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集 孙武演兵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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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王赞道:此言甚善!

  于是下令:命举国铸冶之匠造钩,以为兵器;若有人造出上品吴钩,赏黄金一百斤。

  吴国之匠闻令,皆都开始制作吴钩。有一名工匠钩师,心贪百金重赏,又听说莫邪身入炉铸剑之事,竟忍心将自己二子杀之,取其热血衅金,遂成二钩,献于吴王。

  钩师:大王,臣铸此双钩,请求上赏。

  吴王:举国为钩者众,尔独求赏,则有何异于他人之钩?

  钩师:臣杀二子,取血衅金以成钩,岂他人之钩可比哉?

  吴王不信,命将双钩混入众钩之中。在场众卿及铸钩诸匠,皆都不知其意。

  吴王:卿可当场寻出双钩,如若不能,以欺君之罪论处。

  眼见吴钩成堆,钩师亦不能辨,于是大急,乃高呼二子之名。

  钩师:吴鸿、扈稽,为父在此,何不显灵于王前?

  叫声未绝,两钩忽然自众钩堆中飞出,交叉贴于钩师胸前。

  吴王大惊:卿言果然不谬!

  将那双钩试于金石,如切糜糕。吴王果以百金赏之,遂以吴鸿、扈稽命名双钩,与莫邪俱都佩服于自身,不离左右。

  画外音:此事典出《吴越春秋》,读来便知是假,但彼时取血祭铸之风,可见一斑。

  镜头转换,复说公子庆忌。

  庆忌自江边走脱,逃奔艾城,招纳死士,结连邻国,每欲伐吴报仇。早有细作侦知此事,星夜还都,报于吴王。阖闾闻报大惊,因知庆忌武勇难敌,便再向伍员求计。

  伍子胥道:臣弟专诸虽死,但又结识细人要离,有万夫之勇,且心硬如铁,动心忍性,无所不能。可再施专诸刺僚之计,使刺庆忌。

  阖闾:要离何许人哉,贤卿因何识之?

  伍员答道:吴国梅里人也。父为刺客,行走吴越荆楚,颇负盛名,终死于兵。留遗腹子要离,生得身材瘦小,仅五尺余,腰围一束,形容丑陋。以捕鱼为业,天赋神力,有万人之勇,并善击剑,又足智多谋。臣于逃亡途中,闻其折辱壮士椒邱訢之事,是以知其勇。

  阖闾:其折辱壮士之事如何?

  伍员索茶以饮,仰头回忆,镜头闪回。

  椒邱訢乃是齐国东海莱人,以勇力知名天下。其友人在吴国做官,死于任上,椒邱訢闻讯,自东海出发,前往吴国奔丧,车过淮津,欲饮马淮水。

  津吏劝道:此水中有神怪,见马即食,君勿在此饮马。

  椒邱訢不听,使从者解骖饮于津水。结果河中突然水花翻涌,一只水怪跃出水面,张开血盆大口,将其马掠入水中。椒邱訢大怒,依仗自己水性精绝,遂袒裼持剑入水,与那水怪展开决战。三日三夜,一人一兽辗转来回,不分胜负。

  激战之中,椒邱訢左目为水怪所伤,只得罢战上岸,驱车至吴吊丧。吴人闻其与水神决战之勇,皆都敬若神明,椒邱訢亦以英雄自居,盛气凌人,轻傲座中士大夫,言词不逊。

  要离在坐,对椒邱訢朗声言道:子敢以勇士自居耶?吾闻勇士之斗,与日战不移表,与鬼神战不旋踵,与人战不违声,宁死不受其辱。闻子与水怪相斗,失马不回,又遭眇目之灾,却上岸偷生,是天地间最无用之物也。自居勇士犹不可,况敢于席间,轻傲士大夫乎?

  椒邱訢顿口无言,含愧出席而去。

  众吊客皆都大惊,有人劝道:子当面辱之,他岂肯干休?

  要离神色自若,不以为意。

  至晚还舍,要离诫其妻入室安睡,不可关门闭户。妻从之,不问其因。夜半三更,椒邱訢果然挟持利刃而至。本欲逾墙,见门扉不掩,堂户大开,乃直趋内室。只见室中灯光如豆,一人临窗高卧榻上,眼望来客,正是要离。

  椒邱訢微感讶异,但怒火难遏,遂以剑尖抵住要离咽喉,恨恨道:明人不做暗事,汝有必死之道者三,听我言之:辱我于友人丧席,一死也;夜寝却不关闭门户,二死也;见我而不起避,三死也。汝自求死,勿以我为怨。

  要离哂笑:你胆小如鼠,有何资格谓我必死?我晴天白日公然相辱,你当时不答一言,此为怯懦,人所不耻;我张门启户以待,你却入门不咳,登堂无声,此为掩袭,不敢正面以决;既以利剑抵我咽喉,尚且喋喋不休,不敢动手,是惧我也。似此怯懦卑鄙行径,有何面目自称勇士,号曰英雄?你在淮水所力斗者,果为水神乎?鳄鱼而已,直令人笑煞!

  椒邱訢听罢,呆愣半晌。忽听得背后有人轻咳,回头看时,只见要离之妻倚门而视,脸上毫无惧色,便如在街上闲看热闹一般。椒邱訢遂大愧,回剑自杀而死。

  要离:可叹!能在水中力斗鳄鱼三日三夜,本来便是英雄壮士;只为一旦趾高气扬,自高身份,蔑视他人,便落得此般下场。为人在世,不宜谦而慎乎?

  闪回结束。

  子胥讲述已罢,笑道:因要离当众诟辱椒邱訢之时,臣亦在座,故知其英雄了得,且具大智大勇,能常人之不能。

  阖闾喜道:既然如此,贤卿便为我召之,寡人不吝金帛以求。

  伍员领命,乃往见要离,说道:吴王慕公高义,欲求一见。

  要离笑道:吴王欲见我小民,非为慕我高义,必是欲我为其杀人也。

  于是毫不推辞,便随伍子来见吴王。阖闾见要离果是身仅五尺,腰围一束,形容丑陋,虽然提前已知,亦不免失望,面显迟疑不悦。

  要离早已猜出吴王心事,佯作不知,便开口道:大王前之所患,吴王僚也,被我师兄专诸杀之;今之所忧,得非公子庆忌乎?臣为我王除之可也,亦非难事。

  阖闾不以为然:我兄王僚,一人之敌而已。而公子庆忌武功卓绝,世人哪个不知?前番寡人埋伏数千兵马围之,亲眼见其骨腾肉飞,走逾奔马,且矫捷如神,万夫莫当。以子身量,恐非其敌也!

  要离笑道:真正刺客,以善杀人为要,在智而不在力。若使臣能得近庆忌,刺之如割鸡耳!且能全身而退,不似我兄专诸,虽能刺人,而己身亦不能免。

  阖闾闻言,起身逊谢:子真智谋之士,且与专诸同门,请恕寡人不敏。然庆忌明智多疑,子将如何近之哉?

  要离奏道:庆忌虽然多疑,非不能近。今闻其为报仇夺位,正自招纳亡命,广揽天下豪杰。臣有苦肉之计,必可使其信我不疑,纳入麾下,以近其身。

  阖闾:何谓苦肉之计?

  要离:大王可残臣一臂,并杀我妻子。则臣诈以负罪出奔,且怀血海深仇,庆忌必信臣而重用,便可近之,而后可图行刺!

  阖闾:子无罪过,且为我效命,吾何忍加此惨祸于子?

  要离:安于妻子之乐,不尽事君之义,非忠;怀室家之爱,不能除君之患,非义。臣以忠义成名,虽举家就死,其甘如饴!

  伍员进言道:要离为国忘家,真千古豪杰,主公可许成其忠义之名。但于功成之后,旌表其妻孥,不没其功绩,使其扬名后世足矣!

  吴王只得许之,于是定下苦肉之计。

  次日早朝,伍员当众卿之面,举荐要离为将,请兵伐楚。阖闾许之,命要离上殿。众卿一见要离形状,皆都失笑,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吴王故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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