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子虚意见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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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开时时关注徙民关中之事,刘邦也将戚夫人的话上心了,两三日里不出鱼藻宫半步敏思苦想如何对太子说起这件事。戚夫人的用意刘邦心底明白,他自己倒是也想趁这个机会看看大臣们的反应,需得从此事中试一些自己信任的人。刘邦最担心的就是怕吕后知道太子守卫贺兰,所以得提前堵住吕后的嘴巴。于是这两日装作病怏怏的半步不出鱼藻宫,还特意叫来了秦太医为自己把脉,每次秦太医说皇帝脉象平和,无大碍。刘邦硬着头皮老说头晕,胸口头,夜里做梦。秦太医倒是认真起来,细细查验医书,再次把脉还是觉得没问题,只好说是皇帝为国事操劳,身子过度疲乏所致。刘邦憋着笑意点头认可,还赏赐太医五十金,叫太医随便开几副药才叫太医走了。刘邦生病的消息立刻传遍宫中,两三日里常有姬妾端药送汤前赴后继的来鱼藻宫看望刘邦,每次戚姬都以皇帝已睡下,需要清静不易被打扰婉拒了各宫姬妾。回到内廷一见刘邦,却见他正裹着被子露出脑袋冲戚夫人哈哈大笑,称说装病有趣儿。吕后自重阳夜来过一次鱼藻宫便再没来过,也不想来戚姬这里,在内宫里了解不少朝堂上的事,听说解决得好就放松的展露笑意,听说皇帝又遇到困难便又替他紧张起来,给他想解决的办法。听说刘邦病倒于鱼藻宫,当即认为他是太过疲惫,十分心疼他的身体,却一想他病在戚夫人那里,吕后便不想过问他反而有些冷淡起来。其他姬妾抢着去戚姬那里看望皇帝,唯独吕后安静的待在长信宫听着外边的动静,包括鱼藻宫。

  贺兰一事十分火急,刘邦装病只为做给吕后看,方猜她已知晓便迫不及待的在宣室殿召来了太子刘盈。自个儿头上裹着块布,依旧病怏怏的模样斜靠着榻上,案子上放着半碗热气腾腾的黄‘药’汤,一双老眼无精打采的低垂着,嘴角处不知什么时候还干裂开,实是一个病人模样。见太子进来便更加的虚弱起来,颤巍巍的一声,“盈儿啊……”刘盈见父亲病笃,来不及行礼便一步跑到榻边跪在地上拉着刘邦的手急问,“父皇身子还是没好么?儿子不孝,未能替父皇受此罪。”刘盈一副孝子模样竟令装病的刘邦觉得愧疚而有些动容。刘盈瞧着案子山放着半碗汤药,忙端起来觉得还有余热便捧给刘邦道,“怎可不喝完?父皇龙体康健乃国之幸事,快些喝完。”将汤药送至刘邦嘴边。刘邦瞪圆眼睛愣了愣干咽口水,自己本身无病,这药虽是熬了几个时辰的真药,却本是做看样而摆在案子上以除去别人的怀疑。无病怎么喝药,且不知道秦太医熬的什么药,忙将汤药推回案子上,支吾推脱,“朕、朕喝过、喝过了,苦味儿过浓确为良药。”刘盈依旧一副孝子脸庞守护着刘邦,叫宫人打来热水,刘盈亲自沾湿布巾给刘邦擦擦嘴角的干涸处。刘邦动容一些便一把抓住刘盈手臂,怅然道,“贺兰遭到楼烦兵进犯,目前郭亭代守。朕无将可遣,奈何心系贺兰竟值身患小疾,本欲强帅二三大夫奔赴贺兰查看情况,怎念花甲之身不易逞强。”刘邦紧握刘盈手臂,眼神笃定而希冀的看着刘盈,沉寂片刻又道,“朕欲遣你为将守贺兰,可行?”

  刘盈听罢当即一愣,不曾听说贺兰被寇,也从没想过父亲会叫自己去贺兰,连贺兰在哪里都不知道,只是大概明了是在北边而已。刘盈脑子里一团糟,自己明白历来就不是做将领的料。可父亲身子微恙一心心系贺兰,城中已无将可遣,刘盈纵然知道父亲此说有悖古制,纵然明白自己不胜此任却无法抵抗,身为国储怎可不心系国事,且晓得父亲已经想透彻了才告诉他这个消息。对于父亲的话,刘盈从不反抗,也不问原因,只一贯的遵循。刘盈眼神也笃定的看着刘邦答应下来,“儿,不负国命。”

  刘邦见他连反抗都不反抗,纵然自己身子不好,太子也总该知道他该做的是监国或者抚军,如今太子见自己病着竟不顾一贯以来的国命制度依旧奉命赴任贺兰,连日后可能引发的动乱也不向刘邦陈述,不发任何意见只无奈的去接受任命。本觉太子过于儒雅而亲孝,缺乏刚断与谋略,今日见太子处理此事果是证明了太子的孱弱一面。刘邦十分恼火太子的不反抗和逆来接受,本想听他陈述太子外行将兵的危害,不料太子竟意识不到。原本还对太子歉疚的心此时被一腔怒火燃烧为灰烬,一把甩开刘盈的手,直起身子指着他骂道,“何为太子监国或抚军你不知道么?将你调任贺兰遣你出宫你不认为不妥么?身为国储你不知道自己将承嗣社稷而不应离开国都半步么?朕纵然身子微恙,纵然无将可遣,难道朕不能调诸侯么?你如何孱弱至此不明出行之危害?叔孙通如何教导你身为太子行太子之事的?给你什么你就接受么?如何不考虑要害匆匆奉命?”刘盈被刘邦突如其来的一阵怒吼吓得不敢说半句话,惶惑不明白父亲为何发火,不是他叫自己守贺兰么?怎么怪起自己了。内心一直拼接着话语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空白似的,紧张的刘盈使劲的攥着手指恭敬的低头站立一边。见他还是不说话,刘邦愈发生气,拂袖不悦,“你若反抗一次朕也是好的,如何朕说什么你都接受?一派唯唯诺诺没个国储样。”刘盈听得刘邦的话像是有些明白起来,顿感冤枉与委屈,被刘邦说得体无完肤,心中有些小的怨望,闭目深呼吸一口气顺理情绪便在刘邦面前重新拱手,略有激动激昂陈词,“世事嬗变,今人如何一味的遵循古制?国储乃国本纵然无错,若无国土何来国储?陛下爱子如多,臣最不济。纵使身为太子难道不该率众人护卫寸寸山河土地么?太子可以选立,山河更加重要,每夺一寸土地便是杀戮流血,难道一个太子要重于流血而死的亿万百姓么?此太子不立也罢。遣臣外行乃为土地,土地有保而臣死不也可乎?代王可接替臣为国储。”刘盈落落大方澎湃激昂陈词意切如火燃烧般痛快的说出自己想法,不仅反驳了刘邦国储不可外行将兵,还一语中的的点到了刘邦的心思即要如意代替自己。刘邦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着实不向刘邦陈述,不发任何意见只无奈的去接受任命。本觉太子过于儒雅而亲孝,缺乏刚断与谋略,今日见太子处理此事果是证明了太子的孱弱一面。刘邦十分恼火太子的不反抗和逆来接受,本想听他陈述太子外行将兵的危害,不料太子竟意识不到。原本还对太子歉疚的心此时被一腔怒火燃烧为灰烬,一把甩开刘盈的手,直起身子指着他骂道,“何为太子监国或抚军你不知道么?将你调任贺兰遣你出宫你不认为不妥么?身为国储你不知道自己将承嗣社稷而不应离开国都半步么?朕纵然身子微恙,纵然无将可遣,难道朕不能调诸侯么?你如何孱弱至此不明出行之危害?叔孙通如何教导你身为太子行太子之事的?给你什么你就接受么?如何不考虑要害匆匆奉命?”刘盈被刘邦突如其来的一阵怒吼吓得不敢说半句话,惶惑不明白父亲为何发火,不是他叫自己守贺兰么?怎么怪起自己了。内心一直拼接着话语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空白似的,紧张的刘盈使劲的攥着手指恭敬的低头站立一边。见他还是不说话,刘邦愈发生气,拂袖不悦,“你若反抗一次朕也是好的,如何朕说什么你都接受?一派唯唯诺诺没个国储样。”刘盈听得刘邦的话像是有些明白起来,顿感冤枉与委屈,被刘邦说得体无完肤,心中有些小的怨望,闭目深呼吸一口气顺理情绪便在刘邦面前重新拱手,略有激动激昂陈词,“世事嬗变,今人如何一味的遵循古制?国储乃国本纵然无错,若无国土何来国储?陛下爱子如多,臣最不济。纵使身为太子难道不该率众人护卫寸寸山河土地么?太子可以选立,山河更加重要,每夺一寸土地便是杀戮流血,难道一个太子要重于流血而死的亿万百姓么?此太子不立也罢。遣臣外行乃为土地,土地有保而臣死不也可乎?代王可接替臣为国储。”刘盈落落大方澎湃激昂陈词意切如火燃烧般痛快的说出自己想法,不仅反驳了刘邦国储不可外行将兵,还一语中的的点到了刘邦的心思即要如意代替自己。刘邦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着实怔了怔,没想到太子会反驳自己这么厉害,太子情绪激动竟将父子转为君臣对话,句句口称父亲为陛下且称自己为臣,最后一句竟赤裸裸的点出了刘邦的心思,颇叫刘邦有些难堪。刘邦只是怔了怔却转而为笑了,倒是喜欢此时的太子敢于反驳自己,满面笑容道,“小子傲然居礼,如此便类我也。”笑着拍了拍刘盈背,“汝故当如此。你赴贺兰朕才放心稍许。”刘盈惶恐自己刚才的勇言忙又拱手听命。刘邦知道太子不谙军事,于是便说自己会为他找几个别将帮助他,且说只要去贺兰接手郭亭将军的事宜就行,他已经加高壁垒,挖深护城河,太子去到那里只管细心防守就好,也没什么重大的事,若是发现任何可疑,便要立刻飞马来长安汇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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