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都是过桥第1/2段
“别看了，人已经死了你想怎样？这世道不是他死就是你死，你又何必这么假惺惺的。”徐槐对着身旁的李回风说道。
两人趴在地上借用荒草隐藏着身体，周围一片寂静。河口与街道有着一条明显分界线，附近人家的孩子没有愿意靠近这里的，近半个时辰里只有断断续续的私军来回上下桥。
徐槐继续说道：“这几天查得很严，平时倒还是有些人进内城去讨饭吃。你等会跟上我，掉下一步你就是一个死字。”他用刀背敲了敲少年的脑袋，示意他压得再低一点。
黄昏以至，太阳压得河边柳枝点进水里。今日的街上死了一人，失踪两人，血迹已干，人心未定。街上的那家大铺子到现在还是紧闭着门，不过并没有人发现少了些什么，缺了某人日子还是照样的过。
城里有一处荒地，自建城后有了第一个死人下葬在那，从此那里便是穷人的坟堆。
王木付此时独自一人坐在两座旧坟之间，喃喃着“昨日来时也没有给你们带酒，虽说您二老不喜欢这烧喉的东西，不过总得让我这个儿子表表心意吧。”
半壶浊酒分为两份，两座旧坟相对而立，坟头长草新老交替黄绿相接，一座是父亲，另一座当然就是母亲。铁匠和父亲讲了自己的善举，说着自己一天能打多少件农具能帮多少个农民，和母亲说前几日刚收了一个徒弟，说他们老王家也算是有后了，年近半百的男人笑的像个孩子一样灿烂，只是脸上的胡子和皱纹暴露了他的年纪。
铁匠每次来都是这么几句话，忙了一个多月和来来往往的邻居说的语句没有在坟地坐半天来的多，沉默寡言的人总是希望有人能听他们的倾述。
抬头看了看天，起身弯腰和父母作别，王木付就往家里走去了。
老铺子离街道比较远，王铁匠早就习惯了四周无人的情景，进到屋里四下扫去并没有看到李回风，铁匠提上菜帘子桌上也没有新饭食，炉子的火早就熄灭了，旁边的木剑还躺在那。王木付知道少年并没有回来过，也不会不辞而别，若是平时他定会安心的等待着少年回来，只是早上的徐槐让他感到很不安，砸门而出往街口冲去。
沭阳城的人们吃的也就是米饭而已，饭点的街上很少会看见有人出来闲逛。进了这条街的第一个大交口那有一块告示牌，牌上贴着新告示，牌下站着老铁匠。
王木付没上过学并不识字，但他的记性不会差，城里画师的手艺也是上的了台面的。告示上一大段的言语下面便是配着一张熟悉的画像，铁匠知道只要是上了告示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在寻死的路上。
再往前走去还是没有看见有人，王木付自我安慰着扭头回家去了。
河边两人还在静静地等待着夜幕的降临，前方站岗士兵也是出奇的认真。
此时打西边来了个破衣道士，少年眯眼远看上面的字显得很是熟悉，身旁的徐槐却是一笑而过，对他说道：“你知道能活着的前提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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