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你想死几次?第1/2段
<p>死灵法师的躯体变得不再重要，那要怎么才能伤害到他？</p><p>灵魂的神秘度也是很高的。</p><p>尤利尔隐约有了个想法，但在此之前他必须确定一些东西。于是学徒尽可能压低声音，他知道乔伊听得见自己说话，目不斜视地问道：“纽厄尔是想用誓约之卷解决魔药的隐患吗？”</p><p>“大量平民的火种弥补了缺口。”年轻人否认，“他是想利用誓约之卷的神秘度来保护自己的火种，低等神秘会在高等神秘面前削弱这是魔力的法则。”</p><p>“灵魂被强行点燃成火种，这样的神秘极其微弱，但整座城的灵魂汇成总和，产生的魔力远非环阶能够承受。”</p><p>“你说过大量的平民灵魂可以降低火种的活跃度。”</p><p>“无名者的火种活跃度本身就远超常人。他们身为恶魔降临的容器，当然会比正常人的承受能力更强纽厄尔需要改变的不止是火种，还有他点燃火种以来身体对于灵魂的适性。”使者随手一指，黑猫脚下结了一串冰凌，吓得它赶紧跳开。</p><p>在认真解释问题的时候，他总算是可以不那么吝惜言辞了。“低温的环境下，墨水会深受其害，石柱的耐受力则高得多。”</p><p>尤利尔明白过来：“誓约之卷分担的是他自己的火种的压力……或者他想要直接许愿，让自己的身躯也变成无名者？”</p><p>乔伊点头认可。</p><p>“誓约之卷没法被其他人使用，我用它来转职了。”</p><p>“所以纽厄尔将自己的灵魂从身体里抽了出来，利用那些他收集来的火种维持燃烧。”</p><p>尤利尔知道他一定不愿意解释为什么纽厄尔要这么做，也不会告诉自己这些预见从何而来：“他怎么能做到这些？”</p><p>“当灵魂化为火种时，与身体的关联会变得微弱。堕落死徒不仅能唤醒灵魂消散的尸体，还能控制无处安放的灵体。玩弄灵魂也是这些家伙的长项。”</p><p>“那意味着誓约之卷等同于纽厄尔的灵魂？”</p><p>“只有半个。”</p><p>“神秘没法伤害它们吗？”</p><p>“可以。但那意味着你首先要消灭大半个四叶城平民的意识残响。”</p><p>“……”</p><p>尤利尔不得不承认自己做不到。</p><p>“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年轻人挪开视线。</p><p>还有很多。学徒明白对方不是在用心说话，只是随口一说，他便回答：“不了，我有个主意。”</p><p>然而仍有疑惑在心中盘旋。尤利尔想知道无名者到底是从何而来，又拥有怎样惹人妒忌的魔力，让神秘界的秩序和混乱对他们又爱又恨。只是他用不着知道那么多，打倒纽厄尔后他有的是时间去加深自己对神秘领域的了解。</p><p>“你想怎么做？”乔伊满意地问道。令尤利尔不解的是他的语气，好像相信尤利尔说得每一句话都是正确的。“你看到什么了？”</p><p>我看到什么？</p><p>学徒心想难不成我有什么自己都没发现的长处，比如远视？但立即他就回过神来了，乔伊指的是预言魔法。</p><p>还有这种操作？！</p><p>被使者一提醒，尤利尔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场明显越级的战斗中起到了什么作用，对于未来的把控使他理应成为指挥者：每一个选择造成的结果，都是清楚地摆在眼前的。</p><p>对学徒来说，战斗将毫无悬念。</p><p>……</p><p>“帮我吸引他的注意力。”</p><p>尤利尔说道。他越过乔伊，在使者诧异的目光中冲向了死灵法师。</p><p>道路布满陷阱。他脚下踩着墙皮和石粉混合的灰尘，偶尔会有大的颗粒硌住皮革，风刮过破旧的外套迎面抽来一道漆黑的魅影，即便是全副武装的骑士恐怕也会被打飞到大厅去，那力道无疑会使里面的人骨断筋折。</p><p>冰雪的坚盾阻断黑暗的魔法，仿佛河流中落下一道闸门。</p><p>孤傲礼赞</p><p>在大厅里使者也用过这个魔法，它会形成一面冰之屏障，进行防御的同时利用冰冻效果抗拒敌人，实用性极强。</p><p>理性抵抗幻想，判断力警告热情</p><p>保持距离对你有好处</p><p>冰幕贴得极近，尤利尔甚至擦到了自己的肩膀。这一刹那他心头浮现出了两句古怪的话，好像这个魔法的注释一样，随即他就意识到这是魔法原本的咒语。</p><p>这多半是个高环的魔法，而乔伊早已达到了空境，因此就算是这种需要咒语辅助的高等神秘也可以随手瞬发。</p><p>可学徒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p><p>这见鬼的神秘居然真的有说明书！</p><p>但惊奇只是一闪而过，他趁着死灵法师变化魔法，连忙飞快地前进了三四米，这时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很接近了。</p><p>杀气腾腾的骨矛就在眼前。</p><p>纽厄尔不知道为什么学徒会突然冲过来送死在他眼中尤利尔的行为迎面抽来一道漆黑的魅影，即便是全副武装的骑士恐怕也会被打飞到大厅去，那力道无疑会使里面的人骨断筋折。</p><p>冰雪的坚盾阻断黑暗的魔法，仿佛河流中落下一道闸门。</p><p>孤傲礼赞</p><p>在大厅里使者也用过这个魔法，它会形成一面冰之屏障，进行防御的同时利用冰冻效果抗拒敌人，实用性极强。</p><p>理性抵抗幻想，判断力警告热情</p><p>保持距离对你有好处</p><p>冰幕贴得极近，尤利尔甚至擦到了自己的肩膀。这一刹那他心头浮现出了两句古怪的话，好像这个魔法的注释一样，随即他就意识到这是魔法原本的咒语。</p><p>这多半是个高环的魔法，而乔伊早已达到了空境，因此就算是这种需要咒语辅助的高等神秘也可以随手瞬发。</p><p>可学徒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p><p>这见鬼的神秘居然真的有说明书！</p><p>但惊奇只是一闪而过，他趁着死灵法师变化魔法，连忙飞快地前进了三四米，这时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很接近了。</p><p>杀气腾腾的骨矛就在眼前。</p><p>纽厄尔不知道为什么学徒会突然冲过来送死在他眼中尤利尔的行为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亡灵的视野中活人的一切清晰可辨：孱弱的灵之焰在他的体内燃烧着，聚集的魔力既脆弱又稀疏，引动的神秘也毫无威胁。于是死灵法师探出重新生长的骨质，绝不打算放过这个送到眼前来的机会。</p><p>脱离了乔伊的防御尤利尔才体会到了神秘度的压制。那是源自灵魂的奇妙阶级，带着不容抗拒的绝对统治力。</p><p>仅仅是接近就会升起畏惧，阴冷不祥的预感顷刻缠上了他的心头。</p><p>只是尤利尔从未考虑过独身对抗纽厄尔，愤怒不会冲昏他的头脑。</p><p>“目视之地，当终止一切恶行！”</p><p>猛然间黑暗涌动起来，在死灵法师恼怒地神情中织就罗，牢牢捆住了骨矛。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上当了。</p><p>也许他清醒时根本不会给尤利尔机会，但现在死灵法师正忙着应对大量灵魂的冲击，还有乔伊持续不断的神秘度压迫。</p><p>尤利尔松了口气，万幸誓约之卷还能回应。但这轻松未持续多久，由无数的灵魂产生诱因，无法言喻的悲伤、绝望涌上心头。他眼前尽是黑红相间的灰烬，怪物似的亡灵臂如焦木，白骨燃烧成火炬，诺克斯的牌匾剥落坍塌。</p><p>学徒忙闭上眼睛，以免看到塞西莉亚的身影誓约之卷的代价是意志。从使用神术救下埃兹开始，他就是在支付自己的信念换取力量。</p><p>在大厅的战斗中他只用了三个神术，是因为他的意志力只够付得起这么多。尤利尔想到这里不免浑身冷汗，他可算是感受到万念俱灰是怎样一个状态了，若非乔伊让他及时醒悟，他多半会沉浸在悲痛和绝望中直到麻木不仁。</p><p>更何况，誓约之卷并不会当场收取费用，它会抓住使用者内心出现破绽的片刻，使情绪集中爆发出来。</p><p>过往若长河奔涌，流淌过心间</p><p>尤利尔已经站在了亡灵的面前，他听到灰白火焰中痛苦的哀嚎，一张张人脸在黑暗中转瞬即逝，那全部都是塞西莉亚的面容。</p><p>“这代价真够受的。”这下闭上眼睛也没用了，他低声道，“别再折磨我啦，塞西拉，出尔反尔可是会被埃兹先生辞退的，你不想离开酒馆吧？”</p><p>谁也不会比胡萝卜姐更害怕离开诺克斯酒吧了，学徒坚信这一点。于是这些幻象找不到空子了，在微光中土崩瓦解。</p><p>而随着他的心灵逐渐安宁，金色的粉尘自乔伊身后的长廊中飞舞出来。</p><p>誓约之卷！</p><p>“它在大厅里面！”学徒猛然转头，这下他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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