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赵王僭位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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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傅杨骏诛夷三族,潘岳亦在被诛之列,幸得好友公孙弘救之,迁为长安令。其后因与石崇附会贾谧,又迁升黄门侍郎。

  贾谧喜好文学,开阁延宾。渤海石崇、欧阳建,荥阳潘岳,吴会陆机、陆云,齐国左思,中山刘舆、刘琨等名士皆归附之,常饮宴于石崇金谷园中,号曰金谷二十四友。

  潘母见此,常作规劝:我儿虽然多才,但性轻躁,容易惹祸上身;今又趋赴世利,与贾谧等人结党,此丧身之本也。

  潘岳:不劳母亲忧心,孩儿受教。

  潘母:我儿若能急流勇退,虽然不做显官,家中积蓄亦可安度此生,有何不可?

  潘岳:喏,孩儿谨遵母命。

  口中虽然如此应喏,然而始终不改其谄媚之性。

  闪回结束。欧阳建来到洛阳,面见潘岳,呈上舅父石崇书信。

  欧阳建:那孙秀是个卑鄙小人,今索取绿珠不成,其后必欲谋害我舅父,并诛连亲朋好友。明公及贾谧等金谷二十四友,自也难免。望公设谋自保,先下手为强。

  潘岳:此言是也。公且回报令舅,某自然全力谋之。

  欧阳建施礼道劳,告辞而去。

  潘岳为救同党,更为自己性命,便依石崇所说,来见淮南王司马允。

  司马允:潘公久不登我门矣。

  潘岳:自皇后被害,我等动辄得咎,因此不敢串门。今冒死来拜,是望大王救命也。

  司马允:何出此言?

  潘岳:赵王能除贾氏一族者,全凭齐王、梁王及大王三位殿下合力助之也。今一旦成功,便委功臣于脑后,且每行骄纵僭越,与孙秀独揽朝纲,篡逆之心人皆尽知。

  司马允:量一区区孙秀,有何能为。

  潘岳:大王之言是也。那孙秀何人,当此大位?其不过下人小吏,并曾为家父下属。当时某因不惯其为人狡黠,常加鞭挞,为其深恨;且闻大王亦曾面斥其非,以彼小人睚眦必报心性,定皆怀恨在心。今孙秀得势,某闻其正在罗织罪名,谓臣和石崇阿附大王,欲同谋逆反,齐王、梁王殿下等亦在名单之中。

  司马允:撮尔犬豕小辈,安敢如此猖獗!

  潘岳:殿下与齐王今握重兵,何不趁先图之?

  司马允:某早有此意,待与齐王谋之。卿宜秘之,幸勿与他人言。

  潘岳领诺,告辞而出。

  镜头转换,次日清晨,皇帝登殿升朝。

  潘岳上朝,恰在朝堂上遇见孙秀,欲探其口风态度,于是问道:孙公与某乃是故交,不比他人。今既同殿为臣,犹忆畴昔交结周旋之事否?

  孙秀见潘岳提起往事,恼怒不堪,且听其话风中语含挑逗,遂切齿答道:中心藏之,何日忘之!公昔日之赐,尝思加倍以报。

  潘岳心中一颤,自知不免受其报复,惟愿淮南王尽早与齐王商议停当,抢先动手。

  孙秀见潘岳讪讪走开,回思其这话问得奇怪,忽然联想到前番向石崇索取绿珠遭拒之事,又知金谷二十四友之交,不由大吃一惊,立刻明白潘岳之意。

  想通此节,孙秀不由吓出一身冷汗。于是随众列班,无心议论朝政;待散朝之后,径至赵王府邸,风风火火,闯入内堂。

  赵王:孙卿来矣。因何举止慌张,面色不正?

  孙秀:大王,祸事将要临头矣。

  赵王:卿何出此言?

  孙秀:臣今日上朝,偶遇潘岳,以言辞探我。臣见其提及以往旧事,且目光闪烁,显是心怀鬼胎,欲对我君臣大不利也。有道是斩草不除根,来春必复发,就请大王允准,矫称惠帝诏命,遣禁军至河阳,逮捕石崇、欧阳建,并另派兵拘拿潘岳。

  赵王对孙秀言听计众,亦不详问何故,当即允之,使禁军按名单前往拿人。

  禁军奉命到了河阳,率先包围金谷园,然后使人往里通报。

  石崇正在楼上与绿珠及众姬妾宴饮,只听府外人喊马嘶,不知何故。正待起身打听,家人上楼飞报:禀主公,大事不妙!京都宫中甲士无数,俱都持戈绰戟,已到门前。府外四周也都是禁军,必是孙秀索求不果,前来报复也。

  石崇闻此,不由悔之不迭,转面对绿珠道:今为卿故,某惹下塌天大祸矣。我死之后,卿可归附孙秀,另享富贵。

  正说话间,只听脚步杂沓,戈戟相撞,禁军已至楼下。

  绿珠望着楼下禁军,哭道:妾岂能失身从贼?为君之故,当先死节。

  于是以袖掩面,自投于楼下而死。可怜绝世容颜,片时香销玉殒。禁军无不惊骇,于是抢上楼台,七手八脚,上前锁拿石崇。

  石崇:某有何罪,你等硬闯入府拿我?

  禁军:有人出首,告公谋反。若有甚话,进京对有司去说罢。

  石崇:甚反谋反,不过是因得罪孙秀小人而已。便至朝廷公论,亦不过流放交趾、广州罢了。他日遇赦,某依旧为富家翁也。

  禁军听他说的如此轻松,皆都暗笑,于是将其绳捆索绑,押到台下,装于囚车。

  石崇并不畏惧,抬头对台上众姬妾说道:你等将绿珠装殓,等我回来,再办丧事。

  镜头转换,车马在途,直奔京师。

  囚车进入洛阳之后,并不往皇宫行驶,而是径直拉到东市刑场。

  石崇见状,这才猛醒,在车中仰天长叹:这些狗奴才,矫诏杀我,是欲图我家产耶!

  押解官嗤笑道:公既知家财害命,何不早些散之?又知红颜祸水,何不早日献之?

  石崇闻此,无言以对。

  囚车刚被送到刑场,只听车马杂沓,禁军押解潘岳随后而至。

  石崇大惊问道:安仁,你有何罪,亦至此地?

  潘岳长叹一声:此可谓应了某前日所云,与公“白首同所归”也。

  监官喝令:时辰到,开刀!

  画外音:只因石崇不舍绿珠,再加潘岳一句试探,可怜石崇全家十五口;外甥欧阳建全家十数口;潘岳生母及兄弟潘释、潘豹、潘据、潘诜,并子侄辈数十口,皆同时被害。唯潘释之子潘伯武逃免,潘豹妻女因抱哭难解而得赦。石崇敛财无度,至此财产皆归孙秀。

  孙秀由此得志,每借公事以报私怨,以致满朝公卿世族怀恨,均不以其生存为愿。

  司马伦闻说政敌尽灭,于是心怀大畅,出城往祭太庙。

  祭祀已毕,还归京城,路上忽然遭遇大风,吹折麾盖。朝臣闻此无不幸灾乐祸,皆都私下谈论:赵王听信孙秀,行为狂悖,败亡之兆已显,命将不久矣。

  赵王宠信孙秀,使其居于文帝司马昭为相国时所居内库,助己处理国事奏章,僭越至甚。于是朝中事无巨细,必先经孙秀许可,方才得以施行。

  孙秀对司马伦所下达诏令亦常改易,随意取舍,至于以青纸书诏,朝令夕改竟达数次,百官转任改职,如同流水。

  一日赵王会集百官议大王允准,矫称惠帝诏命,遣禁军至河阳,逮捕石崇、欧阳建,并另派兵拘拿潘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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