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为何敢怒不敢言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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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待片刻都要让人心寒。



    桓云脸色微变,心知不妙,赶紧御风而起,双袖符箓迅猛掠出,追查天地四方的同事,还要确定云上城沈震泽的那两位嫡传弟子的安危,那个姓许的龙门境供奉,一旦也发现了禁制骤然消失,定然要带着那件方寸物白玉笔管远遁,估摸着跻身金丹境之前,这辈子都不会再返回芙蕖国和云上城了。



    所幸在十数里之外,那对年轻男女修士安然无恙。



    与此同时,其中一张已经远在百里之外的千里飞剑符,被人打碎。



    老真人冷笑一声。



    最终将那云上城供奉拦截下来,后者气急败坏道:“桓云,你真要赶尽杀绝?!”



    桓云说道:“与我一起返回云上城,听凭你们城主沈震泽发落。”



    老供奉抬起手,攥紧那件方寸物,“信不信我将此物直接震碎?”



    桓云淡然道:“里边那两桩机缘可不小,说不得方寸物碎了,一样不会毁掉那副仙人遗蜕和法袍。但是听我一句劝,你真要这么做了,我就让你死在当场,然后我桓云一人去跟沈震泽赔罪便是。”



    老供奉脸色阴晴不定,“桓云,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去云上城的,沈震泽什么性情,我一清二楚,落在他手里,只会生不如死。”



    桓云怒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是你不对山中宝物生出觊觎之心,欺负两个晚辈境界不高,被你当做傀儡,任你拿捏,不然现在你就是云上城的功臣!”



    老供奉说道:“我可以将方寸物交给你,桓云你将所有缩地符拿出来,作为交换。最后还有一个小要求,见到那两个小家伙后,告诉他们,你已经将我打死。”



    “可以!”



    桓云毫不犹豫就将身上一摞缩地符取出,然后稍稍摊开几分,无一例外,皆是缩地符箓。其中还有两张金色材质符箓。



    桓云沉声道:“以物换物,姓许的,你如果还敢耍滑头,就别怪我桓云痛下杀手了。”



    两人同时丢出手中符箓与白玉笔管,龙门境供奉抓住那把符箓之后,直接祭出其中一张金色材质,瞬间离去百余里。



    桓云叹息一声,折返回去,找到了那两个年轻人,递出那支白玉笔管,按照与那龙门境供奉的约定,说道:“许供奉已经死了。”



    年轻男子小心翼翼接过白玉笔管,好似重达千斤,手指颤抖,收入袖中后,才向老真人作揖拜谢,泣不成声道:“老真人的救命大恩,护道大恩,夺宝大恩,晚辈无以回报!”



    那名年轻女子更是哭得厉害,双手捧住脸庞,果真应了那句老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让她情难自禁。



    此次访山求宝的惨烈经历,真是让她一辈子都要做噩梦了。



    桓云笑道:“你们与其他人距离较远,借此机会,速速离开此地,返回云上城后,切莫声张此事。”



    桓云当然还要再逛一遍,看看能否有些遗漏的机缘宝物。



    当两位云上城年轻男女远去之后。



    桓云总觉得好像哪里出现了纰漏,自己尚未察觉而已。



    那云上城供奉定然是逼问出了方寸物的开山秘法,这不奇怪,不过桓云确定过,对方不可能将那遗蜕从方寸物当中取出后,然后藏在某地,也没有将那件法袍裹卷起来藏在身上,桓云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所以那个老供奉这趟访山,得不偿失,得到了那一摞符箓而已,却失去了云上城的首席供奉身份。



    桓云突然叹息一声,苦笑不已。



    老真人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想通了为何那个年轻人,为何会出现一丝异样。



    他桓云自己的方寸物当中,莫名其妙失去了绝大部分天材地宝、山上器物,那么白玉笔管又是什么景象?



    若是仙人遗蜕与那件法袍都没了?



    或是留下了其中一件?



    云上城沈震泽会怎么想?



    桓云有些感慨,那个年轻修士,真是一棵好苗子。



    可惜了。



    被那许供奉杀了。



    他桓云护道不利,只能为云上城带回一件方寸物。



    桓云眼神冰冷,追赶而去。



    老真人开始希望里边还能留下一件仙家重宝。



    若是没有,就送回白玉笔管给云上城,若是真有一件,那就是他桓云的自家机缘了。



    白璧与高陵,还有那位芙蕖国皇家供奉,一起离开。



    都有些心情沉重。



    北亭国小侯爷和家族供奉没的没,死的死。



    不好交代。



    北亭国侯府那边不好交代,詹晴的元婴师父不好交代,水龙宗祖师堂那边,也不好交代。



    白璧只能寄希望于那些宝物,可以弥补一二。



    高陵说道:“那两人,可以杀。”



    白璧笑道:“确实如此。他们身上的机缘,你们二人平分。”



    高陵以聚音成线的武夫手段,向这位水龙宗嫡传金丹问道:“陛下那边,会多问的。事后白仙师宗门那边,兴许就要多想了。”



    白璧说道:“那就再杀一个。”



    高陵便不再言语。



    白璧又说道:“高陵,我保证你可以当上芙蕖国武将第一人。”



    高陵犹豫片刻,突然说道:“我想换把练气士不能坐、武夫可以坐的椅子,我坐上去之后,有可能就不止是一座芙蕖国,说不定连同水霄国、北亭国在内,白仙师便都可以予取予求。”



    白璧笑着答应下来:“胃口不小,但是我觉得高陵坐得稳那把椅子。”



    下一刻,那名芙蕖国供奉便被高陵一拳打得头颅滚落在远方,白璧则神色如常,立即以术法毁尸灭迹。



    根本无需言语交流。



    彩雀府好像成了最大的赢家,最少也是之一。



    三人来,三人走,齐齐整整,而且都谈不上怎么受伤。



    宝物机缘没少拿。



    武峮突然说道:“先后两次都在画卷榜首的黑袍老者,会不会来找我们彩雀府的麻烦?”



    对方身上那件法袍,让武峮认出了身份。



    孙清笑道:“一个能够跟刘景龙当朋友的人,不至于如此下作。”



    武峮还是有些担忧。



    方才孙清大致确认了那部道书和令牌的品秩,只说后者,是一件寻常上五境修士才可以拥有的至宝咫尺物。



    此番劫难过后,除了孙清和柳瑰宝,武峮信不过任何外人了。



    归根结底,武峮不再相信半点的,是那份世道人心。



    不但如此,武峮心底处有一个念头,一个让她自己都感到可怕的想法,当武峮扪心自问,自己若是拥有那位年轻剑仙的手段和修为,那么身边修行资质、大道福缘都令人艳羡的孙清,柳瑰宝,还能不能活着返回彩雀府?



    武峮不知道答案。



    不敢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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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平安在四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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