感觉空气在被吸走,无限的接近于死亡!

  正是因此,这种“水刑”的刑罚被后世冠以“残忍”、“不人道”、“有损人格”的标签…

  就在孙鲁育的话即将脱口时。

  仿佛,一时间,心中突然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情感的洪流…

  就在这时,最是关切孙尚香境况的朱然恍若想到了什么,连忙道:“江夏安陆城,郡主与刘禅定是在江夏安陆城!”

  可比起“熬鹰”,水刑对精神的摧残极大。

  方才道:“主公息怒!当务之急,还是去查探孙夫人与阿斗在何处?至于其它的,慢慢查…有的是时间!”

  “孤倒是想为大虎选一房如意郎君——”

  不能在未来软趴趴的,忠奸不明,任人摆布!

  诚然,教育是一个苦差事,教育刘禅更是一个苦差事…

  “末将在…”士武、廖化、麋路三人齐齐拱手站出。

  啊…

  “诸葛亮在巴蜀,荆州的关羽也绝对布不出这样一个缜密的局,那…那…”朱治的语气有些磕绊,“那能做出这种事儿的唯独关麟,唯独那江夏安陆城的关麟…所以,所以…郡主与刘禅极有可能在那里!”

  “先不说这个…”不等顾雍把话讲完,孙权摆了摆手,他沉吟道:“周循倒也是个上上之选,只是与那关家四郎相比,多少有些黯然失色!”

  邪魅低沉的面容上毫无表情,仿佛都陷入了某种沉思,又仿佛只是呼吸吐纳,什么都没有想。

  离着老远就能听到宫殿内的争执声。

  “是啊…”朱治也理智的分析,“如今的夫人与刘禅公子,只能在荆州…或者是交州…”

  “噢…”孙权这才想起。

  可不接不行啊,他现在若不能教好这个“傻嘚儿”,未来…关麟都能想到,他在蜀汉,会有多少苦吃,多少罪受!

  这跟养个孩子,基本上差不多了!

  接下来,甘宁与朱然同时拱手,他们的话更是一模一样。“主公,末将也愿去…”

  他爹凌操小时候也没少打他呀,不好好练武就打,贪睡不起床也打,不用心更得打,甚至许多时候…凌统感觉,他爹都是把他往死里的打。

  狱门的木头长期受潮气侵蚀,长出了细小的白菇,由长条石砌成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色的苔藓,宛若尘封已久的墓室。

  说话间,关麟已经转身。

  人的名,树的影。

  ——只要打不死,那就往死里打!

  而在关麟的经验世界里,是有一个关于“训犬”的理论,意思是,无论多么性烈、多么凶猛的犬类,之所以从来不敢反抗主人。

  透过牢门,关麟能看到她的面颊,倒是个标准的美人坯子,只可惜…做了孙尚香的鹰犬、走狗!

  此时的李静宵,面对盘问…她双眉竖起,牙齿紧咬,一副宁死不说的模样。

  随着孙权的一句话…

  终于,当这些来客的脚步声悉数消失在宫殿时,帷幕之后,顾雍缓缓的走出,他行至门前,眺望着远方…看着那些来客离去的背影。

  任凭孙鲁班跑到他的面前,一把将女儿抱起。

  关麟则细细的解释道:“所谓不打不成才,不打不成器,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知道为何我大伯要将阿斗送到我这儿么?就是因为蜀中那些师傅都太惯着这小子了,可我不惯着他,在我这儿,闹脾气要打,不老实听话也要打,看不顺眼时就往死里打,即便看的顺眼时,也要打一顿,这是防微杜渐!”

  这个问题…

  所以,有那么一瞬间,关麟也产生过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取而代之?学王莽?

  可这个想法只是存在了一个刹那,就被关麟摇头否决。

  这…

  ——这难道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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