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者世人心,剑者武人情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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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已散,一旁的杨轻尘想:“这人号称江湖杀手,却不好杀戮;独来独往,性情也不见得孤僻,相貌端正明朗,果然是个人物。人生难得一知己,假如能跟这样的人结交,倒是件得意之事……”

  另一边的司马艳风仍端坐在酒桌上,这时也想:“我瞧这宿芳宫女主的神情,对她的徒儿含着深情爱意,倒是有些意思。不过想想也是,他师徒俩,一个美艳超群,一个卓然不凡,相处久了难免这般。孤竹一叶能有这么一位美艳超群的师父,实在妙哉!这美事我却撞不上!”司马艳风想到这,不禁又自问到:“只是不知,他俩这师徒缘分是如何结上的呢!”

  司马艳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后,瞅到孤竹一叶,又想:“话说回来,这孤竹一叶还真是一表人才,性情与我颇为相似。想我司马艳风喜好玩物,四处游荡,虽不缺儿女私情,却时有莫名之孤独感,他做江湖杀手,为点钱财杀人卖命,血雨腥风,独来独往,心中也难免如此。我若能与他结识,此后我司马艳风行走江湖有他这样一位知己好友,那真是一件快事!今晚我和他在此不期而遇,会不会是天意?”

  司马艳风刚想到这,见得鸨母一脸苦色地扭着屁股快步走上前来,说:“哎呀呀!你们这些江湖上的人啊,打架也不看看地方,打完了便走!搅了我的生意不说,还把这里搞得乱七八糟的!这场面可怎么收拾嘛!”孤竹一叶见鸨母边吐苦水边瞅向自己,便知鸨母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孤竹一叶想回话,还没来得及开口,见旁桌的司马艳风拿出了一大锭金子,说:“妈妈,这个金锭就当是给你赔偿用的吧!扫兴的话就不说了,大家来此,无非就是图个开心嘛!”鸨母见到黄灿灿的金锭,大喜过望,笑说:“哎哟,是司马大公子啊!大公子能来我们这小楼,就已经是我们的荣幸了,怎么还好意思白拿大公子的钱呢!”

  “呵呵,妈妈不用客气。晚辈来这里无非就是图个开心,如果大家能够开开心心的,我的这点钱就很值啦。妈妈要是给我的面子,就收下了吧!”司马艳风是性情中人,又知行行出状元,这许多名门人士所不屑的秦楼楚馆、声色场所,在司马艳风心中却是可敬的,故而他对鸨母也不轻挑。鸨母已然心怀大快,笑到:“哎哟,大公子可真会说话!大公子是贵人,我们小店攀都还攀不上呢,哪还来什么给不给面子的!既然这样,这钱我就收下了,希望大伙儿都能玩个开心!呵呵——”鸨母笑声不止,收了金锭忙又叫到左右道,“来人呐!赶紧把这里打扫干净,好好招待客人啦!”听到鸨母的叫唤,侍应们忙走上来打扫收拾,个个笑容满满。

  “这位司马兄弟,我们素不相识的,你这是?”面对对方的慷慨解围,孤竹一叶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司马艳风忙说:“孤竹兄用不着客气!在下方才以为孤竹兄要与那几帮人大打出手,却不想孤竹兄宽宏大量,不势技枉杀,实在出乎在下的意料。刚才的那点钱就当是在下用来买个欢快吧,孤竹兄不必放在心上!”孤竹一叶感激地说:“那就多谢了。”说完看了看左右,显得有些窘迫,“本来是想请司马老弟坐下来喝几杯的,这桌子却还在收拾。”司马艳风一笑,说:“咱们男子汉大丈夫不拘小节,不如就去小弟那一桌吧,加点酒菜,也够你我尽兴一回的了!”孤竹一叶见对方爽快,笑说:“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入座,刚准备添加酒菜,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这个浪子!负心汉!竟然在这种地方逍遥快活!”司马艳风忙回头看,显然是他认识的。这女子带着把防身宝剑,身上衣饰简雅得体,相貌也是年轻美丽。司马艳风见了来人,又想到她说的话,大是羞窘,忙对着孤竹一叶说:“孤竹兄,看来小弟要失陪了,实在不好意思。”孤竹一叶听了女子的话,已明白了一二,忙应:“没事没事。改日有缘,由我请司马老弟喝。”司马艳风急忙拿起桌上的笛子,抱拳说:“一言为定,咱们就改天再会!”

  杨轻尘几个看到这,其中的周子亮忽道:“今天我们刚别了个司马艳雪,这里有个司马艳风,这两个名字怎么就这般巧…”另一个好似全没留意他的话,说:“师哥,这个孤竹一叶的相貌跟你倒是有些相似!”又一个说:“对对对,我也觉得!”杨轻尘心中一奇,随口应:“是么?我不常照镜子,对自己的相貌不大清晰的。”杨轻尘应时,也没把师弟们的话放心上。

  且说司马艳风到了女子这边来,即开口道:“跟我来,我有话要与你说!”女子边跟边吐着怨言:“跟你这种人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出了院门,司马艳风停住脚步,回头道:“郭大姑娘呀!你怎么在里面大呼小叫的,还说什么这种地方,你是要我难堪呢,还是要你自己难堪?你气我可以,但你不能胡乱对人出言不逊,把大伙儿都给得罪了啊?”这女子姓郭,名采燕,是北岳恒山派门人。

  郭采燕听了司马艳风的,心下明白了自己的冒失,随口应到:“我没想那么多!我妹妹因为你,整日茶饭不思闷闷不乐,人都快病倒了,你却在这里逍遥快活!你说你是人么!”又道,“今晚,要么我杀了你,以断了她的苦根,要么你跟我回去见她!”

  司马艳风一笑,说:“什么,就这点小事你就要杀了我!那我的命岂不是太不值了!”跟着又嘀咕一句:“再说了,你一个姑娘家,也不见得能打得过我…”郭采燕哼了一声,愤然道:“那你便随意欺负人了!”司马艳风又一笑道:“恶人歹人,欺负几个也行,但善良的人,我司马艳风可从不欺负的!”郭采燕又愤愤的道:“你还笑得出来,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司马艳风说:“你父亲让你们姐妹俩上恒山学武防身,你不好好带着她学武练功,却来这里瞎闹什么?”郭采燕厉声道:“我这是瞎闹吗!我妹妹都快病倒了,你听不到吗!你是聋子呀!”司马艳风道:“我那不是不知道么?再说了,我们没有名分,我想去看她,也不好去啊!”郭采燕道:“那好办,你问你父母要个信物,给了我妹妹,择定了她作你的未婚妻!”司马艳风道:“婚姻大事,这得好好想想,请示过父母的。”郭采燕一听,又愤道:“想什么想,咱们武林中人,哪来俗世里那么多讲究!你是看不上我妹妹,还是嫌我们郭家配不上你们司马家?!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靠近我妹妹!”司马艳风道:“也不是这个意思。况且,我家好歹也是蜀中巨富,一举一动,都好多人看着呢!该讲究的那也是要讲究的。”郭采燕听了大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欺负我们这些寻常百姓,还是怎地!”司马艳风见自己言语伤了她,忙宽慰道:“好啦好啦!你说你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这性子却急跟个泼妇似的!这以后可哪里找个喜欢你的郎君去!”郭采燕道:“你休得胡言乱语!我怎么样,与你何干!”司马艳风见这女孩儿厉害,当下不敢再“胡言乱语”。

  两人将将静默时,旁边忽然传来了又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司马艳风!原来你还有别的相好的!”两人不约而同望后看来。司马艳风一惊,脱口到:“青然!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名“青然”的女子姓姜,时现下嵩山派掌门姜含的女儿,生得高挑娇艳。

  姜青然神色三分黯淡七分愠怒,道:“我是兴致好,练练轻功,一路跟过来的。却没想到!却没想到你却进了这种地方!”司马艳风脱道:“你也这般不知人情,瞧不上这种地方?”姜青然大怒道:“放你妈的狗屁!难不成我一个女孩子家还要同你一起,喜欢这种地方!”司马艳风感觉对方误解了自己意思,忙道:“是是是!不该喜欢这种地方!”转而又道,“但你也不该骂我妈呀!将来我若是娶了你,你还怎么好意思见她老人家!她可是峨眉派的掌教呢!”姜青然猛听得这句,心中又欢喜又难为情;而旁听的郭采燕也满红了脸,急忙转过了头去。姜青然见郭采燕情状,忙收住欢喜,假怒道:“你不要把话岔开!她妹妹是你什么人,怎么会相思成疾了!”司马艳风刚要回话,郭采燕看到姜青然,问:“也恕我冒昧问一句,今晚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姜青然要说什么,却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改口说,“对,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他什么人…”一语未完,便把头偏向一边,两滴泪水掉了下去。不小心掉了泪,姜青然忙用袖子去擦。郭采燕看到这一幕,反倒平静下来,说:“我知道了,你和我妹妹一样…”擦了泪,姜青然回头来问:“你妹妹几岁?”郭采燕道:“刚好十八。”姜青然说:“我比她大两岁。你带他回去见她吧,我知道这种苦…我走了。”一语未完,便把头偏向一边,两滴泪水掉了下去。不小心掉了泪,姜青然说着,忙又举袖去擦眼泪。

  司马艳风忽然觉着姜青然娇艳美好,楚楚可人。司马艳风看着姜青然要一人离去,一把抢上,抓住她的手臂说:“青然,是我不好!你要去哪里?”姜青然见司马艳风这一下是真心关切自己,不由心软,轻声应到:“回嵩山,我自小在那里长大,那里有我的父母和师兄弟。”司马艳风心生愧疚,自责道:“我对不起你们,可恨我生性如此。也许像采燕刚才说的,我真的该死!”郭采燕忽又怒道:“什么生性如此!你就不能收敛收敛么!”一语说罢,黯然离去。

  正当这三人:“也不是这个意思。况且,我家好歹也是蜀中巨富,一举一动,都好多人看着呢!该讲究的那也是要讲究的。”郭采燕听了大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欺负我们这些寻常百姓,还是怎地!”司马艳风见自己言语伤了她,忙宽慰道:“好啦好啦!你说你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这性子却急跟个泼妇似的!这以后可哪里找个喜欢你的郎君去!”郭采燕道:“你休得胡言乱语!我怎么样,与你何干!”司马艳风见这女孩儿厉害,当下不敢再“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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