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战争没规矩第1/3段
这一次解放交趾县的行动，还是牺牲了十几位学霸军众。
打仗不可能不死人，首领们包括梅哲仁也是身先士卒冲锋在前的。
可有几位是打赢了没给敌手补刀，被诈死的敌手背偷袭致命。
梅哲仁不能忍受的这一点，他在战报总结上也没有看到。
他是在交趾县学霸军陵园落成典礼上知晓此事，当时梅哲仁带领所有的学霸军众到陵园来悼念逝去的同袍。
梅哲仁觉得烈士安葬掩埋太草率，若干年后，除了他们的亲人，就没人记得他们了，便拨出专款修缮陵园，建设塔碑，烈士死于何时何战，生前事迹一一拓碑记载。
并颁令，每年清明需官方前往悼念烈士，以示不忘前事，铭记功勋。
这个从后世学到的招数用到唐代来，可比凌烟阁还感人，凌烟阁只是名臣方可入列，烈士陵园则是死于公因的军众皆可入葬。
此条令一出，欲加入学霸军的民众更多了，生前待遇好，死后哀荣盛，人活一世，不就图个出人头地、扬名立万嘛。
仪式很热闹，荆首百姓也自发前来，他们亦知晓，好日子是沉睡的英灵搏杀出来的。
陵园是开放式的，有雕栏亭阁，有碑林塔座，还植了树，造得挺精致。
梅哲仁混在人群里，偶然听了一耳朵，几位袍泽怀念战友，说了他死得冤，遭了暗算云云。
梅哲仁听到后觉得许久没有召集战旅的军官了，趁着陵园落成典礼人头齐，他干脆就挥起了令旗、吹响了军号。
学霸军众的秩序性很强，整队只用了五息时间。
等军众在陵前广场列好队，梅哲仁站在台阶上运气发问：“同袍为众而战，英勇乎？”
回复整齐划一：“英勇！”
梅哲仁又问：“若此等英勇为指挥不利所误，值得否？”
这一次就不整齐了，有一半人没有出声，只有一半答复：“不值得！”
摇了摇头，梅哲仁又问：“学霸军以部为据，习练军阵，可熟稔？”
这一次回复又齐声了：“不敢或忘!”
“那为何攻袭土蕃之战未曾见战阵协作，而是一哄而上？”
这下没有人作声了。
梅哲仁可不打算放过他们：“以众为伍出战，竟似无头苍蝇，是骄纵乎，轻敌舆？”
下面鸦雀无声，梅哲仁干脆点名：“刘良出列！”
刘良应声踏步前立，梅哲仁劈头道：“为何作战报告上未见同袍因未补刀而枉死？”
刘良答不上来，只得绷直身子，面对梅哲仁的疾风暴雨。
“尔为学霸军战旅首，指挥不利，致同袍丧命，吾令尔降职为部首，重新编练，不合格不得复职，尔可服？”
“三律八命第一律，令行禁止，良服气！”
“好，所有战旅部众旗营首领出列，从今日起，尔等皆降职一等，所辖军众均须重新编练，不合格不得复职，尔等可服？”
“唯首领马首是瞻！”
“自今日起，吾与学霸军一体重习战阵，第一个达标的部伍，吾升其部首为众首，第一个合格的众伍，吾升其众首为旗首，第一个成形的旗伍，吾升其旗首为营首，以此类推，直到有人可以充代旅首为止，已降职的首领，不能完成编练者，则继续降职一级，直降至普通军众为止。”
没有人反对，梅哲仁觉得他们还有救。
“吾尚有数事首，指挥不利，致同袍丧命，吾令尔降职为部首，重新编练，不合格不得复职，尔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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