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永恒之火第2/2段
“而这件魔宝具，就是格隆大人用那团创世时流传下来的永恒之火锻造，上面的魔法纹路实际是道封印，防止内核里的火种侵蚀宝具主人。”
“格隆大人就是因为解开了封印，才被永恒之火烧毁了魔法经络”，老巫婆挺身看着屋外，村里的女人们在溪水里洗着男人们的旧衣服，偶有风吹草动，脸上接着露出欣喜笑容，可一次次失望之后，搓衣服的手缓慢下来，一个个眼圈湿润。
“以凡人之躯窃取神火之力，本身就会受到诅咒。宝具主人魔力越强，封印越稳固，现如今，神火外泄出的力量使石锤达到了三阶宝具的威力，这可不是件好事。”
“笑话，难道石锤魔力越低，越厉害？”瓦利冷哼了几声。
老巫婆转身瞧着水车翻转迸溅的水花，笑着问:“当深处黑暗时，你是想要一片滚烫翻涌的岩浆，还是一具带着火焰的火把？”
瓦利抓紧小奶牛的手，少女微微一笑，两人没有回答。身处黑暗，只想有双温暖的手握着。
“魔法的本质就跟这架水车一样，只需要潺潺溪水，便可让几块木头搭成的架子，完成不可思议的工作，若是一汪洪水，只会摧毁一切。”
“格隆大人说过，神火最初是为世间诞生第一缕光，而后世人们只看到了它焚灭的力量。这个世界魔法与蒸汽机械并存，可一切都依赖于火，但人们都被火牵引着走向毁灭的道路。”
“只有把火装进灯罩里，光才会照亮整个屋子。当年格隆大人封印尘世冰龙时，石锤发出的光芒平淡无奇，却能让每个在场的人充满信心，千里冰域瞬间消融，几十万人敢拿着菜刀与巨龙搏斗，这就是光的力量。”
瓦利挠了挠头:“我是个实用主义者，只想知道如何发挥出石锤的最大威力。”
“人无法驾驭住光的力量，只有精灵或受到月神礼赞的人才可以。格隆大人当年是靠着一套机甲，利用与精灵之间的契约法阵，将光的力量转移到机甲上，才发挥出光的一部分力量。”
“老奶奶，光到底有什么神秘力量？”小奶牛好奇起来。
“无限可能。”
老巫婆拍了拍瓦利的肩膀，“这么重的伤，一周时间就恢复了，世上哪有这么多奇迹。”
“老爷子的机甲现在在哪？”
“圣灵顿学院魔甲系。封龙之役结束后不久，五大王国召集了几千名顶尖机械师、锻造师、魔法师和炼金师，花了十年时间破解了格隆大人的魔法机甲技术，为此圣灵顿学院特开了魔甲系，听说初代魔甲很快就要在军队上运用了。”
“真可笑，老爷子寻到的光不但没照亮世间，反倒成了一件新型武器，怪不得每天都见他唉声叹气。”
“小伙子，这把石锤虽好，却更像是诅咒，屠龙者亦将化身恶龙，你还是放弃吧，不要重蹈格隆大人的覆辙。”
小奶牛紧张看着瓦利，她太了解身旁的少年了，有时机智如神，有时执拗如牛，但不管他做出什么选择，小母牛都会乖乖跟着小公牛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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