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 章 飘落的符纸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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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纸又翻一页。

  “原来,早在卫容当年于学校学习时,就因成绩极优,家境又好,被澳洲那个跨境非法科研组织的人盯上了。卫容看到了那个组织能给予她的诸多好处,在主要理念上又与他们不谋而合,于是很快被该组织吸收,成为其中一员。”

  “而这个组织的高层,往往都是与他们进行了极大利益交换的人,比如黄志龙,组织帮助他销匿杀妻辱妻的证据,这既是一种能力的证明,又是一种同流合污的深度捆绑。卫容也是一样的。她与组织完成深绑的那些脏事,是杀人,杀警,整容……一言蔽之,就是组织利用自己的高科技手段,替她完成了一次完美无瑕的‘狸猫换太子’。”

  这是一场经过时间推练,精密布局的计划。

  卫容得知了周木英谢平在调查她故意陷害vivian的事情,便迅速向组织汇报情况,寻求帮助。

  为了让她脱罪,也帮助她完成嫁给自己真正喜爱的人的心愿,同时除掉她深恶痛绝的那个“穷丫头vivian”,卫容与那个组织的人实行了一系列疯狂的行为。

  他们先利用关系,给谢氏夫妇施加了降职威慑,发现夫妻二人仍然没放弃为vivian查案后,他们干脆利用自燃货车,杀死了掌握了第一手证据的谢氏夫妇。

  而后,这个组织在贺继威报案提供更多证据之前,又精心策划了卫容的假死。

  卫容这个身份虽然高贵,但卫家当家老头是个非常正直的老干部,一旦让他知道家里出了这么一个杀人犯败类,他是一定不会护着卫容的。

  何况,组织给卫容安排的后续身份也不低,他们也指着卫容换了身份后,能够长久地成为组织在内陆的药物试验与制造基地负责人。

  所以两相比较,“卫容”这个身份,已经不再具有什么诱惑力了——按照计划,卫容“死”了。

  她的死亡被设计的很惨烈,相撞后车子起爆,大爆炸将她的尸体几乎化灰,当时的技术手段不是很先进,法医只有那些简单的设备,哪里玩的过澳洲的那个科研组织?鉴定结果自然说死的是卫容本人。

  而事实上,真正的卫容已在组织在沪州的私家庄园里藏匿了起来,组织里的人在对她进行着一场惊人的容颜易改手术,用的全是他们内部那些科学家发明的药物,设备……能够实现正常社会绝对达不到的转变。

  几天之后,卫容恢复了。

  她从修复溶液仓里湿漉漉地走出来时,看到的是一具极优美的胴体,乌黑的头发黑绸似的垂下来,遮掩着她赤/裸的胸脯,镜子里的女人睁大了曼妙的杏眼,露出惊愕又狂喜的神情——

  她和贺继威的妻子vivian变得一模一样。

  这是堪比科幻电影换脸的恐怖手术。

  整改皮囊后的卫容在庄园内伺机等待着,就像一条随时准备游出岩洞的毒蛇。

  机会终于来了。

  在vivian预产期前几日,是卫家主家三公子卫冬恒的生日。请柬发到了正在医药领域崭露头角的贺继威手里。

  贺继威当时虽然已经很有名望,实验室也在迅速走高,但他还不是后来的贺总。卫家的请柬是求也求不来的,沪州所有的生意人都知道拒绝他们家的邀请不是疯了就是傻。

  于是贺继威去赴宴了。

  而vivian后来一直在用rn—13保胎,她和贺继威当时都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死马当活马医,他们并不知道连这救星似的药都是组织刻意安排推荐的。宴会当天,那个暗属于组织的科研员把给她注射的rn—13,换成了催产的药,vivian破了羊水,被当时就在旁边的科研员紧急送往了安排好的医院进行生产。

  鸠占鹊巢的事情,就那么发生了。

  在那个私人病院生产室,vivian诞下一名男婴,她流着泪要医生接丈夫打来的电话,那时候贺继威正在疯了一般赶来的路上。

  “我希望他叫贺予……这是老天给予我们的最好的孩子……你记得吗?我们早就想好了,要叫他贺予……”

  “好好好!你别说话了,我马上就到了!我马上就过来!”

  贺继威不曾想到,那是他和他真正的vivian最后的对话。

  母亲年轻,胎位正,孩子生的很快,生产完毕后她要被推入监护室监看。vivian疲惫地闭上眼睛,一双手搭在了她病床的护栏上,把她往专用电梯方向推,但vivian没有看到,那个人按的电梯键,并不是正常的产妇监护楼层。

  而是——

  负二层。

  太、平、间!

  整个过程中,科研员利用早就准备好的最初代的听话水迷晕了医护,完成了谋杀,混淆了视听。

  与此同时,早已做好准备,被调整到和产后的vivian相似状态的卫容躺到了移动病床上。

  电梯门再一次打开,推车进入。

  电梯上升,带来轻微的失重感,卫容插着那些管子,戴着呼吸面罩,脸色苍白异常,但她知道,那不是因为生产的痛苦,而是因为她的极度兴奋又极度心虚。

  她睁着眼睛,看着电梯内苍冷的灯。

  那个组织派来的人在她病床边轻声说:“卫小姐,出了这个电梯门,前尘过往,一笔勾销,你要记得,你就是吕芝书,你就是贺继威的太太,贺予的母亲,你就是vivian。”

  她点点头,紧紧攥着自己冰冷的手。

  叮的一声,电梯门再一次打开了。

  她被推出去,这一切因为有组织的瞒天过海,没有任何人发现异状,她被推进了监护病房,护士接过了推车扶手,和接应每个产妇时那样,职业性地确认了句:“产妇姓名?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嘴唇在呼吸面罩下一开一合,心跳像擂响了一张看不见的战鼓。一场长达二十年的骗局就此拉开了序幕。

  “吕芝书。”她说,“我叫吕芝书。”

  “这些东西,贺继威都有留下证据。”卫二见谢清呈读到了这里,便说道,“我们对吕芝书进行了审讯,她供了一些内容出来,与这份书信中讲的内容也能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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