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导师第1/2段
<p>“我得向谁道别？”埃兹问道。他看着乔伊点燃魔法的焰火，眼睛里透出迷惑。</p><p>虚空荡漾起波纹，那枚圆滚滚的神秘物品升上天空，爆炸声只有灵魂能听见。每个人都感觉脑袋一震，就像矮人抡起锤子给了他们每人一下。所幸他不敢打乔伊，埃兹也被坚冰所保护。</p><p>可虚无的烟火过后，金色的门扉凭空洞开，星辰光芒铺就的道路上只有他一人踏足。</p><p>“所有人。”使者回答，“只有你离开。”</p><p>他说着就要关门，埃兹吓了一跳：“等等！”</p><p>乔伊没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但却明明白白的透出一种“你又想说什么”的意思来。</p><p>“尤利尔呢？他还得到克洛伊进修。”</p><p>闻言，学徒不由自主竖起耳朵。他从索伦那儿得到了许多消息，但更多一点可没坏处。</p><p>使者擅自拒绝了，不过理由充分：“他连学徒期都没有过，还谈什么进修。”</p><p>“可他点燃了火种，苍穹之塔是最好的选择。”</p><p>“选择？”</p><p>埃兹有些尴尬，但又不得不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他只好压低声音，反正使者也能听到：“我是说，拉森可以在导师的事情上帮忙。他毕竟师从狄摩西斯，现在解决一个新人的问题应该不难。这些小特权对他这样的神秘者总有助力。”</p><p>“你的特权自己留着用吧。”乔伊冷漠以对，“他有导师了，就在这里。”</p><p>埃兹愕然地微微张嘴。他扭头看了一眼尤利尔，目光定格在使者身上。“大人，你在开玩笑，对吗？”</p><p>乔伊关上了一扇门，又去拉另一扇。</p><p>约克与帕因特站在他身后交换眼神，学徒还茫然不知。前者便偷偷比了个“厉害”的手势，又指指使者，神色极其微妙，还夹杂着一点同情。</p><p>一种绝对称不上美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学徒又一次吞了口口水。</p><p>门扉被合拢，年轻人注视着上面复杂的阵纹一一亮起，而后又渐次熄灭。这意味着埃兹海恩斯已经回到了浮云之都。</p><p>“埃兹先生回去苍穹之塔了？”</p><p>“矩梯魔法从不出错。”</p><p>我不是问这个……学徒挠了挠后脑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询问索伦格森，与乔伊对话实在是太过困难了。</p><p>“埃兹先生说的导师，还有去克洛伊？这是怎么回事？”</p><p>尤利尔脑子里有点混乱，他觉得自己八成是没有从之前的震动中恢复。乔伊刚刚说了什么？</p><p>“正常情况下，想要加入克洛伊塔的神秘者必须回到主塔，也就是浮云之都登记。那里会有专门的人安排你们，要么修学，要么工作。”乔伊回答，“我们最好离开这儿。”</p><p>他转身就走，对霜叶堡的残局弃之不顾。约克连忙说道：“那女孩怎么办？”</p><p>“这里有活人吗？”</p><p>“……也许有。”约克不由望向旁边的圆塔。</p><p>“那他们的主人就不用你担心了。”</p><p>“可是”</p><p>佣兵领队还没可是出来，乔伊已经走出了大门。寒冰凝结成锁链，替代了被砸烂的转轮，它们扭动拉扯，城墙的大门便轰隆隆地打开了。</p><p>帕因特推他一把，尤利尔才恍恍惚惚地跟上去。他脑子里装的是塞西莉亚、埃兹和四叶城，还有未曾谋面的克洛伊塔，丹尔菲恩被抛在了脑后。直到约克提起，学徒才想起那位四叶领的公主殿下来。</p><p>只是乔伊说的对，贵族可轮不到他们操心。霜叶堡中当然有着侍从和仆人，安全也有疾影军团负责，只要特蕾西公爵回来，四叶城的颓败残局也有人收拾了。</p><p>死灵法师被讨伐，城里的神秘失去了魔力的维持，很快就会消失不见。</p><p>尤利尔想不出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了。</p><p>然而四叶城的危机消解，他接下来又要去哪儿呢？追寻神秘？t;p>“……也许有。”约克不由望向旁边的圆塔。</p><p>“那他们的主人就不用你担心了。”</p><p>“可是”</p><p>佣兵领队还没可是出来，乔伊已经走出了大门。寒冰凝结成锁链，替代了被砸烂的转轮，它们扭动拉扯，城墙的大门便轰隆隆地打开了。</p><p>帕因特推他一把，尤利尔才恍恍惚惚地跟上去。他脑子里装的是塞西莉亚、埃兹和四叶城，还有未曾谋面的克洛伊塔，丹尔菲恩被抛在了脑后。直到约克提起，学徒才想起那位四叶领的公主殿下来。</p><p>只是乔伊说的对，贵族可轮不到他们操心。霜叶堡中当然有着侍从和仆人，安全也有疾影军团负责，只要特蕾西公爵回来，四叶城的颓败残局也有人收拾了。</p><p>死灵法师被讨伐，城里的神秘失去了魔力的维持，很快就会消失不见。</p><p>尤利尔想不出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了。</p><p>然而四叶城的危机消解，他接下来又要去哪儿呢？追寻神秘？探索诺克斯？</p><p>学徒跟在乔伊身后。“我们为什么不回去苍穹之塔呢？”</p><p>他原以为使者会与埃兹一同离开，甚至连告别的话都准备好了，现在却被这突然的转折堵了回去。</p><p>浮云之都，那一听就是超乎常理的神奇城市，尤利尔真想去看看。</p><p>“我是你的导师，尤利尔。”</p><p>年轻的使者说道：“这是克洛伊的指示。所以我要去威尼华兹，你得跟着来。”</p><p>……</p><p>特蕾西拉动挂帘，流苏纠缠在一起，被她粗暴地扯开。</p><p>马车外的天空云彩呈环状，气流把这些软绵绵的水汽聚合物要么撕碎要么推远，不得已之下，星光只好从缝隙里描绘出阴影的轮廓。</p><p>但即便如此，她也能看出那是苍穹之塔的信号焰火，霜叶堡已经近在咫尺。</p><p>混乱也终止了，在克洛伊的帮助下。</p><p>还有比这更难得的事情吗？</p><p>“也许通行火车并不一无是处。”特蕾西忽然觉得修建铁轨能方便许多。“魔法总是会让人头疼，那终究是神秘者的出行方式。”</p><p>“而且若是基站损坏，矩梯便失效了。”她对面坐着个老妇人，包着头巾和长裙，手指又粗又短，眼睛周围布满深痕。她的名字叫阿瓦，是加文和丹尔菲恩、甚至弗里茨的乳母。人们大多很尊敬她。</p><p>“火车也同样。”</p><p>四叶公爵回答，“依靠某种事物才能存在的东西，就像槲寄生依附树干。一旦脱离寄主，就只能枯萎死亡。”</p><p>“不太像，公爵大人。火车和铁轨，它们是一个整体。”</p><p>“树木缺少槲寄生也能活，它会活得更好。而槲寄生太孱弱了，失去依附则别无生机。”特蕾西低声道，放下了窗帘。</p><p>马车颠簸起来，道路变得崎岖。即便车厢里铺满丝绸和棉垫，女公爵依然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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