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声:七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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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席结束,方荀文低声对罗望说:“罗掌柜,我想让方秧妹子方苗也到你家,和她姐住一起,给你家做工行不。”

  罗望说:“那哪行,你现在是关爷的亲家,怎么能让女儿到我家做下人,方秧不一样,是我干妹子,一家人。”

  “罗掌柜,方秧很快会结婚,就得搬出你家,我想让她妹妹接上,人家都说你家那间小屋是福地,出了两个少奶奶呢。”方荀文说话时狡黠地眨巴着眼睛,罗望觉得好笑,点头答应了。

  送走客人,罗望忽然觉得一阵莫名的烦燥,就像把自己用惯了的什么弄丢了一样,内心阵阵地空虚,很想找人说叨说叨,在作坊里转了一圈,仍旧觉得心悬在半空中,四下里没个着落。出了街门,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转悠,不觉到了大佛寺门前,稍一停顿,迈步进了山门,见到广义法师,喝了一杯雪莲茶,觉着与往常味儿不一样,只有苦涩,没有回味出甘甜,广义法师说道:“罗施主身上带着酒气,眼睛里露出一种无奈的落寞,似乎是魂魄游离于身外,有啥事,不妨说出来。”

  “也没啥,就觉得有些孤单。今天给关晓和方秧订婚,多喝一杯,不知怎么回事,心有些乱,定不下来。”

  “听刘甲提起过,就是那位和林大小姐相像的姑娘吧,罗施主随我来。”

  广义法师带罗望出了山门,指着街上的行人问道:“罗施主,你看这满街的男女,单个儿行走的多还是成双成对结伙儿行走的多?”

  “当然是单个儿的多。”

  “没错,即便是结伙儿行走的,半道上分开的依旧不少,罗施主,人生一世,真心相爱的情侣、倾心相交的知己未必总是走在一块儿,到是刻骨铭心的仇家可能会伴随人的一生。都道我们出家人四大皆空,哪能空得了,修为高的也不过是放下而已。罗施主心里不安宁,是因为装着的那个人一直活在你心里,时不时惊你一下,这原本不是坏事。放不下就拿着吧,呵护着,坦然面对,不要太过痴迷就好。”

  罗望心结虽未打开,也觉轻松不少,广义法师又问:“罗施主,敢问刘甲下落如何,小徒很惦记他,听说被活埋了,也有说是远走高飞的。”

  “活着。”罗望即没隐瞒、也没说去向。“那就好,他有让小徒还俗的想法,问过小徒。刘甲把小徒当成了兄弟,罗施主,再会。”罗望道声谢快步走向牲畜、皮货市场。

  这边一有动作,乌拉思曼就有了反应。他对达盛昌货仓垂涎三尺,从罗望对待货仓的态度上看出罗望有意处置这块肥肉,至少是要把货仓从达盛昌的产业中剥离开来,又认为罗望可能难以割舍,处于矛盾之间。乌拉思曼沉得住气,看到罗望进了市场,热情地招呼着,邀请罗望到自己办公室喝茶,闲话说了一大堆,绝口不提货仓,周吉进来请罗望过去,乌拉思曼微笑着送两人出了门,折转回来,豹子说:“大哥,不如直接提出买他的货仓。”

  “再等等,看谁能耗得过谁,召集人动手吧。”

  “大哥的意思是?”

  “没看见姓罗的吊着胳膊吗,这个时候不动手还哪来机会,没了罗望,刘元柱嘛嘿嘿。”

  “明白了,大哥。”

  周吉也有些着急,问罗望:“掌柜,他们还没动静吗?”

  “鱼儿不上钩呐,他是在等着我们开口呢,也怪我当初口封的太死。是不是我们的办法不对路啊,要不给加点料,明天进一批货入仓。此事弄成后不要再和乌拉思曼做生意。”

  罗望离开市场,到银行对刘元柱讲了自己的想法,刘元柱说:“该不会是乌拉思曼闻出味儿了,先按你的办法试试也行,再不见效就低价出手,快刀斩乱麻是上策。”

  俩人聊到银行关门方才分手。

  回家路上,罗望觉察到有人跟踪,先是快步走过西大街,想甩开跟踪者,走到一个巷口,想着该来的总会来,今天甩了他们,明天、后天该怎么办,不如放手打一仗。随即蹲下来单手系了系鞋带,把绑着的左臂松开虚挂着,起身慢步进了空无一人的巷道,没走多远,声后响起一声口哨,他往前猛跑十几步,发现是个死胡同,站住脚,缓缓地转过身。

  四个蒙面的大汉堵在了巷口,其中三人从靴筒里拔出匕首,疾速冲了过来,罗望后退几步靠近一棵大树,撩起长衫下摆塞进皮带,抬起右手做了个抵挡的架势,冲在最前面的一人弯下身跃起,眼睛盯着罗望抬起的右手,匕首直刺罗望腹部,其他俩人从两侧逼了上来,罗望侧身一蹬树杆,人刚弹起,吊着的左手突然挥出,极快地朝那人的手腕一拍,右膝一收,顶在他腰眼上,落地的同时,身形一晃,左脚扫了出去,左侧的一人被扫翻,右侧的人一看罗望后背对着自己,乘机挥动匕首刺向尚未站稳的罗望,不料罗望右臂匪夷所思地反向挥出了一拳,重重地打在握着匕首的右手腕上,匕首脱手飞起,太阳穴上又挨了一拳,惨叫一声仰身倒地,堵在巷口的那人一看三人根本不是对手,打了一声口哨,三人连地上的匕首都来不及捡,起身就跑,罗望喊道:“告诉你的主子,安生些,再用这种手段,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天色已暗,乌拉思曼的办公室里点起了油少,广义法师又问:“罗施主,敢问刘甲下落如何,小徒很惦记他,听说被活埋了,也有说是远走高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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