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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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苏磬音回忆起这位齐大爷的身份之后也立即颔首为礼,趁着抬头时,顺带打量了一眼这位耳闻已久的大伯哥。

  旁的且不提只这一眼,苏磬音瞬间便清楚,她的公爹齐侯爷,为何对这个庶出长子这般偏心喜爱了。

  旁的不提,单单是这齐家大爷本身的长相,就已足够沾光。

  这齐家长孙眉目间明显的与公爹齐侯爷七分相似但许是因为年轻却是处处都比齐侯爷来的更加斯文俊秀。

  虽还未深交但只从这两句招呼里也已能看出其行动间温文尔雅,君子端方。

  公爹齐侯爷原本就看重读书人生出的长子满是书生士子的彬彬有礼却并没有齐侯爷的教条古板,简直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齐侯爷的美化升阶版当爹的自然会喜欢。

  而相较之下的齐茂行呢?

  虽然也是唇红齿白、皎皎白驹但五官或许是更仿了生母这一边是一种更为夺目的俊逸。

  且他许是因为打小习武眉目之间是一股勃勃的英气,比起大爷的君子内敛,他更像是会少年肆意纵马行侠的另一种明朗。

  这两种模样哪一种更好一些对于旁人来说不好分辨,但对于为人父的齐侯爷,只一个“青出于蓝,”一个“子不肖父,”就已经足够在心中分出明显的偏向。

  虽然许久未曾回府,但大爷齐君行站在这鸳鸯馆前,却并没有什么生疏无措的神色,只是继续对着齐茂行低头笑道:“我从前日回府,就去了好几遭抱节居,只是总遇上二弟有事,没能进去看望,可巧今儿个撞见了。”

  齐茂行面无表情,没听到一般毫无回应。

  谁都知道,说什么有事,不过是齐茂行不愿见他,故意寻的借口罢了。

  齐大爷却仍旧是一副温文有礼的斯文模样,甚至还躬下了身来,满面关心:“二弟精神瞧着倒还好,刀口可痊愈了?”

  齐茂行这次有了反应,他手下用力,推着椅轮猛地往后退了几圈,微微抬眸,面上满是不加掩饰的嫌恶:“离我远些,别将一身的虚伪恶气染我身上。”

  苏磬音为他不加掩饰的厌恶,微微有些诧异,不过因不明情形,也未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看着。

  这话的确是直白的刺人,闻言之后,齐大爷还没送什么,跟在他身后的,一个穿着褐色短衫的宽脸小子便满面忠心的窜了出来:“我们少爷好心好意关心你,二爷怎的不识好人心?”

  齐茂行冷笑一声:“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青云!不得无礼。”不等小厮分辨,齐君行便严肃的打断了他:“与二爷请罪!”

  那名为青云的小厮还有些不忿:“小人是觉着您明明……”

  “二弟身子不好,与兄长说几句气话算什么?”齐君行却径直打断了:“在外头便罢了,怎的回了府里还是这般莽撞?与二弟磕头请罪!”

  这青云似乎对齐君行十分的信服,虽然满脸的忍辱负重,但一声吩咐之后,却还是格外顺服的跪了下来,下跪磕头都是结结实实、触地有声,再抬起头时,额头都带了红肿。

  齐茂行冷眼看着这小厮的动作,待他磕完头后,嘴角微启,便带了几分看戏似的不屑:“一个虚伪,一个蠢笨,主仆两个倒也是绝配。”

  齐君行果真是好修养,被这般连着骂了两次虚伪,却还是面色温和,伸手拦下气的满面通红的小厮青云。

  像是觉着齐茂行实在无法沟通,齐君行又将视线转向了后面的苏磬音,也是满面的斯文有礼,只叫人如沐春风:“原来弟妹也在。”

  “大婚之时匆匆一面,许久未归,弟妹莫要见怪。”

  苏磬音也只是按着规矩微笑敛眸,客气道:“哪里,自然是学业要紧。”

  齐君行的声音愈发温和清润:“二弟受伤,脾气难免大了些,这些日子想必辛苦弟妹了。”

  苏磬音仍是客气微笑:“份内之事,不敢称辛苦。”

  又这般客气几句,看苏磬音都是浑身都是无懈可击的矜持客气,齐君行便有礼的退了一步,善解人意道:“二弟可是来看吴家表妹的?表妹已起了,直接叫门就是。”

  如果说方才苏磬音还摸不准情形,甚至觉着这齐府大爷很有些君子端方的做派的话,这么一句话一出,她的心情就颇有几分微妙

  在这个时候、还是当着她的面,用这种口气提起表姑娘……

  别说他们一看就是要出门的架势装扮了,只这府里谁不知道吴姑娘和齐茂行的“真爱”关系,她身为齐茂行的正室夫人,怎么可能一大早的陪着夫君来看望真爱?

  果然,齐茂行闻言之后,面色也越发的阴沉。

  他刚才已经看见了齐君行从表妹的门口出来,心中自然是在意的。

  但是他更加知道自己这个庶出兄长的脾性,知道他即便开口,也决计得不到什么想要的真正情况。

  甚至齐君行还很有可能会借着这个时机含糊其辞,说出一堆似是而非的话,来故意打击激怒他。

  娘亲还在时,他年幼气盛,禁不住挑拨,就没少在父亲的面前吃过这样的暗亏。

  即便相隔多年未见,他也并不认为齐君行便会因此改了本性。

  也正是因着这个缘故,齐茂行虽然格外在意,却还是对庶兄从鸳鸯馆出来的事不提不问,即便对方故意提起来,他也仍旧紧紧攥着轮椅扶手,虽面色阴沉,却未发一词。

  可齐君行却并不因此放弃,他后退一步,又无意一般叹息一声,惋惜道:“我昨日路过大厨房,凑巧撞见吴表妹身边的丫鬟给姑娘要燕窝,这么一件小事,却是又求又等,半晌都没成。”

  “我瞧着实在是可怜,只是父亲急着见我,耽搁不得,便只问了几句,今日一早实在是不放心,这才特意来瞧瞧,还好,到底还是送去了,没当真叫表妹虚着身子,却连一口燕窝都吃不上。”

  到了这个地步,齐茂行再不说话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他冷冷瞧他一眼:“你既是这么心疼表妹,当初吴家获罪,你便合该出面为吴家奔走,接表妹回府,那时怎的没见你出来好心?”

  “哦,是了!”

  齐君行闻言便又是一声叹息,还没来得及分辨,齐二便忽的抬了头,继续冷笑道:“我都险些忘了,你不过一介穷秀才,既无功名、又无官职,想必是衙门口进不去?”

  功名官职,这四字一出,即便是一直彬彬有礼的大爷,表情也忍不住的凝滞了一下。

  不为别的,主要是齐茂行这话说的实在没错。

  一个秀才,放在外头或许叫人客气几分,但放在盛京,这侯府里,那分量当真是什么都不算,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一个世家里得脸的管事都能瞧不起的。

  至于官职就别提了,再是被侯爷嫌弃弃文从武,齐茂行从军之时,就已领了校尉之衔,等到回京,受太子看重担任东宫侍卫统领,那也是正经的正六品武官,且还是位不卑权极重,宫中心腹的那一种。

 sp; 也正是因着这个缘故,齐茂行虽然格外在意,却还是对庶兄从鸳鸯馆出来的事不提不问,即便对方故意提起来,他也仍旧紧紧攥着轮椅扶手,虽面色阴沉,却未发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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