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劫狱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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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大多数平凡人来说,有些灾难即便来到眼前,也难以让人接受。宁息总觉得发生的一切太过于不真实,但一切又真真实实的发生了,以至于从小木讷的他来不及反应。

  潮湿阴冷的牢房内,宁息直勾勾的看着眼前斑驳的墙壁,夜里的寒气刺骨,空气中还弥漫着排泄物混杂着稻草腐烂的恶臭,这样的居住环境比家里的那头老牛居住的牛棚还要差。

  宁息无心去在意这些,他已经在这里呆坐了三天。他和姐姐宁渟分开关押在不同的闹房,姐姐在女牢,他不知道现在的姐姐是什么样子。姐姐宁渟最爱干净,定然受不了这样的环境,但想必姐姐宁渟也同自己一样无心关注这些了,她此时应该还在流泪,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身后便是一碗丰盛的断头饭和一壶烧酒,明日他便要在闹市上人首分离,但他此刻竟然并无对死亡的畏惧和恐慌,更多的是无奈。

  宁息从未有过这样无奈的心境,以前就算受再多的欺辱,他都能心平气和不去在意,因为他觉得有父亲和姐姐在,一家人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就好。他是个没有什么追求的人,更别谈有什么欲望,所以对他自己而言,受什么样的欺辱他都能接受,也都不去在意,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但现在,连那种毫无追求的平庸他都失去了。

  如今,父亲不知去向,生死未卜。既然已没有生的希望,死又如何?

  两间牢房之间是用粗如寸许的铁制栅栏隔开,隔壁头发蓬乱如鸟窝的人看着宁息牢门处放置的丰盛饭食,他咽着口水口齿不清的问:“小兄弟,你那鸡腿,吃不吃?”

  这已经是这人三日里第十数次与宁息搭话,但宁息始终没有心情搭理他,宁息不知道的是,这个人不止是馋他这碗断头饭,而是他所在的这件牢房闲置的太久了,那蓬头垢面的男人也寂寞太久了。

  “小兄弟,我看你年龄不大,想必还不会喝酒,那烧酒我替你尝尝?”那人不依不挠的问道。

  见宁息还不说话,他只好再次放弃,卷起那不知是黑色还是脏成了黑色的被子翻身对着墙壁,眼不见心不念,但肚子还是老实的呱呱叫。

  书院,一座小院里的荷叶和杨柳展现出不合时宜的绿意,竟然在这不甚明亮的夜色中,也是那般清晰。

  “先生,宁息明日就要处斩了,我们就这么等着?”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

  小院里没有点烛,但那袭白衣还隐隐约约看的清,那袭白衣回复道:“你想劫狱?”

  “想。”年轻的声音回答道。

  “那便去,晚了可就没机会了。”男人抬手,咕噜噜饮酒。

  “白言不能去,所以才来找先生,希望先生您去。”白言说道。

  “若是为师命你去呢?”白衣男人正是白衣卿相柳白衣,一向和颜悦色风流不羁的柳先生,第一次拿师命去压自己的学生。

  “家规在前,师命在后,家族规定白家子弟不得做出有违秩序的事。”白言回答的字字铿锵有力,说完他低头施礼,恳求道:“希望先生去救救您的学生,”

  “想去,我去不了。”白衣男人说道。

  “为何?”白言语气略有不满,疑惑问道:“先生身为儒仙……。”

  柳白衣不等学生说完便哈哈大笑,笑声悲凉,“你家老祖宗没教过你,儒家先圣若儒心不稳,便跌出九品十二境外?”

  不论是三教中人还是江湖武夫的武道品秩都可用九品十二境来划分,若是跌出九品十二境那便是与普通人无异。白言心中感概,难怪他感觉不到柳先生身上的气息和气场,他一直以为是儒家浩然气的自然温和所致,却未曾想到竟是这种原因。

  一时间,小院内静的只有那池中鲤鱼跃出水面的噗咚声。

  久久沉默后,白言出声喊道:“先生。”

  “嗯?”

  “或许宁息不会死吧!”白言犹豫了一下说道:“您收宁息为徒,肯定也是看出什么了吧?”

  “他只是个秉性木讷的孩子罢了!”柳白衣说着,转身走进漆黑的屋子,“原谅为师无能。”

  “这鸡腿凉了,要是还热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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