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集 群雄倒莽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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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翔集,空中滚雷。

  刘縯听到舅父这番言语,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忽听空中雷响,抬头看看漫天乌云翻滚,于是飞身上马,向舅父拱手道:雷雨就要来了,孩儿去也。你也回家,休要淋着。

  樊宏望着外甥背影,摇头自语:脑袋都要搬家了,还怕淋雨?

  镜头转换,新野城中。

  李轶站立府门之外,拱手作揖,正在送客。

  来客解缰上马,将手一扬:所嘱之事,切勿懈怠。

  李轶:请还报陛下及二位国公爷,尽管放心,某绝不负所托。

  来客点头,再挥一挥手,纵马而去。

  李轶却不还府,回首唤马,翻身骑上马背,向城南驰去。未及片刻,来到一处朱门大宅,下马上前叩门。一位官员迎出,与李轶携手入府。

  字幕:大司马朱鲔。

  一人手牵坐骑,立在街角,将此情景全都看在眼中。其后飞马回至县衙,报与刘秀:小人奉命前往监视李轶将军,见其私自接受皇帝密旨,又与大司马朱鲔常相来往。

  刘秀:继续监视,小心隐蔽行踪。

  那人称诺,告辞而出。刘秀入内来见刘縯,试探问道:兄长自谓朝廷相待如何?

  刘縯:天子乃我本族兄弟,倒也相善。

  刘秀:舅父差人来书,说二王大有相忌之意,欲图不轨,兄长奈何不察?

  刘縯:二王既怀鬼胎,又奈我何?

  刘秀:常言道,莫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

  刘縯:此言何意?

  刘秀:弟于暗中观察,发现李轶行动诡异,常与朱鲔来往,且受宛城密书。外部来攻或许无妨,则内贼之患,实可惧也。我兄常视李轶为心腹,此后当疏远之。

  刘縯:李通与李轶兄弟,本是贤弟荐于为兄;且有共同起事旧谊,又何间焉?

  刘秀:世事无常,人心恒变。外人再近,何如你我同胞兄弟?

  刘縯:我知之矣,贤弟以后休言此事,致令众心瓦解,就此不睦。

  刘秀闻此,只得辞出,心中怏怏不乐。

  数日过后,天使由宛城到来,向刘縯宣旨:今天子欲巡视昆阳,请大司徒同往。

  刘縯:臣遵旨。请天使先回,某随后即到。

  天使告辞而去,刘秀谏劝:兄长不可轻离新野,弟恐其中有诈。

  刘縯:昆阳守将,乃是我同宗刘稷,陷阵溃围,勇冠三军。有其在彼,何惧有诈?

  刘秀:不然。弟闻刘玄被立为帝时,刘稷愤怒异常,曾对其部将道:“当初起兵图大事者,伯升兄弟也,今更始何为者邪?”未料此语被人暗报刘玄,刘玄怒不能忍。此去巡视昆阳,莫非乃是王匡及平林军诸将阴谋,教唆刘玄,图害我等兄弟?

  刘縯:陛下亦我同宗兄弟,贤弟休要多疑。我去去就来,贤弟谨守此城。

  于是不听刘秀劝谏,点起一千兵马,命李轶、朱鲔随行,直趋昆阳。

  行至半路,只见前面旌旗招展,一队人马驰至,伞盖之下仪仗严整,左右遮护,逍遥马上一人紫袍玉带,正是刘玄。

  刘縯见状上前,下马参见。刘玄下马还礼,故作亲热,并命刘縯率领本部前导。

  刘縯坦然不疑,遂与李轶、朱鲔二将,率本部军为前驱,至昆阳城外叫门。

  刘稷闻报大司徒刘縯到来,惊喜不置,下令大开城门,自己亲自出城迎接。就马上看时,见对面果是族兄刘縯,急将兵器挂住,下马上前,大礼参见。

  刘縯见此,心中热浪翻滚,甩镫下马,上前挽住扶起,共话别来衷肠。

  正在此时,只听马蹄杂沓,刘玄率众来到。

  兄弟二人闻声,一齐回头。早见皇帝侍卫官纵马上前,开口喝斥:大胆刘稷,早知皇帝陛下要来,因何不远出接驾?又全副戎装,莫非是要造反?

  刘稷闻言怒甚,刚欲回言,侍从官继又大喝:羽林武士安在?拿下此贼!

  此番非但刘稷暴怒,刘縯也惊怒非常,大喝道:哪个大胆,敢动我兄弟!

  话犹未落,忽听耳边一人冷笑道:我敢!

  说时迟,那时快!早见两条人影从左右扑上,各自仗剑,分别挥向刘縯及刘稷脖颈。刹时之间,两颗人头与脖颈分离,落在地上。

  刘縯临死之前看清仗剑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李轶与朱鲔,不由死不瞑目。

  镜头转换,新野城中。

  刘秀孤坐县衙之中,毫无来由,只觉心惊肉跳,遍体不安。

  正在此时,门军引进一个人来,风尘仆仆,跪倒在地,未曾开言,放声大哭。

  刘秀大吃一惊,抬眼看时,见来者却是归德侯岑彭心腹随从岑大。

  刘秀问道:你不是岑大?因何这般模样?莫非你家主人有甚不幸?

  岑大:非是家主不幸,实是大司徒已无幸矣。

  刘秀:此话怎讲?

  岑大:这里有家主密书,将军自看。

  说罢伸手怀中,向刘秀呈上家主密书。刘秀启书观看,见其书略云:

  更始帝以阅兵为由,诱骗大司徒刘縯同往。大司马朱鲔与将军李轶早奉更始帝密令,乃于阵前暴起,袭杀大司徒及抗威将军刘稷。愚兄闻此,胆肠寸断,恐不利贤弟,故派家人报信。弟见此书,须引遁远逃,寻一安身之地,割据招兵,以图报仇。切切!

  刘秀观书,心如油煎,热泪长流。乃强忍悲痛,厚赏岑大使归,自归内室饮泣。

  来日一早,刘秀身穿缟素,离开新野,匹马来至宛城,至宫外求见皇帝。

  更始帝闻说刘秀在外求见,不由既惊且疑,当殿召见,且看他态度如何。

  刘秀上殿,大礼参见,然后免冠谢罪,伏地不起。

  刘玄:卿无过错,何必称罪?

  刘秀:我兄长刘縯依恃战功,袒护部将,理应斩之。臣为其弟,平时屡谏不从,今兄获罪被诛,自应连坐,诚请天子责罚。

  更始帝察言观色,见刘秀面容不戚不怒,又知其素常懦弱,便信前番昆阳大战之时,只不过碰巧激于必死之念,方才拼力作战而已。

  刘玄暗道:我有心斩其首级,以绝后患,又恐舂陵宗室子弟心寒,引发哗变。

  由是出言安慰道:一人有罪,刑不及家人。况卿前有昆阳解围大功,免罪不究,更赐金银布帛一车,以作酬劳。卿其下殿,解除军职休养,为兄守丧去罢。

  刘秀大拜八拜,谢过不斩之恩,由此出殿,回到宛城府邸,闭门不出。自此之后深居浅出,对兄长刘縯部将,从不私下接触。

  天下皆知昆阳之功首推刘秀,舂陵宗室子弟更为不更始帝以阅兵为由,诱骗大司徒刘縯同往。大司马朱鲔与将军李轶早奉更始帝密令,乃于阵前暴起,袭杀大司徒及抗威将军刘稷。愚兄闻此,胆肠寸断,恐不利贤弟,故派家人报信。弟见此书,须引遁远逃,寻一安身之地,割据招兵,以图报仇。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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