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雨和鲸第1/2段
阿瓦隆的阴天最后大多数都会变成雨天，而且一般都是暴雨。
今天也不例外。
江槐和威廉坐在顶楼的窗前看着大雨中的街道，谁都没有说话。
威廉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牛奶，目光呆滞，心里盘算着雨停之后吃啥好一点。
江槐两个手撑在窗边，身体略微前倾，双眼直勾勾地顶着雨幕中的阿瓦隆大桥。
他有些担心江不复会不会因为自己被这场雨拦住没能及时回家而跟出来，小孩这东西基本上没有听话的。
为了能在雨停之后赶紧动身返回大桥，江槐率先打破了沉默：“聊会？”
“聊什么？”
“正事。”
威廉闻言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然后使劲甩甩头，让自己从略微的困顿中脱离。
在工作的时候要保证自己随时处于最佳状态，这是对队友，也是对自己的保证。
“聊呗。”
“合适吗？”
“合适，顶楼没人，你想知道什么？”
“我要干什么。”
“上面的意思呢？”
“彻底铲除。”
“好极了！”威廉欢呼一声，“我早就不想当二五仔了，你都不知道我这两年怎么过来的，天天跟着这帮人违反乱纪横行乡里，每天干的十件事里九件要是让我妈知道我就完了，真的，那叫一个爽……不是，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啊。”
江槐看着自说自话的威廉，没有搭腔。
如果不是必须要说话的情况，江槐大多数情况下还是选择闭嘴的，在黑暗中挣扎的岁月让他明白的第一个道理就是要想活的久一点就得把嘴巴闭紧，不然你就祈祷着自己被别人从身后捅一刀以后能上天堂吧。
威廉没有等到回复，扁了扁嘴巴，说：“好吧，沉默的硬汉，这种老派的英雄确实是你这种年纪应该喜欢的。”
“情报。”江槐提醒道。
“该写的我都写在信上了，我现在能给你提供的帮助很有限，告诉你几个干部的近况和帮你放两记冷枪就是极限了。”
“冷枪就不用了，能直接给我干部的位置吗？”
“我现在只清楚因陀罗的下落，他这个时候在从市场往这里走，他现在完成了超凡职业的升级，从【侍僧】变成了【雷灵】”
“有区别吗？”
“【雷灵】会放电，但是他刚升级，肯定还不熟练，考虑到他会有底牌，你就当他会放电。”
江槐点点头，把怀里的银白珊瑚盒子放在了窗户边沿，径直下了楼。
银白珊瑚终究只是一个类似探测器的东西，江槐不是急先锋，不喜欢揣着这玩意。
他是要去杀人的。
杀人只要有刀剑就足够了
在肥胖的【造梦师】和天竺的注视下，江槐走出了欢喜馆，一头扎进了雨幕里。
两人的心头一松，脸上的表情快活了起来。
虽然耗时良久，但还是把这个老头摆平了，没让他惊扰到老板，对两人来说这就足够了。
磅礴的大雨中，江槐把手往腰间一搭，一把漆黑的打刀缓缓出现在他的腰间，刀鞘插在他腰间的布条中，看上去和一般的浪人没什么差别。
今天的雨很大，风也不小。
出刀的时候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阿瓦隆，内城，皇宫。
msp;他是要去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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