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装逼遭雷劈第1/2段
半夜里,起起伏伏的奏鸣曲忽然变成了破阵乐,大鼓大锣加了进来,把王子安惊醒了。
电闪雷鸣敲裂了夜空,闪得岩洞石壁纤毫毕现,王子安起身到洞口观察了一下,发现一簇闪电直直的劈了下来,正打在海滩上,一条电蛇顺着飞溅的水花漫延出去,霎时花火烁烁。
洞外的雨如瓢泼,还被狂风吹得横斜,变成了一条条的水鞭,漫天飞舞,肆意抽甩着,打到手上都有些疼,将王子安又逼回了洞中。
暴风雨又一次来了,比昨天的更大,更狠。
王子安看了看自己用树枝藤蔓搭起的厚厚的挡风屏障,又看了看洞里推满一角的椰子,顿时心安下来,还好未雨绸缪,就算是刮台风也不怕了,至少十天半个月不担心。
要不是找到了现在这个岩洞,那不还得挨雷劈啊。
等等,挨雷劈,装逼着雷劈,果然是劝君莫装逼啊。
王子安一阵懊恼,他想起了他为什么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的,无他,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亏得他还以为自己聪明,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都踩了多少次坑了,哪一次不是露了锋芒马上就挨了镇压,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借那艘官船的时候,合浦县令还满口赞誉,说什么跟乃父一朝为官,又同任广南,实为臂膀之交,恭维的马屁像不要钱一样拼了命地往王子安头上砸,没成想却是糖衣炮弹。
当时王子安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才名镇住了,现在想来,应该是为了打消王勃的疑虑,好暗中行事吧。
现在是晚春,台风将起未起,只要在船上做点手脚,那王勃还不是鱼腹里的肉,到哪喊冤去。
一点小风浪船舱就进水了,两摇三摇桅杆就断了,出来前还说船夫让王勃自己请,因为驿渡里的都是吏员,另有调派,估计是没有想当替死鬼吧。
可怜了船家秋伯,多好的老人啊,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亡,好恨啊。
那合浦县令为什么向王勃下手呢?没有仇口啊!那必然就是他身后的人了,要么妒才,要么忌恨。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最上面那两位了。
从对策授官朝散郎开始就有苗头了,为什么,自己这么个大能竟然得了个闲散官职,跟孙猴头的弼马温有什么区别?
一篇《檄英王鸡》,游戏之作,博两位皇子一乐,结果呢?英王自己都没有什么表示,李治却给了王勃当头一棒。
再到那个官奴,为什么能托着友人家属的身份躲到自己家中来,不就是自己被友人出卖了吗?两口两面,天知地知的事情他都能知道,不然自己也不会上当。
那这个友人为什么出卖自己,除非是有一个他吃罪不起的人,这人是谁?想来,那个官奴哪怕自己不杀,他也会被自杀了吧。
最要命的是去年秋自己手痒,写出了《滕王阁序》,还有那句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刺痛了谁呢?
以前的王子安是个书呆子,情商低,但梅哲仁这个来自后世的人情商可不低,滕王已经再一次流放到岳阳去了,还在玩他的弹弓专打丑妇悍妇,为的啥,装傻装死,恨不得刨个坑把自个儿埋起来。
自己还问帝子何在,这不是作死什么是作死。
那背后一直在算计自己的那些个影子就很明显了,就是李治和武则天。
被现在的皇帝和将来的女皇忌恨,让王子安一阵后怕,鸡皮疙瘩都起了,因为在李唐,这两个人这二三十年是避不开的,他们是天下间最有权势的人。
看来王子安这个身份不能用了,还是用回梅哲仁的身份在世间行走吧,以前学的化妆术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至于为什么学化妆术和从哪学来的,梅哲仁也想不起来了。
想不到自己还会有江左梅郎一样的境遇,真是造化弄人,等等,江左梅郎是谁?也想不起来了,一片空白,看来穿越废脑,重生须谨慎啊。
梅哲仁,没这人,呵呵,自己这老爹起个名字也真逗,不过正好应景,在这个时空梅哲仁不存在,王子安也死了,梅哲仁来得正是时候。
想到老爹,梅哲仁又想到了远在交趾县的另一个老爸。
死,恨不得刨个坑把自个儿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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