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集 经略河北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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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待谢躬答话,吴汉早已手起刀落,将其斩落马下,就而取了首级。谢躬所带数百轻骑皆被埋伏士兵擒获,只得投降吴汉。

  镜头闪回,邯郸城中,萧王府衙。冯异与刘秀对坐,密议军情。

  刘秀:兄谓谢躬若出战尤来贼军,胜败如何?

  冯异:必败无疑。

  刘秀:兄据何而言此?

  冯异:自平灭王郎以来,谢尚书部下诸将骄纵成性,目空一切,焉能不败。

  刘秀:则我派兵前往助之,如何?

  冯异:末将以为不可。

  刘秀:却是为何?

  冯异:大王试思,小小河北之地,岂容二主并存?我若助其获胜建功,即便谢躬心怀感恩之意,其部将个个跋扈,亦必唆使主帅,与大王争尊比贵。强敌即灭,便是大王与谢尚书刀兵相见之时也。

  刘秀:若依卿计,便当如何?

  冯异: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如便趁谢躬领兵在外、邺城空虚之机,分兵派将前往,就此夺了邺城。谢躬若是败回,便伏兵杀之。

  刘秀:若天子知之,此罪不小。

  冯异:自夺占邯郸之后,谢躬纵其部将为盗,劫掠地方在先,后又有战败之罪,杀之何患无辞?

  刘秀:此计虽善,只是忒毒。

  冯异:主公不闻当年太祖与项王鸿门之宴乎?若存此妇人之仁,必遗大患。

  刘秀闻此,于是意决。于是传下将令,派偏将军吴汉及刺奸大将军岑彭二人,引领一支军马,前往袭击邺城。冯异临行嘱咐二将,如此这般,用计智取。

  吴汉领了主公将令及军师冯异密计,与岑彭引军而出,直袭邺城。兵至城下,将到濠边,吴汉却不攻城,先派遣能言善辩之士,入城去劝说陈康开城投降。

  陈康见城池被围,乃与刘庆商议:今我大军在外,城中空虚,如何坚守?

  刘庆:不必守也。

  陈康:此言何谓?

  刘庆:以我观之,休说谢躬,便是皇帝刘玄,亦绝非萧王刘秀敌手,何况你我?

  陈康:然则如何?

  刘庆:不如见机而作,就便倒卖邺城,归降萧王。

  陈康闻而议决,遂命将谢躬妻子儿女一同拿下,然后迎接吴汉等人进城。

  吴汉与岑彭引兵入城,对陈康及刘庆大加夸赞,出榜抚民已毕。

  邺城城头,陈康与吴汉并立。

  陈康:邺城既归萧王,便请吴将军接受印玺,更换城上旗帜。

  吴汉:不可,还是一切照旧为好。

  陈康:却是为何?

  吴汉:你道谢躬出击隆虑,或胜或败,下一步将去何处?

  陈康:无论胜败,必要回归邺城,末将故请将军接印易帜,组织御敌。

  吴汉:若是如此,必要刀兵相见,血流成河。都是玄汉兵士,怎可自相残杀?

  陈康:愿闻将军高论。

  吴汉:我有一计,待谢躬回军之时,可由将军引兵上城诱之,某自率精锐伏于瓮城之内,岂时兵不血刃,便可擒斩谢躬,并吞其众,岂不为好?

  陈康:妙哉此计。早闻将军智勇兼备,今日得见,胜似闻名。

  吴汉:将军过奖。时不宜迟,我等便就分头准备便好。

  陈康:诺,末将遵命。

  于是分别派兵,埋伏已毕。眼见城外远处尘头大起,谢躬败回,派人叫城。

  陈康下令大开城门,放谢躬入内;吴汉骤马而出,将谢躬一刀劈于马下,闪回结束。

  谢躬之妻被缚城头,亲眼见到丈夫被杀,流泪道:我早就告诫夫君,说将军与刘秀长期不能相容,今彼每以善言迷惑诸将,必有不臣之心,将要发动兵变。而夫君毫无防人之心,终至大祸临头,悔之何及。夫君既亡,为妻生而何益!

  说罢,撞开身旁武士,一跃跳下城楼,落到城处,顿时香销玉殒。

  谢躬之子见母亲已死,也不哭泣,眼望邯郸方向骂道:逆贼刘秀!今虽袭杀我父,夺得邺城,尚有幽州牧苗曾,上谷太守韦顺,渔阳太守蔡充,奉命接管河北诸郡,即将带兵前来,定将你万剐凌迟,以为我父报仇。我母既能殉夫,我何不能殉父!

  说罢,将身子向武士长矛猛力一撞,穿透咽喉,登时身死。

  吴汉听其死前遗言,不由脸上变色,若有所思。

  镜头转换,邯郸城中,萧王宫温明殿内。

  刘秀卧于床榻,瞑目假寐。

  守城官入内奏报:大王,今闻苗曾、韦顺、蔡充等受更始帝委派,已各带本部兵马进入河北,分别到任,接管幽州、上谷及渔阳诸郡,即将来接收邯郸,望乞早做定夺。

  刘秀闻奏大吃一惊,翻身坐起,失声叫道:谢躬已必遭吴汉诛杀矣。如此奈何?

  耿弇时为心腹禁卫统领,闻声冲入内室,直到床前奏道:反之可矣,又何疑焉?

  刘秀:彼众我寡,若是不胜,我等皆灭族矣。

  耿弇:小可今有一言,未知大王尚肯听否?

  刘秀:你我名虽君臣,情若父子,有话尽管讲来。

  耿弇: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有德者得之,无德者失之,岂在兵之多寡?

  刘秀:请道其详。

  耿弇:方今更始失政,君臣淫乱,诸将大都出自绿林草莽,在京畿之内擅作威福,王公贵戚在京都纵横暴虐。天子之命,不出城门,州牧郡守动辄迁徙更换,百姓不知所从,士民莫敢自安。而大王以德服众,登高一呼,从者云集,因此终得天下者,必是大王!

  刘秀:则眼前三路大军,我当以何拒之?

  耿弇:官军虏掠财物,劫掠妇女,主公都是亲见,如此军队,有何战力?经其扫荡,郡国中凡怀金玉显贵之家,凡乎殄灭殆尽,余者皆怀反意。河北百姓捶胸顿足,反而更加思念王莽。又有铜马、赤眉军,拥众数十百万,更始帝何能剿灭?败期不远矣。主公首举义旗于南阳,破王邑百万之军;今定河北,据天府之地。若以大义以讨不道,发出号令,则群起响应,天下传檄可定。天下是为刘氏所有,岂可令外姓得之!大王既忧兵少不足与敌,则末将愿回幽州,增发精兵,以为主公前驱!

  刘秀闻听耿弇一番话慷慨激昂,如同振聋发聩,乃霍然而起,跣足下地,以手抚耿弇之背赞道:卿真乃孤之樊哙也!

  遂立即升殿,聚会众将,商定与玄汉政权正式决裂。

    陈康:诺,末将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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