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遭遇袭击第1/3段
沿着忘川河岸一路狂奔，已有数个时辰过去，算算时间应该已到夜幕才对。
古尘抬头看天，这里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天际上挂着些许暗淡的星辰。
“幻羽，这魔界没有明显的白昼之分吗？”出于好奇，古尘问道。
幻羽闻言，叹了一口气，道：“早年魔界，是一片极为美丽的地方，白天有蓝天白云，夜间有繁星皓月！但就是那些年的征战，使得这里充满了死气和戾气。如今白昼，已是极难分辨！所以……。”
她有些气愤，半响才是接着说道：“所以，星辰暗淡，魔界之中能踏入星海境者，也是越来越少了！这让魔界，虽这么多年休养生息，但仍旧无法恢复到当年巅峰之时！”
古尘表示理解，修炼一途参星辰玄妙，观天地变幻，尤其是修炼者，修为突破星海境时，需观星象引动丹田星云。
可魔界之中，白昼难分，即便是夜间，天幕之上的星辰亦是暗淡无华，这的确是对修炼者起到了极大的克制。
数个时辰之后，古尘二人终于是临近了，一片灰白色的光幕之前。
湍急的忘川河，流经至此似是被那光幕切断了一般，不知通往何处。
“这里就是魔界的边沿了！”幻羽指着不远处。
古尘上前，一手伸出，轻轻的触及光幕之上，入手有着一种无比坚硬的感觉，就宛若岩石一般。
魔界就是一处独立的领域空间，只不过极端的庞大罢了，而这一处领域空间的出口，就是那空间曲境，通往大千世界的入口。
“有些奇怪呀！”片刻后，古尘收回手掌，摸着下颚，道：“领域空间，唯有空间曲境和大千世界相连，其余各处则是处于虚无空间中！忘川河流经至此，应该是通往魔界之外的虚无空间了！”
“这个问题，曾经我也考虑过！”幻羽点头道：“忘川河川流不息，从未干枯，而上游尽头，也是在魔界尽头，我先前猜测忘川河的尽头应该是和源头相连，如此一来方才能够成为一个循环。”
“然后呢？”古尘好奇的问道。
“曾经，父王撕裂空间，自这里而出，却是未曾见到忘川河！不仅如此，父王还自忘川河尽头，撕裂空间而出，依旧是虚无空间。二者并无关联。”
“这就怪了！”古尘的猜测和幻羽相同。
忘川河的源头和尽头，皆是通往魔界的边沿，流入虚无空间之中，按道理来说忘川河川流不息，其原因应该是首尾相连，使得忘川河形成一个循环。
否则，源头之水从何而来？尽头之水又流经何处？
可是据幻羽所说，当年魔王自源头和尽头两处，撕裂了魔界空间而出，身入虚无空间内，却是并未见到忘川河，更别说是首尾相连了。
这一疑惑，直接否定了先前，古尘对于忘川河与其空间曲境相连的这个假设。
他静静的站在河岸边，细细的思索着，耳旁传来忘川河的水流声。
古尘扭头，看向忘川河，它留至魔界空间内壁，便是消失无踪了。
“忘川河，真是个好名字！”古尘下意识的叹道：“忘川，这意味着，让忘川河中的亡灵，遗忘曾经的山川河流，曾经的故乡，曾经奋不顾身捍卫的魔界！能够安息在这河中。”
“但这忘川河的初始，恐怕并非奇意。幻羽，在武帝未曾攻打魔界之前，这条河，应该不叫忘川河吧？”
幻羽闻言一怔，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的确，当年魔界之祖，大魔王创建魔界，这条清澈的河水，曾取名为：还清河！”
“还清河？”古尘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我若没猜测，这名字仅是你听闻的吧？它应该不叫还清河，而叫做环清河，环绕的环，清理的清！”
在幻羽愕然的眼神中，古尘却是戳着一抹笃定的笑容。
“所谓环清河，是借助此河流，清理魔界中，自虚无空间中渗透而入的狂暴之气和空间撕扯力！当年，我金蚕族中也有一条蜿蜒环绕的河流，正是这等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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