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集 商鞅相秦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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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政刺傀,长虹贯日,风云变色。

  关于聂政行刺侠累,另有《太平御览》所载版本,中为家言,附录于后。

  镜头闪回,韩国都城。

  聂政父亲奉命为韩王冶铸宝剑,过时不成,韩王杀之,当时聂政未生。

  聂政壮年,曾问其母:我生父何在?

  母亲泪如雨下,告诉儿子其父被韩王杀害缘故。

  聂政闻此,欲杀韩王,为父报仇。乃学泥涂之匠,混入王宫,诈为工役,寻机拔剑行刺韩王,因被侍卫相阻,未能得手,逾墙而去。

  因此避祸深入太山,得遇仙人,授以鼓琴之艺。

  七年之后,聂政琴艺大成,不忘刺韩报仇,遂漆身为厉,吞炭变音,再入韩都。

  聂政行于市中,鼓琴宫阙之外,因观者成行,马牛止听,闻者塞衢,拥挤不行。

  韩王闻而怪之,遂召聂政入宫上殿,使其弹琴。聂政即援琴登阶鼓之,并纳利刃于琴腹之中。因其琴声美妙绝伦,韩王听而忘形,满朝文武亦都如醉如疾。

  聂政弹罢一阙,见时机已至,奋然起身离座,右手抽出琴中利剑,左手持韩王衣领,刺而杀之。因恐被人认出连累母亲,于是剥面决眼,自屠出肠以死。

  韩国众卿,无人能辨刺客是谁。

  聂政死后,尸体及凶器被悬于城门,并出悬赏告示:有知此人者,赏黄金千两。

  聂政母亲闻说,知道必是己子,遂至城门以下,望城上之尸仰面痛哭,口中说道:嗟乎我儿!实乃烈士,今终为父报仇邪?

  守城吏闻声往前,拘问其由。聂母遂对众人说道:此乃我儿聂政。因我夫被韩侯冤杀,子为父报仇,何其壮烈!因恐累及老母,乃自犁剥面,不使人识。我儿既死,老妪何爱此身,而不扬吾子之名哉?

  乃求放子尸体下城,抱而哭绝,心脉痛断而死。

  持此说者,并谓后世传有《聂政刺韩王曲》为证。此曲便是《广陵散》,被后世琴家广为弹奏。据说后世能得此曲神韵者,只有魏晋竹林七贤之嵇康,死后便成绝响。

  事件悬疑:若据此说,明显有两处令人似曾相识,如见故人。其一是豫让漆身吞炭,以刺赵襄子;其二是后来高渐离为秦王击筑,于琴筑腹中藏剑,欲刺秦王。此是明显抄袭,将两次著名行刺事件杂揉在一起,故谓其为家言,不可采为信史。

  闪回结束。侠累韩傀既死,韩侯乃拜韩山坚为相。

  韩烈侯在位十三年而死,传子韩猷,是为韩文侯。文侯二年,发兵进攻郑国,占领阳城(今河南登封东南)。又进攻宋国,打到彭城,俘宋国君。七年,进攻齐国,打到桑丘(今济南)。十年,韩文侯去世,传子哀侯。

  韩哀侯二年,周烈王元年,楚肃王六年,郑康公君乙二十一年。

  丙午。魏国攻楚,战于榆关(今河南中牟西南)。

  韩哀侯趁机灭郑,占有黄河以南广阔地区。

  郑国自桓公姬友建国,至郑康公失国,共历二十五君,国祚四百三十一年。韩国由此便将国都自阳翟迁于新郑,故此其后之韩,亦称郑国。

  原郑伯子孙迁到今淮阳与商丘之间,以原国名为氏,是为郑姓由来。

  韩哀侯灭郑之后,得意忘形,日益刚愎自用,滥杀群臣,不纳忠言。国相韩山坚素与哀侯不睦,于是乘间弑之。哀侯因只在位二年,又遭臣下所弑,故谥号为“哀”。

  诸臣复又共诛韩山坚,立哀侯子若山为君,是为韩懿侯。

  此年非但韩哀侯被弑,而且魏文侯薨逝,太子击即位;同时赵敬侯薨逝,其子赵种即位,是为赵成侯。韩、魏、赵三国同年更立新君,实为凑合巧至极。

  赵公子胜兵与成侯争立,起兵发动叛乱,终被攻破擒杀。

  周太史儋过秦西行,为秦献公所留,请其留秦教子。秦献公继而设置栎阳县,并且迁都于此,图谋以此为基东伐,收复当年被吴起所夺占河西地区。

  齐相田午弑其君田剡及孺子喜,自立为君,是为田氏齐桓公。由是引发中原诸侯干涉,燕、魏、鲁、卫、赵纷纷出兵伐齐。面对此景,齐桓公田午不甘示弱,奋力抗争。

  因闻魏文侯已死,赵侯发兵袭取中山,自此魏、赵结仇。

  魏武侯即位未久,相国翟璜病故,遂拜田文为相。

  吴起自西河入朝,吊祭文侯之丧。因自以为功高盖世,满望能够拜相;及闻武侯已相田文,遂忿然不悦。当退朝之时,吴起故意迎候田文,遇于宫门之外,当面质问。

  吴起:子为相国,可知我吴起之功于魏国乎?

  田文:尚未知也。

  吴起:既曰不知,吾请与子论之。

  田文:将军请说,田文愿闻其详。

  吴起不答反问:将三军之众,使士卒闻鼓而忘死,为国立功,子孰与起?

  田文答道:不如。

  吴起又问:治百官,亲万民,使府库充实,子孰与起?

  田文答道:亦不如。

  吴起又问:守西河而秦兵不敢东犯,韩、赵宾服,子孰与起?

  田文答道:文又不如。

  吴起:此三者,子皆出我下,而位加吾上,何也?

  田文:今新君嗣统,主少国疑,百姓不亲,大臣未附。将军皆能抚之乎?

  吴起:此非起之所长。

  田文:某叨窃上位,诚然可愧。然而主公或者以为,田某特以先世勋旧,又承乏肺腑,稍能安民抚众,因则任以为相,并非论以文治武功也。

  吴起俯首沉思,良久答道:子言虽是,然此相国之位,终当属我。

  有人便将二人对答之言,立即转诉国君。武侯闻说此言,便疑吴起有怨望之心,遂留其于朝中不遣,欲另择人选,使为西河郡守。

  吴起因而大惧,恐怕见诛于武侯,由是出奔楚国。

  楚悼王熊疑早就素闻吴起大才,见其弃魏来投,不由大喜,一见之下,即以相印授之。吴起感恩无已,慨然以富国强兵自任,乃请奏悼王。

  吴起:楚国地方数千里,带甲百余万,固宜雄压诸侯,世为盟主。所以不能加于中原列国者,养兵之道失也。

  楚悼王:养兵之道若何?

  吴起:养兵之道,先阜其财,后用其力。今不急之官,布满朝署;疏远之族,糜费公廪。战士仅食升斗,欲使捐躯殉国,不亦难乎?

  楚悼王:若依卿计,应当如何?

  吴起:大王诚欲听臣,则请沙汰冗官,贬斥疏族,尽储廪禄,以待敢战之士。如是三年,而国威不振,则臣请伏妄言之诛!

  楚悼王准奏,乃命便依此计,使吴起实施变法。群臣多行谏阻,悼王不听。

  便命吴起为令尹,当朝宣布:令尹之命,即寡人之令也。敢违抗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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