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集 单车四国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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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王览其私书道:寡君得罪上国,遂遘暴疾,上天行诛。大王幸赐矜恤,勿陨社稷,齐人愿世世服事上国。

  夫差览书大喜,乃班师而退,鲁师亦归。田常遂立悼公之子姜壬为君,是为齐简公。

  吴王夫差胜齐还吴,得意非常,因以姑苏台为家,四时随意出游,与西施弦管相逐,流连忘返。满朝卿臣,惟太宰伯嚭及大夫王孙雄常侍左右,伍子胥若要求见,往往辞之。

  早有细作报回越国,文种大喜,立刻入见越王。

  文种:大王,翦吴时机至矣!今岁我越国年谷歉收,粟米将贵,君可请贷于吴,以救民饥,此空吴实越之计也。天若弃吴,必许我贷。

  勾践从之,即命文种以重币贿赂伯嚭,使其引见吴王。

  文种参见吴王于姑苏台,再拜请道:越国地处洿下,水旱不调,今年又逢年谷不登,以至人民饥困。愿乞上国太仓之谷万石,以救目前之馁;明年谷熟,即当加倍奉偿。

  夫差:越王臣服于吴,越民即是吴民也。孤何爱积谷,不肯救之?

  遂命拨谷万石,使文种装车押回。

  伍子胥养病在府,闻越使至,遂闯宫上台,极力谏道:越国无饥,今遣使乞籴,实将空吴之粟。与之并不加亲,不与亦未成仇,王不如辞之。

  吴王多日不见伍子胥,忽然相见,想起其对吴国大功,不由温情脉脉。

  因闻此谏,遂又不以为然:勾践囚于吾国四载,毫无怨恨之情。代齐时愿为先锋,常时又贡献不绝,岂复有背叛之虞?

  伍子胥:臣闻越王早朝晏罢,恤民养士,志在报吴。若说君臣之义,则商汤伐桀,武王伐纣,乃皆非以臣伐其君乎?

  话犹未了,伯嚭从旁冷笑:若依相国之言,则勾践是为汤武,吾王当比于桀纣耶?越今有贷,明岁加倍偿还,无损于吴,而有德于越,何惮而不为也?

  伍员怒道:似你这般奸佞,伍员耻于同事!

  文种借贷吴粟万石以归,勾践即命颁赐国中贫民,百姓无不颂德。

  时光飞逝,转眼次年秋初。

  越国大熟,文种复来献计:今既丰收,当先还吴贷。王宜择精粟,蒸熟而与之;吴人喜爱吾粟饱满,必用以布种,则其来年颗粒无收,则至饥馁矣。

  越王喜而从之,遂以熟谷还吴,比借贷之数加倍。

  吴王叹道:勾践真信人也。

  又见越谷粗大异常,果然便命国人皆以越谷为种。

  及至来年秋至,举国绝产,颗粒无收。伍子胥见举国绝产,遂再次入见吴王。

  伍员:越人还谷,我以为种,则绝其收,是乃文种毒计,勾践诡谋,由此可知。可趁此机兴兵伐罪,一举亡越!

  伯嚭接言道:越地肥沃,与我吴国水土有异。又或植法不同,乃致绝收。其还谷之时,岂知我国人皆以为谷种耶?以此问罪,诚恐越王不服,天下诸侯见笑!

  夫差以为有理,再次不听伍员进谏。

  画外音:两国交争,与黎民何干?文种以蒸熟粟种以害吴人,其计亦谓狠毒之甚。其后自己身死于越王勾践之手,除勾践薄情寡义之外,亦非损阴丧德,害人害己?

  越王闻说吴国绝收,军民陷于饥困,便欲兴兵伐吴。

  文种谏道:时未至也。其忠臣伍员尚在,须设计除之,而后举兵伐国,无往不胜。

  越王然之,遂唤范蠡入内,责以军旅,命越盈加强训练军士击刺之术。

  范蠡领诺,又以重金聘请楚人陈音,荐于越王。

  越王:陈音何人?其有何能?

  范蠡:陈音善造弩弓,又射术天下无对。因在楚中杀人避仇,逃亡越地。

  越王当即召见,聘为射师。当廷问道:弓弩之技,何所而始?

  陈音:弩生于弓,弓生于弹。古有孝子,不忍见父母为禽兽所食,故作弹以守。因神乎其技,时人便为之歌曰:断木续竹,飞土逐肉。神农皇帝弦木为弧,剡木为矢,以立威于四方,便生弓箭。有弧父生于楚之荆山,自幼习用弓矢,所射无脱。以其道传于羿,羿传于逄蒙,蒙传于琴氏。琴氏横弓著臂,施机设枢,加之以力,其名曰弩。琴氏以此传于楚三侯,楚人由是世以桃弓棘矢,备御邻国。臣之射技,乃再传于楚之上将养繇基。

  越王大喜,乃使其授连弩之法于三军。陈音经过千挑万选,终得善射之士三千,教以三矢连发绝技,人不能防。比及三月,三千射手尽其巧能。

  陈音授艺之后,便即病死。越王诏命厚葬,其陵名曰陈音山。

  镜头转换,按下越王厉兵秣马,图谋报仇,复说齐国。

  齐相田常久怀擅国之志,只因忌惮国内高、国二卿之党尚众,不敢妄动。欲尽除之,乃奏齐简公道:鲁国与我相邻,世为姻亲,却勾结吴国来伐,实乃狼子野心,此仇不可不报。今趁越王为吴后患,吴王不敢离国远征,臣请主公亲征鲁国,必能取胜。

  简公听信其言,便命国书为将,高无平、宗楼副之,大夫公孙夏、公孙挥、闾丘明等皆命从征。悉车千乘,往鲁国征进。田常率群臣相送至汶水之上,誓师主祭,声势浩大。

  鲁国闻说齐师又来,举朝皆惊,莫知所为。

  当时孔子在鲁,专务授徒课业,删述《诗》、《书》,不问世事。这一日,忽有门人琴牢字子张,自齐至鲁,来见其师,说齐兵已至鲁境。

  孔子惊道:我虽已不食君俸,但鲁国乃是父母之国,今被外患敌兵,不可不救!

  因召集众弟子,问道:尔众门人之中,谁能为出使于齐,以止伐鲁之兵?

  子路、子张、子石闻声出班,俱称愿往,孔子不许。

  子贡时为鲁国之相,亦在座中,乃离席起身问道:赐可以去乎?

  孔子点头微笑:若是你去,为师方可放心。

  子贡于是入见哀公,自请出使齐国,讨了国书,即日辞行。

  镜头闪回,叙子贡来历。

  子贡复姓端木,单名赐,卫国黎(今河南省鹤壁浚县)人,善于经商,家业豪富。

  鲁国之法,鲁人若有为人臣妾于诸侯,有能赎之者,可取赎金于公府。子贡常赎鲁人于诸侯之国,而不取其金。

  孔子:端木赐失之矣。

  子路:夫子因何而作是言?

  孔子:国中有赎人之能者,未必具备子贡家财;若皆如子贡赎人而不取金于府,则自今以往,鲁国恐再无赎人者矣。取其金则无损于行,不取其金,则不复赎人矣。

  时人有言:子贡贤于孔子。

  子贡驳斥道:是何言耶!譬诸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家室之好。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

  闪回结束,子贡使齐,拜见田常子。

  子贡来至汶上,入于中军大帐,旁若无人。

  田常待子贡坐定,开口问道:先生此来何事?

  子贡:特来作说怒道:似你这般奸佞,伍员耻于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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