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飙戏这个东西是不分场合对象的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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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间里的气氛挺尴尬的。

  尴尬到那个【造梦师】的额头不住地渗汗,搭配上他臃肿的体态总让江槐想起一个叫做“烤鸭”的食物,它出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威廉坐在软沙发里端详着江槐,嘴里叼着卷烟,指尖一下又一下地冒火星子,一直点不着烟。

  江槐手里握着烟斗一下又一下地磕在床边,不是为了让烟丝更紧致,只是单纯的让自己找点事做。

  在当下这个当口,江槐和威廉的位置都挺尴尬的,想动手,但又和自己的首要目标有根本性的冲突。

  江槐主要的目标是配合内鬼肃清整个“帮派”,但现在连“帮派”的成员有谁,他们的标志是什么,内鬼是哪一位都不知道,动手显然不合适。

  威廉来欢喜馆一方面是找个时间僻静的地方放松一下,另一方面是受邀来帮衬一下“干部”,自称因陀罗的天竺人——在他进行超凡进阶的时候帮他看看场子,在别人的地盘为了私人恩怨大打出手,于情于理都不太说得过去。

  威廉的手指上终于冒出一团火焰点燃了香烟,他深吸一口,把烟夹在之间,一边吐出烟雾一边慢慢地,用着恰到好处的傲慢语气说:“坦诚一点,讲条件吧。”

  这种态度拿来对付江槐这种看上去很古板的老头是很好用的。

  向他这样的老头一般都是脾气暴躁,迂腐固执,凡事都讲究一个按章办事的,自己这种轻蔑的态度几乎就是在踩着他们的底线跳舞。

  这种做法无非导向两种结果:控制力稍微差一点的会冲着他的脸狠狠地来一拳,控制力强的会深吸一口气,摆出自己的条件。

  前者是最好对付的那一种,在阿瓦隆的法律里,公民健康权的优先级远高于财产权,只要对方先挥拳头,不论过程如何都会是威廉血赚。

  后者也不难对付,因为这些有自制力的老头肯定或多或少都对阿瓦隆的法律条例有一定的系统性认知,这正是威廉对付他们的关键突破口正因为他们熟悉法律,所以他们不会狮子大开口。

  在这种大前提下,经过一系列的胡搅蛮缠和引导,最后双方商定的赔偿都不会太昂贵,在威廉的印象里,最多的一次就是把对方消费的八成还了回去。

  江槐看着一脸欠揍的威廉,心中暗暗地冷笑了一声。

  玩心理?我顶着夜视仪在那个狗屁世界里靠恐吓和谈判混口饭吃的时候你指不定在哪个土堆旁边和尿泥呢!

  他把烟斗叼在嘴里,划动火柴点燃了烟草。

  “威廉先生,对吧。”江槐喷出一口烟雾,砸吧着嘴说:“我希望我们在讨论赔偿的时候,你能端正你的态度,我希望我们双方能得到对等的尊重,毕竟受害人是我这个糟老头子,而且,很不巧,我还长了张嘴巴。”

  威廉一听这话,看向江槐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一开口就知道,老江湖了。

  这个时候不能松口,松口就意味着丢失主动权,丢失主动权就意味着一败涂地。

  “先生,正是我对你的尊重才让我坐在这里,是你在无理取闹。”

  江槐挑了挑眉毛,哼唧道:“说下去,我很有兴趣。”

  “我想我们的服务人员应该有和您说过为了保证体验的质量,我们会使用超凡力量辅助,但这种力量并不稳定这件事吧?”威廉翘起二郎腿,用更加嚣张的姿态说:“所以发生这种事完全是合理的。”

  江槐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烟,苍老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个灿烂且嘲弄的笑容。

  在一个文明社会里最有力的武器是什么?

  法律。

  作为一个在末日中活到最后的人类,江槐对安全感的渴望几乎是病态的,所以在来到这个世界后,江槐就把阿瓦隆的所有法律条例和下属的各一开口就知道,老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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