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糟心的平安夜第2/2段
“对啊。”
“你看看这么老些人，哪还有地方啊。”
“没问题，这个饭馆是我朋友他妈干的，我提前和他说了，给咱留了个位子。”
说话间，他支好车，带着我们走了进去，
“伯母，我们来了。”领班向一位正在低头算账的中年妇女打着招呼。
“小杨来了，来，我在里屋给你们留地方了，咱就4个人？”
“嗯，就我们4个。”
“行，进屋坐吧，桌上有菜单，你们想吃什么自己点，我这有点忙，就不招呼你们了，有事喊服务员就行了。”
“给您添麻烦了。”说着话，领班带我们走到里屋一张空桌子前坐下“来，哥几个，看着点几个菜，平常咱都是伺候人的，今天咱也享受一把。”
“我不会点菜，你们几个来吧。”我把菜单推到他们几个面前，然后趁着他们几个点菜的时候，拿出一包烟扔在桌上，自己也点着一根边抽边想着，这叫什么事，早知道李园园不来我就不来了，这李园园也是，难道真的是狐狸变得，不骗我难受？
没一会，他们几个就把菜点好了交给服务员，在我们等菜的档口，就听杨领班对我们说：“其实今天我把你们喊出来吃饭一是因为咱哥几个在一块时间也不短了，一直也没个机会坐坐，正好趁着这个平安夜咱几个坐一块聊聊，再就是咱这顿饭对我来说就是一顿散伙饭，刘展，你知道我为什么一早在门口站着么，我现在告诉你们啊，前几天上面来通知了，要给我配一个副手，是咱大老板的亲戚，说是看我这段时间一个人太累，让他过来帮我分担一下，说是分担不就是来顶我这个位置来了吗，所以我寻思着我这领班也差不多干到头了，估计也就是年前年后的事，其实我也明白，咱干这行不是长久之计，早晚都会离开的，可我到帝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功劳也有苦劳啊，辛辛苦苦大半年，就这么随便来个人把我就给替了，你们说我心里能不憋屈么，所以我早上在门口站会就当透透气吧。”说着，看他眼圈有点犯红，感觉马上就要哭了。
我当时看到他那样就觉得特别烦他，心说你个大老爷们，这点事就值当哭了，瞧你这点出息，当初哥从信用社这么好的单位辞职的时候也没像你这样啊，有心就这么看着他哭的，可终归今天是人家花钱啊，我也不能就这么不说话啊，于是拿出一张餐巾纸劝慰道：“行了，领导，别这样，这大庭广众的，先擦擦，本来今天哥几个都挺高兴的，你这样我们还吃不吃饭啊，再说了，你这事八字不还没一撇了，上面你说下来替你，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就是来了，不还得熟悉一段时间么，熟悉之后人家敢不敢还两说着，或者这个人就单纯是上面给你派下来的副手也不好说，而且，你也说了，这个地方不是长久之计，早一天晚一天离开有区别吗，也许你比我们早离开还能找到更好的单位呢，所以别想那么多，今天咱出来不就是为了吃饭嘛，那咱就开开心心的吃饭，不琢磨那些堵心的事。
说着，我打开酒瓶把酒给他们一一倒满，给自己到了一杯饮料：“来，咱举杯，先庆祝一下平安夜，这是我过的第一个平安夜，有哥几个陪我一起过我挺高兴，再谢谢领班请咱吃饭。”说完，我一口干掉杯中的饮料，他们三个也陪我一起干掉杯中的酒。
冯兆阳与何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领班情绪的影响，那一晚上都闷闷不乐的，反倒是我秉承着既来之则吃之的精神，筷子一直没停，那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感觉他们好像都有些醉了，特别是冯兆阳在饭局马上就要结束的时候说是要去厕所，刚站起来就整个人倒在地上，当时把我吓了一跳，赶紧起来去拉他，半天没有拉动，一不小心嘴上叼的烟掉到了他因挣扎而露出的肚子上，我赶忙用手将烟头扒拉到地上，本以为这一烫他能够醒过来，可他还是躺在地上什么反应都没有，这下真的是把我吓坏了，何伟与领班的酒也吓得醒了不少，和我一起把冯兆阳抬到椅子上，这时，门口算账的那名中年妇女也跑了进来，看到这种情况，赶忙到门口给我们拦了一辆黄大发，帮着我们把冯兆阳抬到车上，由何伟陪着送到酒楼的宿舍去了，领班在结账后也拦了辆车把他俩的车给送回去了，就这么会饭馆门口就只剩下我自己了，我经过刚才的一阵忙乱之后突然安静下来还真有点不适应，点上一根烟，坐在便道上回想着这一晚上的经历，觉得这个平安夜过得还真是挺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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