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 果然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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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早年崔瀺跟你聊得多些,有无暗示?”



    郁泮水呲牙咧嘴,“滚滚滚,别跟我提这茬,会惹一身腥的。我什么都没听说,什么都不知道,我都不认识什么郑居中。”



    然后郁泮水似笑非笑,看着这位寥寥几次出手、打架全靠砸钱的皑皑洲财神爷。



    你刘聚宝呢?将来合道何在?



    修士合道十四境,就是山巅一场悄无声息的争渡。



    刘聚宝笑道:“我除了挣钱,什么都不会。”



    郁泮水心服口服。



    刘聚宝没来由说了句,“文庙这次议事,不一样,不太容得下那些揣着糊涂的明白人。”



    除了南光照,还有其余几位同样没资格参与议事的飞升境,文庙不邀请,却都不敢不来。



    比如道号青宫太保的荆蒿,流霞洲修士。还有那位道号青秘的冯雪涛,出身皑皑洲,却是个野修,常年渺无踪迹。



    两位都是喜欢隐世不出的飞升境,都是战力不俗的浩然山巅大修士。



    郁泮水伸手抵住下巴,“须把诗书开太平,脚边村犬吠不休。”



    刘幽州笑道:“是得踹一脚。”



    ————



    昔年神诰宗的金童玉女,并肩而行,散步不散心。



    在这名字寓意极好的鸳鸯渚水畔,可惜两人却不是一双鸳鸯,只有男子的一厢情愿。



    高剑符看了眼她,轻声道:“你这是何苦?”



    多年之前,从宗主那边,他得知一事。贺小凉在北俱芦洲,曾经公然对外宣称,她已经有了一位山上道侣,只等对方点头。



    高剑符愈发心情凄凉,喃喃道:“我又是何苦。”



    总觉得自己比那风雪庙魏晋都不如了。



    当一位心爱女子,近在眼前,远在天边。这份滋味,喝水都是愁酒。



    他更无法接受,被贺小凉认定的心中道侣,竟是当年那个骊珠洞天里边的草鞋少年。



    思来想去,哪怕他不断回忆当年那场初次相逢,高剑符都只能记起是个脸庞微黑、身材消瘦的泥腿子,寒酸,胆怯,太不起眼。



    贺小凉转过头,轻声笑道:“心上人有了心上人,就这么难以接受吗?我就觉得天没塌,道路还在。”



    高剑符神色黯然,点头道:“你能接受,我做不到。”



    贺小凉摇头说道:“很多时候的做不到,就是自己与自己说多了,次次扪心自问,只作一答,才会真的做不到,所以我们才要修心。”



    高剑符苦涩道:“我不是在与你说道法。”



    贺小凉笑道:“你不与我说道法,又能说什么?”



    高剑符心中悲苦至极,眼前这女子,从来都是这样,说话做事修行,都我行我素,道心通明。可越是这样,越是让旁人牵肠挂肚,割舍不下。



    贺小凉提醒道:“再这么放任不管,你的心魔,会让你一辈子无法跻身上五境。这次祁天君故意带上你,所求何事,你当真不明白?是希望你与我重逢后,能够慧剑斩情丝,当断则断。”



    高剑符转头望向鸳鸯渚的河水,好像都是心湖里的愁酒,只恨饮不尽,不见底。



    贺小凉心中叹息一声,不再多劝。



    高剑符久久不曾收回视线,轻声问道:“他到底有什么好。”



    有些痴心人,只希望遥不可及的心上人,天下男子都配不上,连同自己在内。



    七情六尘五欲,人在红尘里滚。



    贺小凉说道:“我之大道契机所在,不是他好不好的问题。”



    言下之意,就是好也是心中道侣,不好仍是道侣。



    高剑符喃喃道:“早知道,当年就在中部陪都战场,死了算。”



    贺小凉哭笑不得。



    高剑符看着身边女子的细微表情变化,竟是痴了。



    陪着桂夫人走在两人身后的老舟子,一样在没话找话,说道:“蛮荒桃亭,名副其实,确实豪杰。”



    一头蛮荒天下出身的飞升境大妖,敢在文庙重地的鸳鸯渚,能将那南光照收拾得服服帖帖,顾清崧还是比较服气的。



    唯一不太服气的地方,就是那位桃亭兄,是个飞升境,境界一高,就略显美中不足。这就不如自己这个从仙人跌境的玉璞了。



    顾清崧瞥了眼清凉宗的女子仙人,听说这个小师妹,与那陈平安很有些不可告人的故事。



    老舟子心中盘算着,回头怎么与那小娃儿讨教学问,前辈架子,就别摆了,不讨喜,他这个人,分得清轻重缓急,一向被山上公认,行事稳重,言语得体。



    陈平安这个小贼,真是人不可貌相,深藏不露啊,当年连他都看走眼了,误以为是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愣头青,懂个屁的男女情爱,不曾想真是个无师自通的绝顶高手。



    失之交臂,扼腕痛惜,直教人悔青肠子。



    只说那本横空出世又骤然停刊的山水游记,顾清崧简直就是所有翻书看客当中,最虔诚的一个,翻来覆去被他背了个滚瓜烂熟,许多陈凭案与各色女子相逢,那些言语对话的精妙处,都给他一一拿笔圈画起来。只可惜学成了十八般武艺,偏偏走到了桂夫人身边,连话都说不出口,与书上所写,心中所想,差距太大了,纸上得来终觉浅啊。



    顾清崧一边觉得陈平安那小子的天赋异禀,一边伤心自己的资质鲁钝,都不知道与陈平安虚心请教那门学问,哪怕对方真愿意倾囊相授,都不晓得自己能够学到几分功力,忍不住轻声喊道:“桂……夫人。”



    桂夫人置若罔闻。这个仙槎,只与陆沉学成了一门本事,牛皮糖。



    顾清崧试探性说道:“金粟能够与孙嘉树走到一起,是桩不错的姻缘。”



    桂夫人还是没有言语。寻常人还好说,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理他作甚。



    顾清崧小有得意,此遭没有挨骂,是不是意味着有眉目了?



    河边道路上,两拨人迎面走过。



    顾清崧神色古怪,是那徐铉与好友路过。



    奇了怪哉,怎的一个个,都非要喜欢贺小凉这个小师妹。



    双方都没有什么眼神交汇,只当是陌路相逢。



    等到走远了,徐铉才回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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