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偷与抢劫犯第2/2段
刚刚示意易三贴墙站好，门就打开了，俩人正在门背面，俩人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房里走出两名工作人员，各拎着一个工具箱，笑谈着朝机房走去，在大门自动关上之际，井之源和易三快速进去，用手挡住门，从门缝中观察着那两名工作人员。
那两人进了机房，许久不出，很显然，那是两名通风管道涡轮的维护人员，正好到了日常维护时间。
井之源焦躁起来，眼中已看到那队保安进入了负七层，看他们行进的路线和配合，显得很是训练有素。
没有多余的时间等待。
井之源示意易三跟着，跑进了洗手间。井之源并不知道放弃从维修入口进通风管道，实际上避开了机房里无死角的监视设备，而这些设备很奇怪地没有在结构图中显示。
大而整洁的洗手间没有人，易三觉得运气很好，井之源却是知道洗手间没人，而他之所以选择洗手间，最大的原因是延伸过来的通风管分支是这一层最宽的，恰好可以允许人在里面爬行。
他把塑料细丝较宽厚的那头含在嘴里，感觉到变得稍软，取出用手指将之捏扁，再用冷水冲洗，感觉到手里的塑料变硬，找到顶部的通风口，踩在易三的肩膀上，将通风口挡板的四个螺丝取下，顶开挡板爬了进去，接着又将易三拉了上去。
他们一前一后趴在通风管道里，挡板被易三放回原位，只是没法把螺丝再上上去，如果有人仔细观察，定会生出疑惑。
这里的通风管道和主管道很近，俩人爬到管道交汇处，那两名维护人员的声音传过来，很近，他们只能默不出声地等在那里。
“公司怎么就戒严了，真是倒霉啊，不能回家了。”
“我倒希望多戒严几天，多拿点加班费。”
“唉，我也想啊，可今天是我女儿生日啊。”
“生日年年有，少过一个没什么，钱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多想了。”
“那倒也是。”
没有多久，维护人员完成了例行检查，声音渐远，涡轮转动的声音响了起来，强劲的气流呼啸起来。
看气流方向，这条通风管道是排气管道。
井之源探头出去看了看，涡轮离他仅有四、五米远的样子，向上的气流很强，他爬出去双脚双手撑住两壁很是轻松，易三跟在后面。
“兄弟，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易三终是耐不住性子问，刚才他亲眼看着井之源怎么将一根塑料丝变成平口起子，塑料材质很特殊，好像没听说过有这样的塑料存在，这让他非常好奇井之源的工作。
“小偷。”井之源苦涩地摇摇头，一边往上一边反问：“你呢？”
易三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沉默半晌说道：“我是个抢劫犯。”
简单地一问一答，一个是以偷为生，一个是以抢劫为生，里面不知道有多少艰辛。
“可我没伤害过人，当然，如果对方损失钱财不算伤害的话。”易三想不过补充了一句。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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