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府试第2/2段
话音几乎刚落，周汇便转头紧盯着周觉周延父子二人，目光如炬。让周家父子如鲠在喉，一时间不知如何说起。
“此间之话，出我之口，入君之耳。万万不可传与他人，否则到时我们谁也跑不了。切记！”
话止于此，周汇似醉意上头。右手扶额，身体有些摇摆不定。周延见此欲上前搀扶，被周汇摆手拒绝。跟众人道了一声抱歉，便起身回房歇息。临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叮嘱周家父子几句，让他们谨言慎言。
送走诸宾客后，周延周觉二人支走了下人，将自己关进书房，低声议论着。
“延儿，若真是如此。这未免不失为一个鲤跃龙门的好机会，若被上仙看重，收为弟子，习得仙家缘法。到时候，哼哼……”
“整个藉秋，不！是整个州府，甚至是整个漠北国都得让我们周家三分，看谁敢不臣服！”
“等到延儿你学成归来，云清雪那个小娘子还不得乖乖爬到我床上来，哈哈哈……”
正在周觉意淫着将来的种种时，周觉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爹，既然如此，那仙家收徒有何要求?我们又如何吸引仙家的注意？”
相比于周觉，周延要冷静的多，能仔细分析，找出问题之所在。这也是周延能在各色场合和世家大族间能处得一席之地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仍为藉秋第一世家嫡长子。
“不过，为何单单只挑选儒生?”
周延转头看向周觉，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疑问，但周觉早已无心去听，在一旁来回踱步，不知思量着何事。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对于平常百姓来说，府试他们不知为何物，也不想知道。这一天也不过是日复一日的劳作而已并无什么两异。
考场门外，众学子分列数行，静默无言，等待时辰一到入场开试。四周禁军持戟护卫，给这本是书墨之香的考场徒增了一分肃杀之意。
除却禁军之外，较往年不同之处还在于，门口之处还增添了一块磨盘大小的玉石，不知当做何用。
只是主考官一再要求，入场前须把手放于玉石之上，停过三息，方可进入。若有异像，也无须多管，自会有人来理会。
太阳逐渐南移，日晷针影指向巳时。监考官长吆一声，钟鼓点响。
“时辰已到，诸试子入场～”
学子百人，一一测试，虽耗得时间，但碍于朝廷规矩和禁军威严，众人还是按捺下性子，依次而行，表面不敢有所抱怨。
方一开始，几人触碰玉石，发出淡淡荧光，惹得众人一阵惊呼。后来又有数人有此异像，便已见怪不怪，但终为少数。
得此异像者暗暗自喜，自认为有神明眷顾，前途无量。未得之人，惴惴不安，但其中也不乏心志坚韧之辈，不服这命，坚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其余还未入场之人，也有些躁动不安，期望待到自己之时，也会有荧光亮起。
天空中，有三人御剑而立，以一老者为首，朝地上众人指点议论。
“师叔，藉秋城之人资质实在过差。上百之人，居然只有区区几人拥有灵根，并且品质皆不算高。”
其中一还算俊郎男子，嗤笑一声，随意点评着。
被男子称为师叔的老者也黑着一张脸，毕竟筛选弟子之数和质量可是跟日后的月俸有关，如此光景他怎能高兴得起来。
“哼，要怪就怪老夫时运不济吧！居然被宗门派往此地。”
“万一，后面有好苗子呢。”
老者身后那舞象之年的少女嘟着嘴，小声嘀咕着。显然是对老者和青年的态度略有不满。
……
于此之时，正在花园里修剪的云清雪停下手中的活计，转头望向考场所在，嘴角轻微上扬。
“一个气血将近的筑基小修，还有两个练气小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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